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拂瞬间面色惨白,血液都冻僵了一般。几乎是同时,
另一批穿着京兆府衙役服色的人也从斜刺里冲出,直奔她而来!
为首之人高喊:“拿下那名逃婢!奉陈御史命,查究陆府走失人口!”前有狼,后有虎!
阿拂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想跑,可双腿如同灌了铅。陆珩的马快,眨眼间便已冲到近前。
他甚至没有看那些京兆府的人,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住她,
带着滔天的怒意和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杀意。“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在马蹄扬起的尘土中,猛地弯腰俯身,长臂一探,在阿拂的惊呼声中,
轻而易举地将她拦腰捞起,重重地按在了马鞍之前!天旋地转间,
她被他牢牢禁锢在冰冷的铠甲和灼热的胸膛之间。“陆指挥使!
”京兆府带队的人硬着头皮上前,“此人乃……”“本座府上的人,不劳费心。
”陆珩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目光如刀刮过那些衙役,“滚。
”只一个字,那些衙役便噤若寒蝉,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陆珩不再理会他们,
猛地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回府!”马匹撒开四蹄,狂奔起来。风声在耳边呼啸,
街景飞速倒退。阿拂被他紧紧按在身前,动弹不得,每一次颠簸都让她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每一次呼吸都充斥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没有直接回府,
而是纵马直奔城外。直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山坡,他才猛地勒住缰绳。骏马前蹄扬起,
发出一声长嘶。陆珩抱着她翻身下马,动作粗暴地将她掼在地上。阿拂摔在冰冷的草地上,
手肘一阵剧痛。他一步步逼近,阴影将她完全覆盖。夕阳在他身后,
勾勒出他逆光的、如同修罗般的剪影。“沈知意,”他蹲下身,再次捏住她的下巴,
力道大得让她以为骨头会碎掉,声音却平静得可怕,“本座倒是小瞧你了。
”他眼底是翻涌的墨色,怒意在其中凝聚成风暴。“私逃出府,勾结外官,”他每说一个字,
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你说,我该将你剥皮揎草,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