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铭已经推开车门换去驾驶座:“我开。”引擎轰鸣着冲出去,
黑色宾利在车流里灵活地穿梭。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脑海里全是那条消息——她叫他“哥哥”,还用了那个他只在她撒娇时听过的语气。
九分钟后,宾利急刹在酒吧门口。他推开车门冲进喧嚣的人群,目光扫过吧台,
一眼就看到了趴在那里的窈窕身影。白芷穿着条白色吊带连衣裙,微卷的长发散在肩后,
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嘴里还在嘟囔着:“这个酒好苦啊……”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试图扶她起来,
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沈奕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几步走过去,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雪松味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让开。
”他的声音比冰还冷。花衬衫男人愣了一下,看清他的脸和那身价值不菲的行头,
骂了句脏话,识趣地转身走了。他蹲下身,轻轻喊她的名字:“白芷。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睫毛上沾着水汽,她怎么努力睁眼也看不清眼前人的脸,
突然委屈地瘪起嘴,“哥哥,你怎么才来……”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丝嗔怪。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她很轻,
比他记忆里瘦了很多,手臂环住他脖颈时,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她惯用的栀子花香水味。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低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怀里的人似乎满意了,
往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02车后座铺着柔软的羊绒毯,
沈奕铭把白芷轻轻放在上面,调整好座椅让她躺得舒服些。她的头靠在椅背上,呼吸均匀,
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偶尔颤动一下。他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又把车内空调调到舒适的26度。他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指尖悬在她脸颊上方,想碰又不敢。
离婚后的无数个夜晚,他都在想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再熬夜画画。
车窗外的霓虹透过玻璃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他想起他们刚结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