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抓住路过护士的手臂："王主任呢？我爸的主治医生在哪？
""王主任去参加学术会议了，刚打电话说路上堵车..."护士的眼神闪烁。堵车？
阮软冷笑。前世也是这套说辞。她突然冲向护士站，抓起电话的手指都在发抖。
当周予明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时，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立刻带张教授来协和急诊！
祁家的支架出问题了！"挂断电话，她撞开消防通道的门。昏暗的楼梯间里，
她听见三楼拐角处有人在低声通话："...已经发作了，按计划延迟抢救...对，
等张教授赶到就来不及了..."阮软屏住呼吸，举起手机。镜头里，
志远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截熟悉的镀金钢笔——那是祁晋去年送给全院主任医师的"礼物"。
"医生！"她突然踉跄着冲出去，装作慌乱的样子摔倒在对方面前，"求您救救我爸爸！
他在楼下抢救！"王志远慌忙挂断电话，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十分钟后，
当周予明带着满头银发的张教授冲进急诊室时，阮软正用身体挡在抢救室门口。"王主任，
"她声音很轻，却让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您作为主治医师，为什么站在这里看表，
而不是进去救人？"周予明适时地亮出记者证，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我们刚收到举报，
贵院使用的问题支架和祁安医疗有关。请问您对此有何评论？
"当张教授成功稳定住父亲的心律后，阮软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周予明递来的资料上，
欧盟医疗器械警示令的红章触目惊心——父亲血管里那枚支架的批号赫然在列。
"这不是医疗事故，"周予明握住她发抖的手，声音压得极低，"是蓄意谋杀。
慕礼姐已经联系了中纪委的老同学。"阮软望向病房里安睡的父亲，
又低头看着资料上祁安医疗的股权结构图。她突然发现，祁晋名下那家空壳公司，
竟然持有祁安医疗15%的股份。
"他们动手比前世早了三个月..."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在周予明疑惑的目光中猛地回过神，"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