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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7 03:03:49

精选章节

医生宣布我癌细胞扩散至全身时,隔壁床位刚抬进来个跳楼未遂的顶流。 他经纪人指着心电图啐道:“晦气!活着拖累我们,死还要蹭流量?” 三天后,我在太平间冰冷抽屉里睁开眼。 体内癌细胞全消失了,身体轻得能飞起来。 病房电视正播着顶流出院采访,他对着镜头卖惨:“跳楼是为体验角色…” 我捏碎床头柜不锈钢杯,默默注册了短视频账号。 当晚,一则#肿瘤科惊现五禽戏大师#视频被疯转。 镜头里骨瘦如柴的我,一套拳法打得行云流水。 经纪人冲进我直播间尖叫:“你打拳的背影像极了他跳楼前监控画面!” 弹幕炸了。 顶流突然连线怒斥:“碰瓷癌也有底线吗?” 我对着镜头缓缓打出一招仙鹤亮翅: “这招治腰椎间盘突出,你要学吗?”

死亡来临前,陈默清晰地听见了仪器冰冷的蜂鸣声。

那声音不再是背景噪音,而是钻进了他的骨髓里,变成一种尖锐的刮擦。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灌满砂砾的胸腔里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吸进来的氧气是滚烫的,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视野边缘开始模糊、发暗,像一台失焦的老旧电视。

“……抱歉,陈默家属。”医生白大褂的衣角进入他模糊的视野,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棉花传过来,“已经……全扩散了。肝、肺、骨、脑部……都发现了。目前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后面的话陈默听不太真切了,只剩下“晚期”、“全身”几个破碎的词在脑子里嗡嗡作响。三年,确诊才三年。从胰腺那个小小的、该死的阴影开始,它像最贪婪的恶魔,用三年时间啃光了他还算健壮的身躯,将他榨成现在这副病床上包裹着苍白皮肤的嶙峋骨架,连吞咽口水都像咽下一团烧红的炭火。

旁边一直哭哭啼啼的母亲突然声音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锐:“不可能!医生你再看看!上个月指标不是……”

“妈……”陈默想开口,想扯出个安抚的笑,牵动干裂的嘴唇就是一阵撕裂的疼,只发出一声虚弱的气音。病房门就在这时被粗暴地撞开了。

“让开让开!快!担架!小心头!”

混乱的人声、滚轮摩擦地板的刺耳噪音、还有浓烈呛人的香水味猛地涌进来。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拥簇着一副担架床冲进这个双人病房。床上的人被簇拥着,挡住了大半视线,只能看到露出的、沾着灰尘和血迹的昂贵球鞋鞋底。

护士试图跟上:“先生,这是内科肿瘤病房,VIP在楼下……”

“楼下满员!就这里!快止血!愣着干什么!”一个穿着银色亮片西装、头发油光水滑的男人猛地从担架边挤过来,对着护士大吼,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护士脸上。他一脸焦躁,声音又尖又利,“耽误了治疗你们担得起吗?知不知道我们子宸时间多宝贵!”

“子宸?苏子宸?”母亲的声音陡然顿住,带着不敢置信的惊愕。连陈默那因剧痛而混沌的意识都因为这名字微微震动了一下。苏子宸,当红炸子鸡,偶像剧顶流。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这副样子?

担架床被粗暴地安置在陈默隔壁的空床上。医生护士呼啦一下围了上去。银色西装男——显然是苏子宸的经纪人——立刻占据最佳“镜头位”,声音充满了表演式的痛惜:“子宸!子宸你怎么样?啊?你说句话!怎么能这么傻?不就是网友几句黑评吗?至于想不开吗?公司和你说了多少次,别太在意……”

苏子宸被安置好,头上的伤口紧急处理着,他微微侧过头,那张在银幕上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此刻苍白虚弱,带着淤青,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对经纪人的话毫无反应。

“家属请先出去一下,我们处理伤口!”主治医生冷着脸呵斥。

经纪人被几个护工不客气地往外请,满脸不甘地后退。就在他退到陈默床尾时,眼神一瞥,看到了床头挂着的心电图机。屏幕上绿色的线条正虚弱地跳动着,像一个垂死挣扎的人最后断续的喘息。

一丝极度的厌烦和毫不掩饰的鄙夷瞬间爬上了经纪人那张擦得过分白皙的脸。他像是踩到了什么秽物,猛地朝地面啐了一口,压得极低却又刚好让陈默听见的、带着浓重嫌恶的声音刮过来:

“呸!真他妈晦气!隔壁住个瘟神!活着拖累人还不够,死的都不是时候,专门跑来蹭这流量?想红想疯了!”

那话像带着冰碴的毒针,精准地刺穿了陈默最后一点混沌的意识。他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带着荒谬感的麻木顺着那心电图的微弱绿线爬上来,瞬间冻僵了每一条试图挣扎的神经。

原来在这些人眼里,他的死亡,连死的时间,都成了一种碍眼的……蹭流量?

视野里的黑暗彻底浓稠起来,淹没了医生的白大褂,淹没了母亲颤抖的啜泣,淹没了经纪人那张刻薄扭曲的脸,最后,视野里只剩下隔壁床那位顶流空洞望向天花板的侧脸轮廓,在彻底沉入黑暗前刻进视网膜的最后一幕。

嗡——

无边无际、绝对冰冷的黑暗。

没有声音,没有感觉,没有时间。意识像一滴墨,被稀释在凝固的浓黑里,只剩下一点点微弱的本能——知道自己在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永恒的一瞬,或许是一瞬的永恒。一点刺目的、白色的光,毫无征兆地从黑暗深处炸开!

随即是声音,冰冷的金属摩擦声,滑轮滚动在硬质地面的咕噜声,细微却又异常清晰。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味道——消毒水混杂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还有一丝铁锈般的、陈年的冰凉。

陈默猛地睁开了眼睛。

视野一片白晃晃的模糊。不是病房顶,是冰冷的、泛着金属光泽的弧形顶壁,异常低矮,几乎贴着他的鼻尖。身下是冷硬得硌人的平板。刺眼的白色灯光从缝隙里渗入,刺痛了眼睛。

他动了动手指——僵硬得像生锈的铁器,带着一种与大脑指令严重脱节的滞涩感。但他能感觉到骨头硌着冰冷的金属板带来的细微触感。没有疼痛。肺里没有撕裂感,骨头深处那日夜啃噬的癌痛……消失了?不,是感觉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剥离了沉重的负累,意外地……轻盈?就像躺在一朵冰冷的云上,尽管这“云”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陈默艰难地偏过头。视线扫过冰冷的弧形内壁。然后,他看到了一排排相同的、冰冷的不锈钢抽屉把手。巨大的冷柜在他模糊的视野里延伸开去,空气中那股死亡的气息浓得化不开。

这里是……太平间!

一个寒颤,不是来自恐惧,而是来自这匪夷所思的认知。

他竟然在太平间的冷藏抽屉里,睁开了眼睛?!

心脏,那原本被癌细胞侵蚀得千疮百孔的心脏,在他胸腔里沉稳而有力地、砰咚、砰咚地跳动起来!充满了久违的、陌生的力量感!每一次搏动都如此清晰、如此强健!

陈默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冰冷刺鼻的空气涌入肺叶,畅通无阻。前所未有的清新。他猛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曾被巨大的肿瘤顶得鼓胀变形,每一次按压都是酷刑。此刻……平坦,柔软。摸向肋骨,突出的骨节依旧清晰,但原来那被挖空般的剧痛无影无踪。

体内的癌细胞呢?那扩散全身、像跗骨之蛆的恐怖阴影……没了?!

他试着屈膝,腿抬起来了,关节没有钻心的疼。他抬手,胳膊挥动,带起的风声在狭小的抽屉空间里都显得清晰。

轻盈!从未有过的轻盈!带着一种破茧而出的力量感!

怎么会?!

就在他震惊于这打败常理的变化时,抽屉缝隙外,隐约传来了隔壁房间电视的声音。背景嘈杂,但一个经过话筒放大的、带着恰到好处沙哑和脆弱感的男声异常清晰地传了进来:

“……是,很痛苦。但我必须说,我从未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声音顿了一下,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哽咽感,“我只是……作为演员,我想体验一次角色那种……濒临绝望的感觉。很抱歉让粉丝们担心了。现在,我只想感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用更好的作品回馈大家……”

演播室恰到好处的掌声和粉丝们心疼的尖叫背景音适时插入。

这是……苏子宸的声音!他在接受出院采访!就在一墙之隔!

他跳楼未遂,三天就出院了?然后坐在聚光灯下,用“体验角色”这种蹩脚的借口洗白?而他陈默,这个被经纪人咒骂“蹭流量”的“瘟神”,此刻却躺在冰冷的太平间抽屉里,听着对方享受万千宠爱的表演?

陈默那双刚刚重见光明的眼睛,瞳孔深处一点冰寒彻骨的光骤然凝结。太平间顶棚冰凉的灯光映在他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他猛地伸出手,握住了床边那个医护人员可能落下的、装水的不锈钢杯。

五指收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咔嚓——!

一声沉闷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在狭小的冷冻抽屉里响起。那个坚硬的不锈钢杯,竟被他硬生生捏得瘪下去一大块!扭曲的凹坑清晰地印刻着他手指的形状!

冰冷的愤怒像岩浆,在刚刚重获新生的血管里奔涌。

“体验角色?呵……”胸腔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嗤笑,裹挟着太平间特有的冰冷气息。

他松开手,变形的金属杯滚落在抽屉冰冷的底板上,发出空洞的轻响。

几乎是同一时间,陈默那在病床上几乎退化到原始状态的大脑,异常清晰地运转起来。他摸向自己身上单薄的病号服口袋。没有手机。但没关系。

意识里瞬间闪过一条简洁明晰的道路。

太平间外值班室有公用电脑。他知道。那个负责运送尸体、偶尔也负责夜间登记的实习管理员张,总爱在深夜值班时偷偷刷短视频平台,电脑从不关机,桌面软件图标里,那个橘红色的“抖乐”小电视标志异常显眼。

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还需要顾忌什么?

冰冷的计划在脑海里瞬间成型。陈默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福尔马林味的空气灌入胸腔,奇异地带来力量。他抬起手,骨节突出的手指摸索着冷藏抽屉内壁,找到了那个防止被误锁的内侧插销把手。

咔哒。

微弱的机括弹开声。

一股更强的冷气涌了进来。陈默抬起一只手,抓住抽屉的边缘冰冷光滑的金属,手臂微微发力——出乎意料的轻松!这具病床上连翻身都需要母亲帮助的枯骨之躯,此刻竟轻易地将沉重的冷藏抽屉推开了一道足以让他侧身钻出的缝隙!

没有任何犹豫。陈默像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滑出了那个象征着死亡的冰冷金属格子,赤脚踩在太平间更加冰冷的地板上。寒气从脚心刺入,却无法冻结他体内奔流的血液。

他不需要开灯。记忆深处那张模糊的太平间结构图此刻清晰无比。他贴着墙壁冰冷的水泥墙壁,走过一排排沉默的冷藏格子柜,走向那扇虚掩的、通往隔壁值班室的门。

果然。深夜的值班室亮着刺眼的日光灯。实习管理员小张歪在椅子里,睡得正沉,轻微的鼾声起伏。电脑屏幕亮着,屏保是晃动的水母,主机风扇发出轻微的低鸣。桌面右下角,那个橘色的“抖乐”图标安静地悬浮着。

陈默的目光在值班室里扫过。没有摄像头。很好。

他无声地走到电脑前。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鼠标外壳,唤醒屏幕。屏保消失,熟悉的操作系统界面出现。他点开那个橘色图标,注册页面的蓝光映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和深陷的眼窝。

用户名?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悬停片刻,然后落下,敲出两个字:【归途客】。故乡?还是……死亡后的回归?随人解读。

上传头像?他瞥了一眼小张放在桌上的手机。摄像头。他拿起,对准自己。屏幕里立刻映出一张瘦削、苍白到脱形、眼窝深陷如同骷髅的脸。没有丝毫犹豫,他按下了拍摄按钮。这张照片,触目惊心。

注册完成。抖乐平台简洁的后台界面出现。一个红色的“+”号在屏幕中央闪烁,邀请他开启直播。

陈默点下“开启直播”。

没有任何预热,没有任何标题。一个名为【归途客】,头像如同骷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深夜的短视频平台里。背景是苍白冰冷的墙壁,还有角落里隐约可见的……写着工作区域铭牌的铁皮柜一角。

最初的几十秒,直播间一片死寂。零星的夜猫子用户滑过这个毫无吸引力的画面,有人刷弹幕:

“???深夜鬼片?”

“刚点进来就吓我一跳!”

“癌症晚期出来卖惨求捐款了?”

陈默看着这些飞快滑过的零星弹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深入肺腑,带着重生后的奇异通泰感。然后,他对着那简陋的手机镜头,拉开了架势。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曲,重心下沉,如同扎根于大地的古松。

他的身体极其消瘦,包裹在宽大病号服里晃晃荡荡。但当他摆出这个起手式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气势从他那瘦骨嶙峋的躯体中透了出来。

随即,他的动作连贯而流畅地展开。不是公园里老头老太慢悠悠的太极拳。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古朴苍劲的韵律感。双手时而如熊掌般缓慢下按,带着千钧之力;忽而双臂如猿猴轻灵舒展,向上攀援;接着身形压低,又似猛虎下山,作势前扑;动作再变,如醒鹿扬蹄,轻盈灵动……

尽管躯体瘦弱得可怕,动作幅度亦不大,但每一个姿势的转换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充满了一种从身体最深处、从骨髓最核心散发出的力量感和生命韧劲。病号服的袖管随着动作晃动,隐约可见骨节支棱的手臂轮廓,更平添了几分触目惊心。

一套简短的套路打完,陈默收势,重新站定。气息匀长,仿佛那套动作于他而言只是随意舒展了一下筋骨。深陷的眼窝里,目光沉静如水。

直播间的弹幕,在他打拳时早已陷入了诡异的停滞。然后,在他收势的一瞬间,骤然炸了!

“卧槽?!!” “五禽戏?!这动作……教科书级别?不对,更有力道!” “刚才他说肿瘤科?等等!这背景……我看着怎么像太平间外面的值班室?” “兄弟……你没事吧?你咋在太平间?还打拳?” “这……骨瘦如柴,还能打出这种感觉……神仙?妖怪?” “录屏了录屏了!太离谱了!”

稀稀拉拉的质疑瞬间被潮水般的惊叹淹没。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开始以一个异常缓慢、但异常坚定的速度爬升。几十、几百、破千……后台显示的流量池推送阈值正在突破!

一条顶着红色VIP标志的醒目弹幕猛地跳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等等!你们看主播的背影!站定收势那个角度!快!有没有人看过苏子宸跳楼前那个小区监控录像的背影?把动图拉出来对比!快!”

这弹幕瞬间引爆了新一轮风暴。

“什么什么?!” “卧槽!楼上别走!我马上去找!” “我也记得!苏子宸跳楼的那个官方通报监控截图!背影那个角度!” “靠!不是吧!等我两秒!” “找到了!!!【图片对比】!!!!!!!” “我的妈!!!!这……这站姿角度!这头颈部下垂的弧度!不能说毫无关系吧……简直他妈的一模一样?!!”

直播间的气氛在发现那个“背影高度相似”的瞬间,被彻底引燃。弹幕彻底疯了!

“撞邪了?!苏子宸刚出院,太平间里这位就出来打拳?” “替身复仇剧本??死而复生来揭穿?!” “细思极恐!苏子宸跳楼真是为体验角色?” “技术党呢?出来鉴定背影相似度!”

陈默看着屏幕上雪花般疯狂滚动的弹幕,深陷的眼窝里古井无波。只是,一丝极其冰冷、极其锋锐的笑意,在他干裂的嘴角极快地一闪而没。

他需要的,正是这漩涡。

忽然,一阵尖锐、急促、高跟鞋猛跺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如同失控的鼓点砸破了直播间里汹涌的弹幕风暴。

直播间角落的门被“嘭”地一声撞开!

那个穿着银色亮片西装、头发油光水滑的经纪人,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青筋毕露,双眼圆睁,布满了血丝。他几乎是扑进来的,目标直指屏幕前的陈默,手指因为激动和极端的愤怒而疯狂颤抖,直直戳向手机镜头方向,破口大骂的声音尖利扭曲到几乎能刺破耳膜:

“是你!!果然是你!陈默!”经纪人眼珠瞪得几乎要裂出眼眶,声音因为极度的难以置信和恐慌而劈了叉,“碰瓷没够是吧?你他妈装死躺进棺材了还要碰?!活着当瘟神,死了还要变厉鬼来缠上子宸??搞什么神棍把戏!立刻!马上!给我关掉直播!不然老子——”

他歇斯底里的威胁还没能完全出口,巨大的变故再次降临!

嗤啦——!

一声急促的电流嘶鸣在直播间猛然响起。

陈默眼前那个简陋直播画面瞬间被切割!一半是直播间里他那张瘦削平静的脸,另一半……赫然是一间布置极尽奢华、光线柔和的房间画面!

画面中心,那个被精心打理过发型、戴着复古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脸上精心修饰出的温和笑容还僵着,但眼底深处喷涌而出的震惊、慌乱和一丝被当众扒皮的羞怒已经无法掩饰。

正是刚刚出院、在采访中宣称“体验角色”的顶流——苏子宸!

他不知为何竟直接强行连线了这个刚刚引爆舆论的直播间!显然是想正面刚,压下这场突发的“撞鬼”危机!

苏子宸胸膛急剧起伏了一下,显然在极力压制失控的情绪。他迅速调整出一个混合着痛心和失望、几乎无懈可击的表情,对着镜头,声音低沉沙哑,却又带着一种努力克制的愤怒:

“这位……陈先生?”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强忍泪水,“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他语气陡转,变得无比严厉和痛心,“你这种行为,利用公众对病人的善意同情,编造这样离奇的故事,甚至……甚至不惜模仿我的身影,碰瓷炒作!你真的觉得,这么做就对吗?癌症患者的痛苦,绝不是你哗众取宠、博取眼球的工具!”

他猛地提高音量,带着一种被深深伤害的凛然正义,一字一顿地质问:

“碰瓷癌,也该有底线!好吗?!”

字字诛心,句句控诉。配上他那张被千万粉丝奉为“神颜”的脸和精湛的演技,极富煽动力和感染力。他身后那些没露面的团队似乎也运作起来,直播弹幕瞬间被大量涌入的、格式统一的新水军号占据了:

“蹭顶流热度死全家!” “守护子宸!抵制吸血癌!” “恶心!连癌症都蹭!” “心疼子宸又被垃圾缠上!” “管理员在哪?封了这账号!”

一时间,批判和谩骂的弹幕如同海啸般压过了那些关于“背影”的惊呼和质疑。直播间的氛围瞬间被苏子宸这突如其来的连线和他那充满“正气”的质问带向了完全对立的局面!

弹幕一片腥风血雨。

陈默沉默地站在镜头前,像个被铺天盖地谩骂淹没的沉默磐石。直到那浪潮有稍息的迹象。他深陷的眸子平静地抬起,看向屏幕另一端的苏子宸,那目光像穿过屏幕的冰冷探针。

他没有回应质问,没有解释,甚至没有看那些咒骂的弹幕一眼。

他只是对着镜头,极其缓慢、极其清晰地抬起了手臂。瘦骨嶙峋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个简洁却充满古老韵味的轨迹。病号服宽大的袖管无声垂下,露出同样瘦削得骨节分明的手腕。

然后,他右脚微抬,身体如青松挺立,左臂伸展如流云舒展,五指并拢,掌心朝上,做出一个极其舒展、极其优雅的姿态。手臂伸展的方向,正好直直地、无言地指向屏幕另一边苏子宸那张正绷紧着、极力维持愤慨表情的脸。

【仙鹤亮翅】。

这套拳法里,最基础,也最具有象征意义的起手式之一——鹤翔九天,展翅清宇。

镜头清晰无比地捕捉到了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招,也捕捉到了他开口说话时,那干裂嘴唇开合间吐出的、异常清晰平静却像在滚烫油锅里投入冰块的声音:

“这招,专门对治腰椎间盘突出。”

他的目光,穿越所有喧嚣的弹幕和时空,平静地落在屏幕里苏子宸骤然僵硬的、尤其是下意识轻微后仰支撑身体的那一侧腰部位置。

然后,他补充道。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吃了没”。

“你腰上挂的钢板,硌着骨头了。”

“想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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