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只环在吴所畏腰后的手收紧了些,另一只手抓起桌上被遗忘的车钥匙,
然后就这样半搂半抱着还揪着他衣领的吴所畏,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面馆门口走去。
那件被扯坏了领口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
露出脖颈下那狰狞的旧疤和旁边凶悍的豹头纹身,随着他走动的步伐,
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悍匪气息。面馆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直到厚重的棉布帘子哗啦一声落下,隔绝了那两个身影。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倒退,
连成一片模糊的光带。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吴所畏坐在副驾上,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他的脸扭向窗外,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
试图用那点凉意压下脸上滚烫的温度和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的轰鸣。嘴唇还在隐隐作痛,
残留着池骋的气息和他自己咬出的血腥味。心口那块地方,被池骋按着感受牙印的位置,
仿佛还在发烫。那股巨大的、将他淹没的情绪洪流退去后,
留下的是更深的茫然和后知后觉的羞耻——刚才在面馆里,他简直像个疯子!
他偷偷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池骋。池骋单手握着方向盘,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下唇那道被咬破的伤口结了薄薄一层血痂,在窗外流动的霓虹光影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身上的外套依旧敞开着,露出里面那件被扯坏领口的T恤,锁骨下方,
那只暗红色眼睛的豹头纹身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透着一股无声的凶悍。
吴所畏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他猛地转回头,把脸更深地埋向车窗玻璃。
羞耻感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勒得他有点喘不过气。车子开得飞快,
没多久就驶入了他们住的小区。池骋一个利落的甩尾,
车子稳稳停在了地下车库的固定车位上。引擎熄火,四周瞬间陷入一片寂静。密闭的空间里,
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谁都没动。压抑的沉默在车厢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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