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倒了。”她哑着嗓子说,声音还有些虚弱。
春桃吓了一跳,手一抖,药碗差点摔了:“夫人,这可使不得!这是婆母特意让人熬的,
说您身子弱,得好好补补……”“补?”沈知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再补下去,我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药碗里了。”原主的记忆里,柳氏看似关心她的身子,
实则每月都让人送来这些性寒的汤药,美其名曰“调理”,实则是怕她太早怀上孩子,
威胁到大公子顾瑾之的地位——毕竟顾瑾之是嫡长子,柳氏的亲儿子,而顾晏之虽是庶出,
却天资聪颖,颇得永宁侯的看重。春桃被她说得一愣,
嗫嚅道:“可……可婆母那边……”“我去说。”沈知意撑着身子坐起来,
春桃连忙上前扶她。她打量着这房间,陈设不算奢华,但也精致,可见顾晏之虽不受宠,
却也有自己的份例。只是这房间里的丫鬟,除了春桃是原主从沈家带来的,
其余几个都是侯府分配的,一个个眼高于顶,根本不把她这个少夫人放在眼里。
“扶我起来梳洗。”沈知意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春桃愣了愣,
只觉得今天的夫人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还是听话地去准备。梳洗过后,
沈知意换上一身月白色的襦裙,镜子里的姑娘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眼神却不再是往日的怯懦,而是透着一股清亮的韧劲。“夫人,三公子回来了。
”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音带着几分敷衍。沈知意挑了挑眉。顾晏之,她这便宜夫君,
原主嫁过来三个月,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相顾无言,冷淡得像陌生人。
顾晏之走进来的时候,沈知意正在喝茶。他身着青色锦袍,身姿挺拔,面容清俊,
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疏离。看到沈知意醒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随即恢复了平静。“身子好些了?”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没什么温度。“劳夫君挂心,
好多了。”沈知意放下茶杯,语气平和,既不羞怯,也不热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