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嘴角一直微微上扬着。江屿松开了扶在她腰侧的手,但握着她的那只手,
依旧没有松开。他拉着她,走到那张堆满工具的课桌前。
他拿起那个他视若珍宝的、改装过的旧助听器,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用绝缘胶带缠着的金属元件,看起来像某种传感器。
苏晚认出那是助听器。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耳后那个冰冷的、昂贵的“刑具”,
眼底掠过一丝抗拒。江屿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他指了指那个旧助听器,
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用力摇了摇头。他拿起刻刀,在桌面上那块练习木料上,
飞快地刻下几个字:**【你的声音,不该被困住。】**刻完,他拿起那个小小的传感器,
小心翼翼地连接在旧助听器的内部电路板上。他的动作极其专注,指尖稳定而灵活,
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苏晚屏息看着,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看着他微微抿紧的唇线。连接完成。江屿拿起助听器,又从桌下拿出一个老旧的随身听,
里面放着一盘磨损严重的磁带。他按下播放键,没有声音传出(耳机孔是坏的),
但苏晚看到磁带在转动。江屿拿起那个改装过的助听器,没有递给苏晚,
而是将它轻轻贴在了音乐教室那架破旧钢琴的木质琴身上。然后,
他示意苏晚将手放在钢琴光滑的顶盖上。苏晚疑惑地照做。冰凉的木质触感传来。几秒钟后,
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震动,如同沉睡的火山深处涌动的岩浆,透过厚重的钢琴顶盖,
稳稳地传递到她的掌心!那不是毫无规律的震动。它带着一种奇特的、熟悉的韵律!
一种锣鼓的铿锵,一种胡琴的婉转,一种高亢而充满穿透力的唱腔……虽然模糊,虽然遥远,
但那独特的旋律和节奏……是**《八仙过海》**!是开学典礼那天,
她在主席台上远远望见旧楼窗户里,他似乎在听的戏曲!苏晚猛地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感受着掌心那鲜活流淌的震动旋律!她“听”见了!不是通过残缺的耳朵,
而是通过掌心敏感的神经!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