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量感,砸碎骨头轻而易举!他提着那根一看就见过血的沉重棒球棍,晃悠悠地踱到门后,
透过门缝看了外面一眼。“……哟呵?几个小崽子?敢砸老子‘兴爷’的门?”他咧开嘴,
露出一口被劣质烟熏黄的牙齿,笑容狰狞,“你们老大是谁?城南王瘸子?城北老刀疤?
还是……想尝尝这根老伙计开瓢的滋味?”门外混乱的叫骂和踹门声猛地一顿!“兴…兴爷?
!这他妈是兴爷的店?!”一个惊疑甚至带着惊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操!
撞兴爷地盘上了!撤!快撤!”另一个声音急促又慌乱。 “那女人……”“女人个屁!走!
”急促的脚步声迅速杂乱地远去。木门外的撞击和叫骂声戛然而止,
只剩下杂乱远去的脚步声。危机……暂时解除了?林薇全身紧绷的肌肉稍稍松弛了一丝,
靠着门板大口喘气,汗水浸透了里衣。她偷偷抬眼看向那位被称为“兴爷”的胖子老板。
胖子老板把沉重的棒球棍随手靠在门框旁,依旧带着一股混不吝的凶悍劲儿,
走回自己那张破躺椅,一屁股坐下,继续抠脚。
他抬起那双浑浊、仿佛什么都看透、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睛,懒洋洋地重新打量林薇。
这次目光在她廉价宽大的雨衣、苍白的脸和沾着血污的袖口上停留了一瞬。“丫头,
”他的声音还是粗嘎,但少了几分凶戾,“惹上哪路的麻烦了?这么拼?
差点把我这破门板撞散架。”林薇的心脏再次缩紧。她不知道这个“兴爷”是什么路数,
但刚才那简单几句就喝退追兵的凶名肯定不假。他注意到了血迹!不能露怯!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强作镇定,哑着嗓子回道:“跑单帮的……路上被人摸了东西,
追得急了……”胖子老板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黄板牙。
“单帮?呵呵……”他没拆穿,浑浊的目光扫过林薇空空如也的双手和湿透的廉价雨衣,
“那帮孙子追你?图个啥?我看你浑身上下刮不出二两油。”他挪动一下肥胖的身体,
靠在椅背上,从旁边摸出一个油腻腻的、屏幕碎裂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