“你和你生母一样愚笨,才落得今日下场。”裴晏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沈玦脸上。
崔元姬勃然大怒,举剑要劈杀了他。裴晏却仰起头,拔下了头顶的白玉簪。“崔元姬,
我用此簪寻了人,就是为了杀死沈玦。”“你要如何,你能如何?”一瞬,
崔元姬的手悄然落下,转身眼底满是恐惧。除了裴晏,无人知晓,
崔元姬精心打造七年的谎言不攻自破。“我的最后一诺,这块牌子叫沈玦挂着在上京走一圈,
嘴里喊着他犯贱,他该死。”屋内,只有崔元姬和裴晏两两相望。屋外,沈玦喊着:“元姬,
我不要,这般以后我如何做人啊。”他哭得轻柔又温驯。裴晏都被哭得心软了,
这种他一辈子都做不出来。“装失忆很累吧。”崔元姬平生桀骜不驯,此刻却垂头丧气。
她哑声:“放沈玦走,你若是非要羞辱人,我任你处置。”裴晏都被感动了。他含着泪鼓掌,
“夫人,说的什么傻话,我是一定是要沈玦难堪的。”崔元姬愤愤:“过分了!
”裴晏将手里的玉簪狠狠刺入崔元姬的肩头。过?可这些事情若不是发生在沈玦身上,
她可曾会觉得过。血渗出来,染红了白玉簪,他的手抖得攥不住。
这本是年少独属于他们的秘密和信物。旧年,他四岁,崔元姬七岁。彼时的新君尚未登基,
沈家三代为后,三代宰相,权柄滔天。他们订婚,外祖父送来礼物。一支军队,人不多,
仅一万人。崔家将这支军队藏在自己的部下里。崔元姬定以这支玉簪为令,却将玉簪赠与他。
她道:“你早晚是我夫君,你我一心。”后来沈家失势,这跟发簪就一直沉寂。他从没想过,
用处在此。“世家屯兵大忌,按照我说的做。”崔元姬死死咬住唇,“记住,这是最后一诺,
你我两不相欠了。”“按照郎主说的做!”门外顷刻间哭嚎漫天,崔世明不断拍打着门求情。
崔元姬突然掀翻身上的人,两人位置倒转。她随意抽出肩头的玉簪。“其实,
你回京的那日我想起来了,但我真的爱沈玦。”血砸在裴晏的脖颈,烫得他战栗。
簪子砸在地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