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立刻拿起电话,这次,我拨通了奈美子娘家的号码。接电话的是她的母亲。
“もしもし、母さんですか。私、霧です(喂,是妈妈吗?我是雾)。”“あら、霧君?
どうしたの?仕事は順調?(啊,是雾君?怎么了?工作顺利吗?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听不出任何异常。“はい、何とか。
えっと……奈美子は、そちらにいませんか(嗯,还算顺利。那个……奈美子,
不在您那里吗)?”“奈美子?いないわよ。どうしたの?喧嘩でもしたの?(奈美子?
不在啊。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一块被抛入深海的石头,
瞬间被冰冷的压力包裹。“い、いえ、別に……ただ、昨日から連絡が取れなくて(不,
不是的……只是,从昨天开始就联系不上她)。”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慌乱。“え?
それって……どういうこと?(诶?那是……怎么回事?)”岳母的声音也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恐慌,像无数细小的冰针,猝不及防地刺入我的骨髓。她没有回娘家。
那她在哪里?带着航平,能去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母さん、すみません、ちょっと確認することがあるので、また後で掛け直します(妈妈,
对不起,我有点事要确认,稍后再打给您)。”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地挂断了电话。房间里,
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窗外名古屋的夜景,依旧璀璨,却在我眼中失去了所有色彩,
变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灰白。奈美子……航平……你们到底……在哪里?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惧,如同缓慢上涨的潮水,开始淹没我的脚踝,我的膝盖,
我的胸膛……让我无法呼吸。……我跪在冰冷的地上,
世界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之外。
八斗警官对身边的年轻警官——山下智久低声交代了几句,便迈着沉稳的步伐,穿过警戒线,
向我走来。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已然停止跳动的心脏上。他在我面前蹲下,
视线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