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疯了一样辩解,声音尖利,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臣妾再蠢再恶毒,
也知陛下您刚登基,万不会允许因一己私欲损害皇家颜面!偷听议政,乃是大罪!
臣妾鞭子抽他,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是要苏家满门给他陪葬吗?!”最后一句质问,
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宫殿之上!殿内殿外,落针可闻!萧玄那如同万年寒冰的面容,
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松动。他深邃的凤眸死死锁定在那道伤口上,又猛地转向苏清荷,
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看穿。苏清荷浑身剧烈地一颤,冰冷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惊恐地看着父皇那充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
完了……这次彻底完了!父皇竟然……信了?
而一直被苏锦紧紧控制着、被迫展示伤口的萧烬,身体僵直如铁。他没有去看伤口,
也没有看皇帝,更没有看那色厉内荏的苏清荷。他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注意力,
种近乎疯狂的方式“保护”着他、手腕上缠着血鞭、身上散发着冷香和绝望气息的女人身上。
她身上那股浓重的恐惧是如此真实,甚至透过衣料传递给了他。
她此刻的辩解是如此漏洞百出,却又如此理直气壮。她护住他的姿势,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这女人……疯了?还是……再下一盘更大的棋?
那双眼睛里……似乎没有往日的厌恶和算计,只有纯粹的、不想死的求生欲。
小暴君的指尖在袖中悄然蜷曲,指甲掐入掌心。冰冷的黑眸深处,
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悄然扩散。死寂之后,是令人窒息的漫长等待。
萧玄的目光如同巨大的探照灯,
水和决绝的脸、她手腕上触目惊心的血鞭、萧烬肩胛骨处那道边缘却实呈现出撕裂状的伤口,
最后,停留在苏清荷那张瞬间失了血色的惨白小脸上。
苏清荷的指尖冰凉得如同刚从寒潭捞出。
她清晰地看到父皇眼神里那抹浓重到化不开的质疑和冰冷的失望。心底仿佛坠入万丈冰窟,
四肢百骸都冻僵了。她精心布置的“救弟”戏码,竟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