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乔月笑了笑,“可我怎么听说,你是去当掉的。当了二百文钱。钱呢?
”小翠“哇”的一声就哭了。“大少奶奶,奴婢错了!奴婢是看那衣服旧了,
夫人也不会再穿……”乔月摆了摆手,打断了她。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大姨身上。
整个屋子,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看着乔月,她的背影依旧单薄,但不知为何,
我却觉得,她像一座山。一座沉默了很久,即将要喷发的火山。“大姨。”她的声音,
冷得像冰。“该您了。”“账,要一笔一笔地算。”四、我的媳妇,她不是人我大姨的脸,
青一阵,白一阵。她大概是没料到,一个她眼里的傻子,会突然发难。而且一开口,
就句句见血。“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强作镇定,“现在说的是珠串的事!
你扯这些下人的烂事干什么!想转移话题吗?”“不急。”乔月说。她走到大堂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她移动。她停在了一张八仙桌旁,上面还摆着没收拾的茶具。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沾了点冷茶,然后,开始画。所有人都凑过去看。
我也伸长了脖子。她在画一张图。一张……我们家后院的平面图。哪里是厨房,哪里是正房,
哪里是下人房,哪里有角门,哪里有狗洞。画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这是我们家。
”她说。然后,她又在图上,点了一个点。“这里,是娘的房间。”接着,又是一个点。
“这里,是后窗外的墙角,发现簪子的地方。”最后,她画了一条线,
连接着墙角和一个代表门洞的方块。“这里,是通往外面当铺的那条巷子。”她画完,
抬起头,看着我大姨。“大姨,您说,我偷了珠串,为了销赃,从娘的房间翻后窗出去,
跑到巷子里,把珠串给了当铺的伙计。因为太过匆忙,所以不小心把簪子掉在了墙角。
对不对?”“……对!就是这样!”大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说。“很好。
”乔月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在那张图上,又画了一条线。一条从厨房,通往娘房间的线。
“我是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