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魁指着船舱里的幼鱼,最小的只有手指长,"他们连鱼苗都不放过。" 月光下,
幼鱼的鳞片闪着微弱的光,像撒了一船碎银。这场博弈惊动了全县。县水利局召开现场会,
张魁带着红袖章站在电击器前发言:"电鱼不仅违法,更会破坏整个河道生态。
去年青竹河还有八种原生鱼类,现在只剩三种了。" 他身后的展板上,
贴着对比鲜明的水质照片,从清澈见底到浑浊不堪。陈老三蹲在人群后排,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天前,张魁把缴获的电击器拿到村委会展览,
其中一副胶鞋正是他儿子打工时穿的款式。当晚他回家,发现儿子藏在床底的电瓶,
上面还沾着青竹河的水草。深夜,陈老三提着两瓶米酒来到张魁家。"魁娃,
" 老人把酒放在桌上,手微微颤抖,"我儿子...... 他糊涂,
跟采石场的人混在一起电鱼。" 月光透过窗棂,照见他眼角的泪痕,"你放心,
以后他再敢下河,我打断他的腿。"张魁给老人倒了杯热茶:"三叔,我知道你不容易。
这样吧,合作社正好缺搬运工,让他来上班,总比在河边犯浑强。" 陈老三抬起头,
看见张魁手背上的新伤,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劝偷伐木材的弟弟,
只是那时没人听。惊蛰刚过,张魁和李薇从县水产站运回1万尾鱼苗。卡车停在河边时,
全村老少都围了过来,陈老三带着儿子也在其中,年轻人低着头,
手里攥着渔网 —— 那是他昨晚连夜修补好的,准备义务清理河道垃圾。"这是鲫鱼苗,
这是鲢鱼苗," 水产站技术员蹲在帆布池边讲解,"鲢鱼吃浮游生物,鲫鱼改良底质,
搭配养殖能净化水质。" 张魁拿起一尾鱼苗,
透明的身体里能看见跳动的心脏:"每户认养一片水域,签了责任书,年底按存活量分红。
"认养大会开得并不顺利。王老五叼着烟卷:"凭啥让我认养?鱼长大了还不是大家一起捞?
" 张魁拿出平板电脑,展示着邻村的成功案例:"这是认养前的水质,这是认养一年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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