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典型的、思想传统的农村妇女,坚信女人的天职就是相夫教子。在她眼里,
我那些“画画图、裁裁布”的爱好,都是不务正业。“微微啊,
阿磊的公司最近要竞标一个大项目,正是关键时期,你多给他炖点汤补补身子。”“微微啊,
你看你这穿的,跟个学生似的,阿磊现在是部门总监了,你出去也得给他长脸,
改天去买几件显贵气的衣服。”“微微啊,你别整天闷在那个小房间里了,多出去走走,
跟邻居太太们打打麻将,学学怎么理财,怎么管家。”在他们母子日复一日的“教导”下,
我渐渐忘了自己是谁。我忘了那个曾经在聚光灯下,自信地阐述自己设计理念的苏微。
我成了一个合格的妻子,一个孝顺的儿媳。一个,没有灵魂的裁缝。我沉默地拿起那件衬衫,
走进我的工作室。那曾是我梦想的天地,如今却堆满了为陈磊准备的各种顶级面料。
我拆掉袖口,重新量裁,缝纫机的“哒哒”声,像是我心脏沉闷的跳动。陈磊吃完早餐,
穿上我新修改好的衬衫,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他走过来,像安抚一只宠物一样,
拍了拍我的头,“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有个重要的饭局。你在家乖乖的。
”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件白衬衫在他身上,挺括又服帖,将他衬托得愈发英挺不凡。
那是我的作品。也是我的牢笼。2.变故,就发生在那天晚上。陈磊半夜醉醺醺地回来,
我像往常一样,扶他到床上,为他脱下外套和鞋子。当他那件白衬衫被我从他身上褪下时,
一股陌生的、冷冽的香水味,钻进了我的鼻腔。不是他常用的那种温和的木质香调。
这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味道。我的心,在那一刻,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颤抖着手,将衬衫拿到灯下。在领口内侧,
一个清晰的、玫红色的唇印,像一个恶毒的烙铁,狠狠地烫伤了我的眼睛。我跌坐在地上,
手里紧紧攥着那件衬衫,身体不住地发抖。五年。我付出了我的青春,我的才华,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