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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06 03:07:22

精选章节

晚饭后,家里的保姆突然对着我女儿开口:

“囡囡,别看书了,去把厨房的碗筷洗了。”

我皱眉,冷眼扫向正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保姆苏冰冰。

没等女儿拒绝,她便又滔滔不绝了起来:

“女孩子不能惯,你爸妈平常就是太宠着你。”

“瞧你洗衣做饭都不会,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你这样懒散的女孩,将来可是没有婆家会要的!”

“大小姐,我这都是为你好!”

01

“慈母多败儿!”听说我要辞退保姆,丈夫沈莫暴跳如雷。

“女孩子多学学做家务有什么不对?安然,你这人太较真!”

苏冰冰见有人为她撑腰,附和着说道:

“是啊太太,您总是惯着囡囡,这样早晚会把囡囡惯坏的,我这都为了囡囡的将来好!”

“我处处为囡囡着想,太太您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要辞退我……”

说着,苏冰冰在一旁抹起了眼泪。

她哭得梨花带雨,反而更显得我是个恶人。

沈莫见状,居然一把将她护到身后。

他的手拉着苏冰冰,怒目看着我。

显然是在告诉我,他是和苏冰冰一条战线的。

“先生,我真的不想走,但是太太容不下我……”

话音未落,沈莫就将苏冰冰拥进了怀里。

“安然,你别太跋扈了。我毕竟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辞退保姆至少也要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独断专行。”

“较真”?“跋扈”?

沈莫为了眼前这个保姆,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就让我背上了两个恶名。

他们俩这亲密的模样,连女儿都觉察出了不对:

“妈妈,爸爸和冰冰阿姨,怎么抱在一起啊……”

一时间,怒意涌上心头。

但毕竟是在女儿面前。我为了不让她留下阴影,还是得强装镇定自若。

没想到,苏冰冰却蹬鼻子上脸。

她蹲下身子,拉起女儿的小手,语气异常谄媚:

“囡囡,冰冰阿姨是真正在为你的将来考虑,这样你以后才能找个好婆家。”

“你只有学会了这些,将来才能配得上优秀的男人,才能嫁给像你爸爸这样的成功人士。”

女儿不悦地将手抽回,怯怯地躲到了我的身后。

但苏冰冰的话,显然对丈夫很受用。

沈莫扶起地上的苏冰冰,亲手帮她脱下围裙,摘下袖套。

“冰冰,不用和她多说,今天就当我给你发奖金,请你下馆子去!”

雇主私下单独带保姆外出就餐,虽说逻辑上没有问题,但也不算多见。

更何况还是男主人和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女保姆。

苏冰冰一脸娇羞,正要跟着沈莫出门。

一旁的女儿却上前抓住了沈莫的衣摆,满脸是期待的模样:

“爸爸,你是要带冰冰阿姨去我们上周去的那家餐厅吗?囡囡也想去,爸爸带囡囡一起去吧!”

02

上周去的那家餐厅?

我依稀记得,上一次和丈夫一起带女儿外出下馆子,已经是两个月前。

我眯眼看着一旁的沈莫。

他的额头冒着冷汗,语气急切地反驳道:

“囡囡你胡说什么,爸爸上周一直在加班,你记错了吧!”

女儿却不服气地撅起小嘴:“才没有呢!那天冰冰阿姨说喜欢那家的菜,您说以后只要有空就带她去,还说不带妈妈一起呢!”

女儿话音未落,我看到丈夫沈莫面色铁青。

苏冰冰却毫不在意,反而愈加嚣张起来:

“先生喜辣,太太您向来不沾辛辣,先生就趁您出差带我们去换换口味,这没什么吧?”

“我和先生是老乡,我们俩从小无辣不欢,那天点的每样菜都是重麻重辣。满桌的菜都不合您胃口,真叫您去了,您又不高兴。”

“况且先生在公司里担任要职,手底下管着那么多人,难道在家连一顿饭也要跟您汇报吗?”

大概是苏冰冰的话,让沈莫这个赘婿,第一次在家里体会到了被人仰视的感觉。

他竟然在我面前整了整衣领。

再望向我时,眼里多了几分傲慢。

“冰冰,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

房门重重地关上,仿佛我才是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外人。

我站在原地,对眼前的状况感到茫然。

这时,女儿不悦的嘟囔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爸爸怎么说谎?上周明明带我吃的是麦当劳。”

我惊觉不对,俯下身子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囡囡乖,你告诉妈妈,上周妈妈出差,爸爸都带你和冰冰阿姨去哪里了?”

女儿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边回忆边道:

“爸爸带我们去了东海大学,冰冰阿姨和爸爸都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冰冰阿姨和爸爸一样厉害!”

我这才知道,原来苏冰冰不只是和沈莫年龄相仿,甚至他们俩就是同院校同专业的大学同学。

可这东海大学是国内顶尖院校,沈莫就读的专业更是近十年的就业大热门。

为什么苏冰冰会选择做一个又辛苦又不挣钱的住家保姆?

我心中被无数疑虑充斥,但看向女儿的眼神还是尽可能地柔和:

“还有呢?你们不是还去了餐厅吗?”

女儿点点头:“是啊,我饿了,爸爸带着我和冰冰阿姨去吃麦当劳。吃完以后就回家了。”

“这么早?”

“嗯。爸爸说,公司里有很难很难的事情,要带着冰冰阿姨一起去处理,所以把我送回家后,他们俩就一起出门了。”

“什么?”听到这里,我怒而攥紧了拳。

当初正是因为我时常出差,而沈莫在公司的工作也日渐繁忙,才特意聘用了苏冰冰,专门负责陪伴和照顾女儿。

可这次,沈莫却趁我出差时,和苏冰冰单独外出,将还没上小学的女儿一个人留在家里?

我的理智告诉我,沈莫和苏冰冰的关系,绝对不是我原先以为的那么简单。

“不过,妈妈,冰冰阿姨那天说的一句话,囡囡没有听懂……”

“什么话?”我的脸已被愤怒点燃,烧得通红,却还是为了女儿挤出最后的笑容。

“那天,冰冰阿姨说我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什么都不会,是因为妈妈什么都不教。她说,等她做了妈妈,就会全部好好教我,不准我不会这些。”

“可是我有自己的妈妈呀,冰冰阿姨这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意思。

“而且,冰冰阿姨说我‘娇滴滴’?我觉得她才是!明明我睡觉都不用爸爸妈妈陪了,但是她是大人,一个人睡觉还会害怕,还要爸爸去陪她呢……”

女儿天真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她说出的话,让我骤感有如五雷轰顶。

我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除了让她先回屋学习外,什么话也没有说。

实则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胸口有如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

将喘息的通道堵得严严实实。

03

其实我不是没有察觉出端倪。

沈莫带苏冰冰回家的那天,对我说她是广受赞誉的职业保姆,要请她住家可不只是钱的事,他还是经朋友介绍,才顺利把苏冰冰聘请到我们家。

可她干活并不麻利,甚至做饭时分不清酱油和老抽。

有几次,幼儿园放学后,我接到老师的电话,背景里是女儿崩溃又害怕的哭声。

苏冰冰并没有去接女儿放学,但分明她和沈莫都在家。

当时,我只是想到,估计是因为朋友介绍,沈莫不好开口辞退,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现在,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通过女儿的叙述浮出水面。

一切都真相大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挨到沈莫和苏冰冰回家的。

我窝在床上,透过门缝,看到客厅的灯亮了又灭。

沈莫推开卧室房门后,看我的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他以醉意做掩饰,在我身旁躺下,便沉沉睡去。

而我就这样孤身一人,在台灯昏暗的灯光里坐着,直到半夜。

我一个人来到了地下车库。

如发了疯一般,逐一审阅着行车记录仪里的每一条记录。

终于,我的心理防线被一条视频彻底击溃。

那段视频背景音里,苏冰冰银铃般的笑声无法忽视。

她娇滴滴的声音和平常说话时的截然不同。

“安大小姐绝对想不到,自己被咱们俩做了这么大的局。”

沈莫发出一声轻笑,随即回应道:“就她那个脑子,能想得到什么?但凡她聪明一点,也不至于整个安氏集团都由我这个赘婿来管。”

“是啊,从来豪门都是联姻,只要她家,不仅招赘,还不让她插手集团的任何事。”苏冰冰不屑道。“要不是因为她是个被养废的大小姐,哪儿还有咱俩什么事。”

“不提她了,没得惹人心烦。”沈莫长舒了口气。“下个月就是咱俩在一起的十周年了,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现在还要辛苦你在安然家当保姆受苦……正好下个月安然出差,我带你出门去好好过……”

录像的时间,是在一个半月前。

沈莫口中我出差的时间,正是上周。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浑身的血液涌向到大脑,背上的衣物被冷汗浸湿。

我没想到,我竟然在无意间做了别人的小三。

而这对情侣中的男主角,竟是和我结婚将近七年的丈夫。

而现在,他的女友正在我的家中做保姆。

我的婚姻,更是他们二人合伙做的一个局。

04

望着车窗对面,被车灯打亮的那一面墙。

我的目光呆滞无神,手中紧紧地捏在一起。

即使两只手已经被指甲剜得生疼。

我清楚地记得,我和沈莫的相遇,是在他大学毕业,进入安氏集团工作以后。

彼时我刚结束学业归国,正在自家公司的各个部门熟悉公司业务。

那时的我,很欣赏沈莫这位与我年纪相近,又努力刻苦的优秀员工。

几次工作上的接触,很快就让我们彼此互生情愫。

到了谈婚论嫁之时,沈莫的家境,自然是无法绕开的话题。

他出身偏远山区,家里靠养猪供他上完大学,希望他能在大城市混出名堂,出人头地,自然给不了他任何托举和助力。

另一边,我的父母早逝,与我相关的大小事,都是由我的亲哥哥安毅做主。

哥哥同意我们的婚事,但唯一的要求是,沈莫必须入赘。

沈莫应允得极为爽快。

甚至爽快到完全超出了我和哥哥的预料。

结婚后,他几乎没怎么和在老家的父母联系,只一门心思扑在工作和我们的小家。

直到他带着苏冰冰,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我不禁浑身瘫软,无力地坐在主驾座椅上。

脑中被回忆占据,桩桩件件都与沈莫和苏冰冰的奸情有关。

比如,沈莫明明不喜欢工作时被任何人打扰,却允许苏冰冰自由出入他的书房。

又比如,沈莫将文件落在家里,却怎么也不肯让我去送,只允许苏冰冰去。

甚至,去年沈莫生日那天,他正巧在外省出远差。

而那几天,苏冰冰向我请了年假,并且在假期结束时,和沈莫前后脚回了家。

我浑身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现在才明白,沈莫并没有出轨。

毕竟在沈莫眼中,他妻子的地位从未动摇过。

因为从来都不是我。

原来我自以为的爱人,有他真正的真爱。

而我,只是他们共同编织的谎言里,一开始便选定的那个受害者。

05

但我明白,眼泪,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宣泄完情绪以后,我的思绪重新被理智占据。

不需细想,我也知道沈莫和苏冰冰要的是什么。

无非是想要通过我这条捷径,攀上安氏集团内部的金字塔顶端。

以此获取名、权、利和钱财。

可我心里无比清楚,安氏集团是我爷爷和父兄三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当初,哥哥不许我联姻豪门,而是让我招赘婿,也是因着不希望安氏集团的成功果实,有任何被他人窃取的可能。

婚后这么多年,在沈莫的眼中,我一直是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

即使少有的几次出差,也只是为了几个并不重要的小合同,代表公司去刷个脸而已。

天真如他,竟然真的认为,哥哥会彻底放心将公司交到他这么一个外人的手中。

甚至超过对我这个亲妹妹的信任度。

我一直都知道,哥哥从来没有彻底信任过沈莫。

否则,他不会为我单独开辟线上办公室,远程监控沈莫的所有工作。

即便如今沈莫已经成为了全公司上下,仅次于哥哥的二把手。

但我和哥哥都清楚,“公司二把手”,已经是沈莫所能够到的最高权力层级。

安氏集团,永远是安家的产业。

而我在公司的各项权利和地位,也会永远高于他这个外人。

甚至,可以完全不需要他这个外人。

地下车库的出口处,渐渐有了光亮。

天已经亮了。

我思考片刻后,将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取出。

随即回到家,却发现女儿独自一人,裹着小毯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

见我打开门,女儿便抽泣着扑了上来。

我将她紧紧拥入怀。

待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我带着歉意说道:“囡囡,爸爸他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

“囡囡知道。”女儿的语气平淡。“囡囡什么都不怕,只怕妈妈不要我了。”

“妈妈,如果你要回舅舅家,不要爸爸了,可不可以带上我?”

原来女儿什么都明白。

甚至年幼的她,已经在心里替我做好了选择。

我望着她睁得溜圆的大眼睛,轻抚她的脑袋,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走吧,囡囡。妈妈带你一起,回舅舅家。”

06

跑车引擎轰鸣。

再次停下时,我已带着女儿,开车到了安氏集团大楼前。

在集团一众高管和员工恭敬的问候声中,我径直走向了哥哥的办公室。

女儿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摇着双腿,品尝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零食。

反锁的会议室里,哥哥双手攥看完了那条行车记录。

我从未见他如此盛怒的模样。

会议室里的纸笔洒落一地,茶杯的碎片四处飞溅,深深地嵌入了角落盆栽的泥土里。

“精彩,真是精彩。”哥哥咬牙,发出一阵有些瘆人的冷笑。“我真是低估了沈莫,竟然被他算计了。”

“感情上的事,谁又会想到对方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我提了提唇角,笑得勉强。“哥哥,都怪我……”

哥哥站起身,像小时候一样将我拥进怀里:“这哪儿怪得着你?遇人不淑不是你的错,你需要思考的,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你应该怎么去挽回。这是你一向所擅长的。”

哥哥说的话不假。

这几年来,我表面上退居幕后,但其实在暗中参与了很多公司的重大决策和项目。

凭借着发散的思维和天生的敏锐度,我曾无数次挽救公司于水火。

也是因着我超越常人的能力,才让我即使常年不在公司露面,也从未有人敢动摇我在公司的地位。

除了沈莫。

我向哥哥详细地陈述了我的计划。

他的嘴角逐渐上扬,用点头表示对我的认可。

我话音刚落,哥哥便拍了板:“下周一的董事会,你来主持。”

哥哥的话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

临走前,我将女儿托付给了他。

“囡囡毕竟是孩子,大人之间的事,我不想过多地牵扯到她,也不想她在其中受到任何伤害。”

办公室里,女儿小小的身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我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已彻底烟消云散。

只当是为了她,我也必须快刀斩乱麻。

“我明白。”走廊里,哥哥隔着玻璃,看着屋内的那个小女孩。“我也会找个理由,把沈莫支去外地出差,以免他和囡囡有碰面的可能。”

哥哥这些年来,对婚姻没有任何兴趣。

在囡囡出生后,他身为舅舅,却早已将囡囡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囡囡我会带在身边,你尽管放心。家里城郊的那套别墅,虽然一直空着,但也有阿姨定时在打扫。你这几天先住去那里,想见囡囡了,我就随时带她过去。”

我点头应下,便趁着囡囡还在睡梦中,离开了安氏大楼。

07

那晚,直至凌晨,我才在城郊的别墅里,接到了沈莫给我打来的电话。

“你带着囡囡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冰冰都担心囡囡了!”

我冷笑。他的电话虽然是打给我,但他字字句句不提我,对我的只有指责。

他是真的担心吗?若是真担心,又怎么会在凌晨才打来电话?

估计是刚和苏冰冰结束二人世界,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囡囡这么个女儿吧。

而我,才是他眼中,这个家里真正的保姆。

“我这几天有项目,要出差,事情着急,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没问你,囡囡去哪儿了?”

我压制住怒火,答道:“哥这几天出闲差,正好囡囡还在放暑假,就带着她出去玩儿几天。”

我听见听筒对面,沈莫长长地舒了口气。

“行,我知道了,你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

只是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便结束了他与我的对话。

可是沈莫没有注意到,电话并没有成功挂断。

“囡囡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可是一直把囡囡当成我自己亲女儿对待的。”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苏冰冰。

“我当然知道。毕竟将来,我和大小姐离了婚,你就是囡囡名正言顺的妈妈。”

沈莫的语气一反常态,变成了连我都没有见过的宠溺。

“只要我争取到囡囡的抚养权,就不怕安毅不给我钱。到时候咱俩再生个儿子,这日子不就……”

“你可是安家的赘婿,怎么可能你说离婚就离婚。”苏冰冰的语气不屑。“再说了,安家就囡囡一个孩子,会让你带走?”

“你杞人忧天了。”听声音,沈莫像是打了个哈欠。“我请的律师,可是业界著名的白律,安家赘婿闹离婚,热度一定高,他就喜欢这样能帮他打出知名度的案子。”

“可是你和安然也没什么矛盾,突然就提离婚,这……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我的理由很合理。”

沈莫话音刚落,听筒里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传来。他继续说道:

“我不想做赘婿了,我要靠自己创出一番天地,多励志!到时候我就说,我因为早年车祸失去了生育能力,孩子大概率会判给我。”

“冰冰,只要我顺利离了婚,咱俩就能结婚了。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儿子……”

听到这里,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失手将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连孩子都……

“什么声音?”

手机掉落的声音引起了沈莫和苏冰冰的注意。

我即刻停下一切动作,假装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电话没有挂断。

“我去,怎么电话没挂……唉,没事,就安然那个性子,要是真听到了什么,早就大呼小叫,威胁说要让她哥哥开除我了……”

话音未落,听筒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可惜了,我不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甚至还暗暗记下了他所有的计划。

只是我比他懂得,越到关键时刻,就越要沉得住气。

08

周一那天,我出现在了安氏集团最高决策层的会议室外。

当我与会议室里的沈莫四目相接的一刹那,不论是我还是他,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他大概惊讶于我的突然出现。

而我,则是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女人。

我着实没有想到,他和苏冰冰竟然猖狂至此。

沈莫将苏冰冰以私人秘书身份,带入公司的董事会例会。

我的眼神波动明显,哥哥轻易便察觉出了不对。

他悄声问我,要不要将那个女人赶出去。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

正巧,既然她也在,就让她亲眼见证沈莫最狼狈的样子。

这次由我主持的董事会,内容很简单。

哥哥以绝对控股权,罢免沈莫,并且宣布由我全面接管集团核心业务。

同时成立内部审计小组,对过去几年来由沈莫经手的所有项目进行复核。

“安然,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夺权?”

沈莫拍桌站起来,一手指着我的鼻子,额上青筋暴起,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抬眼看他,目光平静无波:

“夺权?沈莫,安氏从来就不姓沈。”

“你……你不是……”

“是什么,在家安分守己、只知道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么?”

我轻笑,眼神直直地凝视着他的双眸,带着自信而充满威严的微笑:

“我可从未说过我是。”

哥哥身后的投影仪,适时切换了画面。

那段被我翻出的行车记录,如今正在会议室里循环播放。

会议室里坐着的诸位,不仅是安家最信赖的合作伙伴。

其中更有不少,是父亲和爷爷在世时,就已进入安氏集团的长辈。

他们看着我和哥哥长大,如今我的丈夫出轨,且嚣张到如此地步,他们甚至比哥哥还要气愤。

几位叔叔伯伯气的拍案而起,指着沈莫的鼻子大骂。

而沈莫愣怔看着投影仪上的视频,我亲眼看到,他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或许因羞愤,或许因恼怒。

我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将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也识趣,不会棒打鸳鸯。苏冰冰想当你家的女主人,我主动让位。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你婚内出轨的事我就不予追究。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若是起诉,沈莫不会占优势。

毕竟他在安氏的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做的那些小动作,我和哥哥心知肚明。

只是以前因着他的身份,我们体谅他是穷苦出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既然要摊牌,我可不会再轻易善罢甘休。

沈莫还没反应,一旁的苏冰冰眼睛却瞬间亮了。

她迫不及待地拉扯着沈莫的袖子:“沈莫,你还发什么呆啊,赶紧签字啊!”

我看着苏冰冰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憧憬,只觉极为讽刺。

“沈莫,等离了婚,我们就回你老家办酒席,然后等我们的孩子……”

“离婚?”沈莫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阴鸷地盯着我。“我不离!”

苏冰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离!”沈莫的眼神直直地锁在我身上,充满了愤恨与不甘。“让我净身出户,离开安氏,我这么多年打拼的心血算什么?安然,你想都别想!”

话音未落,沈莫转头看向苏冰冰,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烦躁:“跟你结婚?苏冰冰,我是傻子吗?离开了安氏,我沈莫什么都不是,跟你在一起就是扶贫!”

沈莫的话,就像尖刀一般狠狠地扎进了苏冰冰的心口。

她踉跄一步,脸瞬间惨白如纸。

09

苏冰冰崩溃了。

我猜,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东海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屈尊来沈莫家里做保姆,伺候他名义上的妻子和女儿。

等了这么多年,盼来的不是沈莫的离婚娶她,而是如此赤裸裸的嫌弃。

和沈莫住的那套大平层,在董事会结束后我就已经挂牌售卖。

并且用暴力手段,将沈莫和苏冰冰卷铺盖轰了出去。

她哭着来找我时,我已经带着女儿搬回了婚前住的别墅。

苏冰冰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站在雕花铁门外,哭得梨花带雨,哪还有半分当初在我家时的嚣张气焰。

“安然……不,安总!求求你,帮帮我吧!”

她的双手死死地攥着铁门的栏杆,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怀孕了,这是沈莫的孩子!可是他现在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找不到他,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隔着铁门,双手叉在胸前,平静地看着她。

“苏小姐,你找错人了。你和沈莫的事情,与我无关。”

“不!有关!”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安然,只要你们离婚了,他没了指望,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安安然,求求你,你就把他让给我吧!”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让?他沈莫何时真正属于过我?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铁门外的苏冰冰却踉跄着身子,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安总,你们不能这样……”隔着雕花栏杆,苏冰冰泣不成声。“我家里的亲戚朋友都知道沈莫是我的丈夫,我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你们让我怎么……”

“等等。”听了她的话,我顿时来了兴致。“你说,亲戚都知道沈莫是你的丈夫?”

苏冰冰被情绪冲昏头脑,说的胡话实在辨别不清。

但在她眼前,那扇铁门却缓缓打开。

我向地上的她伸出了手:“进来吧。”

10

我并没有帮苏冰冰。

甚至,我连可怜她的想法都没有。

我为她提供了一处偏僻的住所,一连几日让律师上门,留存需要的录音证据。

并且在时机成熟后,带她去医院做了一次羊水穿刺。委托律师为胎儿和沈莫做一次亲子鉴定。

除此以外,我只为苏冰冰提供最基础的食物,保证她和胎儿都能活下来。

而我找的这位律师,不是别人。

正是那通电话里,沈莫提过的那位“白律”。

既然是雇佣关系,便是拿钱办事。

只要我给得够多,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以后,我直接将准备好的证据,一并打包寄给了沈莫。

在确认快递送达后,我拨通了沈莫的电话:

“婚内与他人以夫妻名义生活,并且苏冰冰怀了你的孩子,这是重婚罪。如果你协议离婚,净身出户,你还能保留最后一丝颜面。否则,我会让你看看审计那边给我的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安然……安然,你不能这么绝情……”听筒对面,是沈莫语气极其卑微的乞求。

我知道,在被我赶出家门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哥哥没有着急开除他,他依旧每天准时出现在公司。

但是周围人的针对和白眼,让他每日在公司如坐针毡。

“安然,我还爱你,我和苏冰冰只是……只是她大学时就跟了我,毕竟这么久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甩掉她,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过日子的,我们还有囡囡,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幸福,不是吗……”

“你还有脸提囡囡!”我几乎是嘶吼着斥骂。

“你口口声声都是囡囡?连和苏冰冰约会,都要带着囡囡做挡箭牌,甚至为了跟苏冰冰过二人世界,把囡囡这么一个还没上小学的孩子独自留在家里!沈莫,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沈莫见我动怒,语气更加绵软:“我错了,安然,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是我不对,是我骗了你,我实在是对不起囡囡,更对不起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可能!”

我的回应果断而又绝情,掷地有声的回应切断了沈莫最后的妄想。

“那天没有挂断的电话,一字一句,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七年来你对我的算计,还有对整个安家的利用,甚至到最后离婚,你也要通过争夺囡囡的抚养权,再继续吸安家的血!沈莫,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你……你都听到了?”

沈莫的声音逐渐失了力,却又忽然歇斯底里起来:

“难怪……难怪!安然,我就说,你这么一个恋爱脑,这么一个为了跟我结婚,名义上让我入赘,自己却倒贴了整整七八年的恋爱脑,怎么可能跟我提离婚,原来你都听到了!”

“对,我都听到了。”我咬着牙,发狠地回应他。“所以,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协议离婚,这是我能给你的最体面的收,否则……”

11

这一通电话,将沈莫逼到了绝路。

也彻底点燃了沈莫这个火药桶。

在崩溃之余,他将所有的怒火宣泄在了苏冰冰身上。

他在电话里对苏冰冰进行了最恶毒的辱骂。

骂她蠢货,骂她坏事,骂她是个甩不掉的麻烦精。

并明确表示绝不会要这个孩子,让她自己处理干净,然后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苏冰冰彻底走投无路。

她又一次登上了我的门。

看着她无助而又布满泪痕的脸,我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安氏集团的审计报告出来了,沈莫的问题不小。哥哥雷厉风行,直接让他办理离职手续,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书房里,我仰面斜靠在躺椅上,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摇晃。

“明天,就是他回安氏集团办离职的日子。”

苏冰冰点了点头,挺着孕肚走出了书房。

这时,我听见走廊上女儿囡囡轻快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却在苏冰冰面前停了下来。

苏冰冰神情慌张,连忙扭头下了楼梯。

囡囡小小的身子搭在走廊的栏杆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这是自那天我将她接去安氏集团后,她和苏冰冰的第一次见面。

苏冰冰的模样比起当初,早已是判若两人。

“妈妈,冰冰阿姨她……”

“她做错了事,和你爸爸一起伤害了妈妈,也伤害了你,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唔……”囡囡抱着手中的毛绒玩具,抬起肉嘟嘟的小脸望向我。“那如果囡囡做错了事,妈妈也会把囡囡赶出去,就像刚刚冰冰阿姨那样吗?”

我惊异于她的关注点,但冷静了片刻,问道:“囡囡会做伤害妈妈的事吗?”

囡囡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才又仰面笑起来:“才不会呢,囡囡要快快长大,保护妈妈!”

我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纵然这段婚姻里充满了谎言与背叛。

但我的女儿囡囡,依旧是命运给我的最好馈赠。

12

第二天,沈莫抱着一个简单的纸箱,狼狈不堪地走出安氏集团玻璃大门。

他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地位、权力,以及未来无限的可能。

周围昔日下属的目光,如同针扎一般落在他身上。

就在他试图快步离开这个让他耻辱的地方时,一个身影猛地冲到了他面前。

是苏冰冰。

她挺着高高隆起的孕肚,身形笨拙,脸上满是泪痕。

“沈莫!你这个骗子!混蛋!你让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她死死地抓着沈莫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你不准走!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周围瞬间围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嗡嗡作响。

沈莫本就羞愤交加,苏冰冰的当众哭闹更是将他最后一丝理智烧断。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被扒下裤子的猴子,在众人面前展览他的不堪。

“滚开!你这个疯女人!”他试图甩开苏冰冰。

但苏冰冰拼尽了全力,死死缠着沈莫。

“沈莫,你休想甩掉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拉扯间,沈莫的怒火达到了顶点。

他猛地用力一推,伴随着苏冰冰一声凄厉的尖叫,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刺目的鲜血从她身下蔓延开来。

周围的围观群众尖叫着报警,叫来了救护车。

站在二层走廊,我端着咖啡,明目张胆地欣赏着这一切。

而苏冰冰却不知道,这是她被我利用的第二次。

哥哥安毅的动作很快,立刻以安氏集团的名义,对沈莫提起诉讼。

起诉理由是他因私生活问题,在公司门口造成极其负面的社会影响,严重损害了安氏集团的声誉和形象,要求其承担巨额赔偿。

铁证如山,舆论汹汹。

沈莫在里面待了几天,尝尽了这辈子都没尝过的苦头。

多方压力下,他最终同意了和我离婚,也同意了净身出户。

同时,为了取得苏冰冰的谅解,他在律师的建议下,和苏冰冰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一张薄薄的结婚证,将这两个曾经合伙算计我的人,牢牢绑在了一起。

只是不知道,对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苏冰冰,沈莫是何种心情。

13

沈莫离职后,安氏集团进行了一波人员大清扫。

我也终于不再隐匿于幕后。

这里是安家的公司,也是我唯一的事业重心。

偶尔,我会从公司茶水间,听到关于沈莫和苏冰冰的消息。

他们婚后的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苏冰冰的孩子最终还是生了下来,但产后缺乏照料的她,情绪极不稳定,时常和沈莫争吵。

沈莫失去了安氏的光环,高不成低不就,找工作屡屡碰壁。

加上背负着对安氏的赔偿债务,他们二人的生活过得相当拮据。

二人住在租来的狭小公寓里,曾经的爱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早已消磨殆尽。

只剩下相互怨怼和折磨。

一年后的某个午后,我在一家高级咖啡馆,偶然遇见了前来送快递的沈莫。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脸上写满了生活的疲惫和沧桑。

注意到角落的我时,他眼神一缩,落荒而逃。

我却只是不屑地笑笑,平静地收回了目光。

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真的只是过去了。

我不会再流连于过去。

因为我知道,前面等待着我的,只有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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