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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7 02:50:37

精选章节

我跪在法院门口三天三夜,只求见女儿一面。

赵明远搂着白丽,得意地晃着法院判决书:

“苏婉晴,你现在是个疯子,没资格做母亲!”

后来,我被关进精神病院,每天被注射药物,最后死在病床上。

闭眼前,我看到电视里播放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再睁眼,我竟回到了法院判决当天!

看着赵明远得意的嘴脸,我攥紧拳头:

这一世,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1 噩梦重生,判决现场

“……被告苏婉晴,精神状态不稳定,不利于孩童成长……”

法官冰冷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我耳膜上来回拉扯。

我猛地惊醒。

刺眼的白光,庄严的法徽,还有对面那两张让我恨到骨子里的脸。

赵明远,我的前夫,正一脸儒雅地轻抚着白丽的后背。

而白丽,我最好的闺蜜,则依偎在他怀里,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他们眼中的得意,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不是……死了吗?

死在精神病院那张冰冷的床上,被日复一日的药物折磨得不成人形。

临死前,护士嫌恶地打开电视,里面正播放着赵明远作为青年企业家的访谈。

他和白丽带着我的女儿小雨,一家三口,笑得幸福又刺眼。

那是我唯一的女儿,赵小雨。

“妈……妈妈……”

小雨微弱的哭声把我从回忆中拽回现实。

她就站在不远处,被法警拦着,小小的身体因为害怕而不住地颤抖。

“根据判决,赵小雨的抚养权,自今日起,归其父赵明远所有!”

法槌落下,一锤定音。

和我前世的记忆,分毫不差。

赵明远眼底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他搂着白丽,朝我走来,晃了晃那张薄薄的判决书,声音里满是虚伪的惋惜。

“婉晴,别怪我。为了小雨,你该好好治病。”

白丽也柔柔地开口,眼底却藏着刀。

“是啊婉晴,我们会照顾好小雨的。你放心,我会把她当成我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上一世,我听到这些话,彻底崩溃了。

我像个疯子一样扑上去,撕打他们,咒骂他们。

结果,成了他们证明我“精神失常”最有利的证据。

这一次,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心中只剩一片冰冷的死寂。

我攥紧了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疼痛让我无比清醒。

我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脸上已经没了歇斯底里,只有一片认命般的麻木。

“我知道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赵明远和白丽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我……能再见小雨一面吗?”我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祈求,“就一面。”

2 伪装顺从,暗藏锋芒

赵明远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顺从”。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的警惕化为了掌控全局的傲慢。

“当然可以。”

他看向白丽,后者立刻善解人意地点点头。

“婉晴也怪可怜的,明远,就让她和小雨好好告个别吧。”

白丽的声音温柔得像一汪春水,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意。

她越是“大度”,就越反衬出我的“疯癫”和“不可理喻”。

好一朵盛世白莲。

“那就去法院旁边的咖啡馆吧,给你半小时。”赵明远施舍般地说道。

“好。”我低声应下,不敢抬头看他们。

我怕我眼里的恨意,会提前惊动这对狗男女。

回到曾经的“家”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赵明远早就把我的一切清扫得干干净净。

我走进自己的衣帽间,这里曾是我的设计天地,摆满了我的心血之作。

而现在,大部分都被清空了,取而代之的是白丽那些奢侈品牌的衣服和包包。

她甚至都没有换掉我常用的那个人台模型,直接披上了她的一件孕妇裙。

真是迫不及待。

我走过去,像是要抚摸那件裙子,心中却在冷笑。

白丽有严重的皮肤过敏症,对某种化纤面料极其敏感,而这条裙子,恰好就是。

一个孕妇,会穿让自己浑身起疹子的衣服吗?

疑点,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显得失魂落魄。

赵明远在客厅打电话,声音里满是志得意满。

“王总放心,那个项目绝对没问题……家里的事?处理好了,一点小麻烦。”

他口中的“小麻烦”,是我和他十年婚姻,是我为他生儿育女,是我被他亲手推进地狱的一生。

我走到书房,那里曾挂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现在,照片上的女主人已经换成了白丽。

我佯装不舍地抚摸着相框,趁着赵明远转身的间隙,飞快地将一枚口香糖,连带着藏在里面的微型录音笔,粘在了相框厚实的背板上。

做完这一切,我的余光瞥见了书桌上的一份文件——《股权转让意向书》。

前世我从未注意过。

那时的我,满心满眼都是失去女儿的痛苦,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现在看来,他夺走抚养权,不只是为了讨好白丽。

更是为了和我彻底切割,好毫无顾忌地转移我们婚内的共同财产。

赵明远,你算得可真精。

我悄悄用手机拍下文件的关键几页,然后删掉了预览记录。

做完这一切,我拖着小小的行李箱,像个被抽掉灵魂的木偶,走出了这座囚禁我半生的牢笼。

赵明远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他大概觉得,我已经彻底被击垮,再也翻不出任何风浪了。

他不知道。

地狱归来的恶鬼,只会比他更懂得如何隐藏锋芒。

3 探视女儿,初次交锋

咖啡馆里,冷气开得很足。

我搓了搓冰凉的手臂,心里却比这冷气还要冷上三分。

小雨就坐在我对面,小手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不敢看我。

白丽坐在她身边,像个温柔慈爱的母亲,正慢条斯理地搅动着自己面前的咖啡。

“小雨,妈妈来看你了,怎么不说话?”

白丽柔声细语,手却在桌下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小雨的胳膊。

小雨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小雨,”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看着妈妈。”

小雨缓缓抬起头,那双酷似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躲闪。

“妈妈……”她怯怯地喊了一声,眼泪就掉了下来。

“乖,不哭。”我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却被白丽“不经意”地挡开了。

“哎呀,婉晴,你别激动。”

她夸张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好像我是什么会伤人的怪物。

“医生说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会吓到小雨的。”

她转向小雨,语气变得格外温柔。

“小雨乖,阿姨知道你舍不得妈妈。但是妈妈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以后,阿姨和爸爸会加倍疼你的,好不好?”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在诛我的心。

她当着我的面,挖我的墙角,离间我的女儿。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恨意,对小雨挤出一个笑容。

“小雨,还记得我们玩过的‘悄悄话’游戏吗?”

小雨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她看了一眼白丽,不敢点头。

我不理会白丽警惕的目光,只是专注地看着我的女儿。

我看到,在她漂亮的公主裙领口下,有一小块淡淡的淤青。

虽然不明显,但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依旧刺眼。

我的心猛地一沉。

赵明远,白丽,他们竟然敢动我的女儿!

怒火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毁。

但我不能。

我现在发作,只会正中他们下怀。

我必须忍。

“时间差不多了。”白丽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明远还在外面等我们。”

她拉起小雨,不让她再靠近我。

小雨被她拽着,一步三回头,满眼都是不舍和哀求。

就在转身的瞬间,她的小手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了我放在桌边的手提包里。

动作很小,很隐蔽。

白丽并没有发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等她们走后,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包。

里面是一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画纸。

上面用蜡笔画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正是白丽。

但她的肚子,被画成了一个僵硬的圆形,像个皮球,旁边还用红色的蜡笔,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是我的小雨,在用她最纯真的方式,向我求救。

4 财务危机,初寻外援

走出咖啡馆,夏日的阳光灼热,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我按照判决书上的地址,回到了我婚前的那套小公寓。

打开门,一股尘封许久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冲向电脑,试图查一下我的银行账户。

果不其然。

我名下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账户余额那一栏,显示着一长串冰冷的零。

只有一张常用卡里,还剩下几千块钱。

那是赵明远留给我,最后的“体面”。

可笑。

他一边掏空我们十年的积蓄,一边用这点残羹剩饭来彰显他的“仁慈”。

我愤怒地合上电脑,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没有钱,我寸步难行。

别说请律师夺回抚养权,就连基本的生活都成了问题。

前世,我就是这样一步步被逼入绝境的。

不。

这一世,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飞速地盘算着。

朋友?

我结婚后,所有的社交圈都和赵明远重合。

那些所谓的“朋友”,现在恐怕都对我避之不及。

等等……

有一个人。

周毅。

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毕业后他成了一名律师,我们一直有断断续续的联系。

直到我嫁给赵明远,他似乎不太看好我们的婚姻,渐渐地,联系就少了。

但我记得,他是一个极其正直、重情义的人。

他会帮我吗?

我不敢确定,但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希望。

我翻出藏在旧书里的一部早就停用的老人机。

这是我最后的防线,号码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赵明远绝对想不到。

我走到小区的公共电话亭,那里没有监控。

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时,我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周毅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律师特有的严谨和警惕。

“学长,是我。”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苏婉晴。”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

我甚至能听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婉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真的是你?你……”

“我没事。”我打断他,不想在电话里浪费时间,“学长,我遇到了一些麻烦,很大的麻烦。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周毅的语气瞬间变得急切。

“不,不能见面。”我立刻否决,“我的电话可能被监听了。我们必须小心。”

我告诉他,我怀疑赵明远在非法转移婚内财产,并且用卑劣的手段夺走了小雨的抚养权。

电话那头,周毅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这个混蛋!”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学长,你愿意帮我吗?”我问得小心翼翼,心里七上八下。

“废话!”周毅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们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听着,婉晴,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也别做任何冲动的事。”

“你先稳住,搜集一切你觉得可疑的证据。我们约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见面,再从长计议。”

挂掉电话,我靠在电话亭冰冷的玻璃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里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下了一半。

周毅,我的朋友。

谢谢你。

黑夜再漫长,也总会有一束光,为你而来。

5 白丽破绽,疑窦丛生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只蛰伏在阴影里的猎豹,耐心地观察着我的猎物。

我利用赵明远恩准的,每周一次的探视机会,制造各种“偶遇”。

商场、餐厅、甚至他们家别墅附近的花园。

每一次,我都表现得像一个思念女儿而不得安宁的母亲,憔悴、失魂落魄。

这让白丽的警惕心大大降低。

她甚至开始在我面前炫耀。

“婉晴,你看,这是明远特意从法国给我订的孕妇装,好看吗?”

她挺着肚子,在我面前转了一圈,脸上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

我低着头,声音嘶哑:“好看。”

心里却在冷笑。

好看?这件衣服的面料,正是会让你过敏的化纤材质。

你穿着它,皮肤一定很难受吧?

为了维持这个谎言,你还真能忍。

一次在餐厅“偶遇”,我看到她点了一份冰淇淋和一份刺身。

我故作惊讶:“小丽,你怀孕了,怎么能吃这些生冷的东西?”

她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笑容。

“哎呀,就是突然特别想吃嘛。医生也说,偶尔吃一点点没关系的。”

她一边说,一边亲昵地摸着肚子。

“宝宝也很乖,一点都不闹我。”

我盯着她的肚子,目光沉沉。

前世我信了她的鬼话。

但重生后,我知道,一个真正期待孩子的母亲,绝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险。

最关键的一次。

是在他们家别墅区的一个转角。

我算好了他们散步的时间,假装失神地走了过去。

“砰”的一声。

我“不小心”撞到了白丽。

我的手肘,精准地撞在了她的“孕肚”上。

那触感……

很奇怪。

不是撞到人肉体那种柔软的弹性,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坚硬和空洞感。

就像撞在了一个塞了棉花的皮球上。

“啊!”

白丽尖叫一声,夸张地跌倒在地。

“我的肚子!我的孩子!”她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万分。

赵明远立刻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苏婉晴!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他双目赤红,像要吃人。

我跌坐在地,看着他紧张地抱起白丽,冲向汽车。

那副紧张的模样,仿佛怀里的人真的会一尸两命。

我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汽车,缓缓地笑了。

白丽,你的演技真好。

可惜,你肚子里的那个“硅胶枕头”,刚才差点被我撞歪了吧。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毅的秘密号码。

“学长,我基本可以确定了。”

“白丽的怀孕,是假的。”

6 设计接单,积累资本

复仇需要钱,请律师需要钱,夺回女儿之后的生活,更需要钱。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是苏婉晴,曾是业内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

赵明远可以夺走我的家庭,但夺不走我刻在骨子里的才华。

我打开电脑,注册了一个新的线上设计师账号。

没有名气,没有作品集,一切从零开始。

我把目标客户锁定在那些需要小众、个性化定制,但预算又不高的客户身上。

很快,我接到了第一单。

是一个网名为“星辰”的女孩,她想要一条参加毕业舞会的裙子,预算只有一千块。

这个价格,连买一块好点的布料都不够。

但我接了。

我花了三天时间,跑遍了整个城市的布料市场,最后在一家犄角旮旯的清仓店里,淘到了一块价格便宜、但质感和光泽都极佳的香槟色丝绒布料。

然后,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整整两天两夜。

画图、打版、裁剪、缝纫……

当最后一条金线绣完,我看着那条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的裙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是我找回自己的感觉。

我把设计稿和成品照片发给“星辰”。

对方隔了很久才回复,只发来一连串的感叹号。

【!!!!天哪!这是神仙设计的吗?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能拥有它吗?它比我梦想中的还要美一万倍!】

我笑了笑,把裙子寄了过去。

第一笔一千块的收入,虽然微薄,却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的才华,就是我最强大的资本。

后来,那个叫“星辰”的女孩,在她的校园论坛上发布了一条帖子。

《一千块的毕业舞会裙子,让我成了全场的女王!》

帖子火了。

附带的,还有我的设计和我的线上店铺。

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

其中,有一个ID引起了我的注意。

“LZ”。

他没有说具体要求,只是发来一张模糊的侧影照片,和几个关键词:内敛、力量、星空。

预算那一栏,他填了一个让我心跳加速的数字。

这是一个大单。

也是一个挑战。

我熬了几个通宵,反复修改设计稿。

最后,我交出了一份以“静默宇宙”为主题的男士高定西装设计方案。

深邃的午夜蓝面料,用特制的银线在内衬里绣出暗纹星图,只有在特定的光线下才会显现。

低调,却暗藏乾坤。

对方很快回复了。

【很有意思的设计。】

【方便见个面,详谈一下面料和细节吗?】

我犹豫了一下。

但为了这个单子,也为了我的工作室能步入正轨,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我们约在一家高端商务会所。

我提前到了,坐在约好的包厢里,有些紧张地整理着我的设计稿。

门被推开。

一个身材高大、气场沉稳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面容英俊,眼神深邃锐利。

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陆泽渊。

国内顶尖投资公司的总裁,那个在财经杂志上出现过无数次的商业精英。

他……就是“LZ”?

他看到我,也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便化为一抹了然的微笑。

他朝我伸出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苏小姐,你好。我是陆泽渊。我记得你,五年前的‘明日之星’设计师大赛,你的金奖作品‘织梦’,让我印象深刻。没想到能在这里,再次看到你的才华。”

7 女儿密信,关键线索

和陆泽渊的见面,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因为有了那段过往,我们的沟通非常顺畅。他很专业,对我的设计理念提出了几个非常精准的问题。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面料、工艺和品牌未来的构想。

他看我的眼神,是纯粹的欣赏,不带任何杂质。

这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你的才华,不该被埋没。”

临走时,陆泽渊看着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心里一动,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陆总赏识。”

我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但我明白,在他这样的人面前,任何伪装都可能被看穿。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的专业能力去赢得他的尊重。

这笔大单,让我紧巴巴的财务状况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我立刻把大部分钱,转给了周毅。

“婉晴,你哪来这么多钱?”周毅在电话里很惊讶。

“我重操旧业了。”我轻描淡写地说,“律师费不能少,剩下的,你帮我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

“你想查什么?”

“一个从广州某特效道具公司发货的包裹,收货地址在城西的一个快递代收点。”

我把从女儿的画和小雨的淤青得出的推测,告诉了周毅。

“我怀疑,白丽在用高级仿真孕肚作伪。”

“好,我马上去办!”周毅的语气也变得兴奋起来。

又到了探视日。

这一次,白丽的警惕心似乎更高了。

她全程寸步不离地守在小雨身边,连我去洗手间都盯着。

我没有找到和小雨单独说话的机会。

临走时,我像往常一样抱了抱小雨。

“小雨,要乖乖听话。”

我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就在这时,我感到小雨的小脑袋埋在我的颈窝,用只有我能听到的、蚊子般的声音飞快地、害怕地说了一句:

“妈妈,白阿姨怕打针……她看到护士阿姨手里的针……就吓得哭了……”

我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更紧地抱了抱她。

“好了,时间到了。”白丽不耐烦地拉开我们。

我看着小雨被她带走,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白丽怕针。

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事情。

前世,她为了伪装怀孕,买通医生做了假的B超单和孕检报告。

但一个真正怀孕的母亲,从建档到生产,需要抽多少次血?打多少次针?

一个连打针都害怕的人,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

除非……她根本就没去过几次医院!

她所谓的“产检”,很可能只是去医生办公室坐一坐,拿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报告单而已!

那个医生!

只要找到那个帮她作伪的医生,一切就都能真相大白!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

女儿给我的这条线索,太关键了!

它像一把钥匙,即将打开那扇紧锁的,名为“真相”的大门。

白丽,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8 法庭再战,初露锋芒

“被告方律师,请问你对原告提出的这些‘证据’,有何异议?”

法庭上,法官的声音威严而平淡。

赵明远的律师,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轻蔑地推了推眼镜。

“法官大人,我方认为,原告提供的所有材料,都纯属主观臆测,毫无事实依据。”

“所谓‘精神评估’,不过是其朋友开设的心理诊所出具的,不具备法律效力。”

“至于孩子身上的淤青……”他顿了顿,看向我,眼神冰冷,“谁知道是不是她为了博取同情,自己弄出来的?”

无耻!

我气得浑身发抖。

周毅按住我的手,示意我冷静。

他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到法庭中央。

“法官大人,对方律师的辩解,听起来合情合理,却恰恰暴露了他们最大的心虚。”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首先,关于精神评估,我的当事人苏婉晴女士,已经同意由法院指定的第三方权威机构,进行重新鉴定。请问赵明远先生和白丽女士,是否也敢接受测谎仪的检验,来证明他们证词的真实性?”

赵明远和白丽的脸色,瞬间变了。

周毅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

“其次,关于财产。我这里有一份赵明远先生近期频繁与某海外信托机构联系的通话记录,以及一份他签署的《股权转让意向书》。”

“他口中的‘保护性措施’,更像是‘侵占性转移’。我们有理由怀疑,赵明远先生正在恶意转移婚内共同财产。”

赵明远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周毅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射向对面的白丽。

“白丽女士声称自己已怀孕六月有余,但据我们了解,她本人有严重的‘恐针症’,即对针头注射有极度的恐惧。”

“敢问白丽女士,您这六个多月,是如何完成每一次需要抽血的常规产检的?您是否可以向法庭,提供您在正规三甲医院的所有产检记录,而非某个私人诊所的B超单?”

白丽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

她抓着赵明远的手,指尖都在颤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法庭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丽那个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那里面,仿佛不是一个新生命,而是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

法官敲了敲法槌。

“鉴于原告方提出多项新疑点,为保证判决公正,本庭决定,暂缓执行原抚养权判决。”

“并要求,双方在一周内,提交包括但不限于法院指定机构精神评估、完整财产清单及白丽女士在三甲医院的完整产检报告等相关证据。”

“退庭!”

我赢了。

虽然只是阶段性的胜利,但我从赵明远和白丽那难看到极点的脸上,看到了他们的恐惧。

走出法院,阳光正好。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周毅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得漂亮。接下来,他们该狗急跳墙了。”

我看着蔚蓝的天空,眯起了眼睛。

“那就让他们跳。”

“我等着。”

9 狗急跳墙,舆论抹黑

周毅的预言,很快就应验了。

第二天,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我的“新闻”。

《豪门弃妇上演现实版“致命女人”,因嫉妒发狂欲伤害前夫孕妻》

《知情人爆料:知名设计师苏婉晴早有精神病史,曾多次自残》

一篇篇报道,写得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

把我塑造成一个因爱生恨、嫉妒成狂的疯女人。

帖子里还配上了我上次“撞倒”白丽的照片。

照片角度刁钻,只拍到我面目狰狞地扑过去,和白丽惊恐倒地的瞬间。

不明真相的网友,被轻易地煽动了。

评论区里,一片骂声。

“这种疯女人太可怕了,就该关起来!”

“心疼那个孕妇,摊上这种前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孩子判给爸爸是对的,不然跟着这种妈,迟早出事!”

我看着那些恶毒的言论,心脏像是被泡在冰水里。

我知道这是赵明远的手段,却还是忍不住手脚冰凉。

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它可以轻易地杀死一个人。

前世,我不就是这样被他们一步步钉在“疯子”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吗?

电话响了。

是我许久未联系的父母。

“婉晴啊,网上那些是不是真的?你怎么能去做那种事!”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门都不敢出!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握着电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连我的亲生父母,都选择相信那些谣言,而不是自己的女儿。

巨大的委屈和愤怒,让我几乎窒息。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周毅的电话打了进来。

“稳住!婉晴,这是他们的心理战!你一乱,就输了!”

“我知道……”我声音沙哑,“可我……”

“没什么可是的!你忘了你的目标了吗?是小雨!”

周毅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醒了我。

对,小雨。

为了小雨,我不能倒下。

“我没事了,学长。”我深吸一口气,逼回眼泪,“他们既然喜欢玩舆论,那我就陪他们玩。”

挂掉电话,我打开了电脑。

另一边,赵明远和白丽正在庆祝他们的“胜利”。

“明远,这下我看她还怎么翻身!”白丽依偎在赵明远怀里,得意地说。

赵明远端着红酒,一脸志在必得。

“我不仅要让她身败名裂,我还要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张总吗?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和一个叫苏婉晴的设计师有合作?我劝你,最好重新考虑一下。”

他不知道,他这段对话,正通过我留在书房相框后的那个微型录音笔,清晰地传到了我的电脑里。

赵明远,你以为你赢了?

你越是猖狂,只会死得越快。

我将这段录音保存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呢。

10 终极证据,连环反击

舆论的压力,像一座无形的大山。

我接的几个设计单,客户都以各种理由取消了合作。

我仿佛成了一座孤岛。

就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陆泽渊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苏小姐,网上的新闻我看到了。”

“别理会那些噪音,我相信我的判断。你的设计,我很满意。”

他不仅没有取消订单,反而预付了全款。

“我相信,清者自清。”他说。

简单的几个字,却像一道暖流,瞬间融化了我心里的坚冰。

“谢谢你,陆总。”

“叫我陆泽渊。”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量。

与此同时,周毅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他找的私家侦探很有门路,花了一番功夫,软硬兼施,终于撬开了那个快递代收点老板的嘴。

老板承认,白丽确实是那家店的常客,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有一个从“广州某特效道具公司”寄来的包裹,指名让她来取。

他还提供了代收点的监控录像。

虽然模糊,但足以看清白丽取走一个硕大包裹的背影。

而最关键的证据,来自小雨。

她又一次趁白丽不注意,通过电话手表,给我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白丽随手丢在垃圾桶里的几张药店收据。

上面清楚地写着:黄体酮胶囊。

这是一种用来安胎的药物。

但我记得清清楚楚,前世白丽为了彰显自己“体质好”,曾得意地跟所有人炫耀,她怀孕期间,连一片保胎药都没吃过。

谎言,不攻自破。

周毅拿着这些线索,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那个给白丽开假证明的无良医生。

连哄带吓,加上法律的威慑,那个医生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不仅承认了自己收受贿赂,伪造B超单的事实,还交出了一段他和白丽的通话录音。

录音里,白丽的声音焦急万分。

“刘医生,那个苏婉晴好像开始怀疑我了!你那边一定要咬死了,就说我胎像稳固!”

铁证如山!

而另一边,周毅对赵明远财产的追查,也有了突破性进展。

他发现,赵明远转移的大部分财产,最终都流向了白丽名下的一个海外秘密账户。

这个账户的流水,庞大到令人咋舌。

原来,他们不止是情人,更是利益捆绑的共犯!

好一对“珠联璧合”的狗男女!

所有证据链,在这一刻,完美闭环。

我看着周毅整理出来的厚厚一沓文件,双手都在颤抖。

不是害怕,是兴奋。

“周毅,”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时候了。”

“让他们,下地狱吧。”

11 真相大白,恶人伏法

决定性的庭审日,终于到来。

法庭里座无虚席,闪光灯亮成一片。

赵明远和白丽的脸上,带着稳操胜券的微笑。

在他们看来,这场审判不过是走个过场,是彻底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最后一步。

他们甚至请来了大批媒体,准备见证我的“末日”。

赵明远的律师,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洋洋洒洒地陈述着我的“罪状”。

直到周毅走上辩护席。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苏婉晴女士,要求当庭播放几段录音和视频。”

第一段,是我粘在相框后的录音笔录下的,赵明远如何电话威胁我的合作方,企图断我生路的对话。

赵明远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第二段,是白丽和那个无良医生的通话录音,她要求对方帮她圆谎的对话清晰无比。

白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第三段,是快递代收点的监控录像,白丽鬼鬼祟祟取走“高级仿真孕肚”包裹的画面。

旁听席上,开始响起窃窃私语。

第四份证据,是那几张黄体酮的药店收据,和白丽“从不吃保胎药”的言论形成了鲜明对比。

最后,周毅亮出了王牌。

“法官大人,这是赵明远先生在过去一年内,向白丽女士名下海外秘密账户转移高达数千万资产的银行流水!”

“同时,我们还查到,白丽女士所谓的‘娘家背景’,早已是空壳子,负债累累。他们二人,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他们合谋,用假孕的手段,骗取我当事人的信任,非法转移婚内共同财产,并恶意污蔑我当事人,企图夺走她的女儿和她的一切!”

证据链一条接一条地砸下来,像无数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赵明远和白丽的脸上。

白丽最先崩溃了。

“不!不是的!是赵明远!是他让我这么做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指着身边的男人,“他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他拿到苏婉晴的财产,他就会娶我!是他!都是他!”

赵明远脸色惨白如纸,他想去捂白丽的嘴,却被法警拦住。

“你胡说!你这个疯女人!”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法庭彻底乱了。

记者们的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对准那两个丑态百出的人。

法官重重地敲下法槌。

“肃静!肃静!”

最终的判决,没有任何悬念。

法院撤销原判,将小雨的抚养权,重新判给了我。

赵明远和白丽,因涉嫌伪证罪、诽谤罪、职务侵占罪、诈骗罪等多项罪名,被当庭移交公安机关。

他们被戴上手铐,从我身边走过。

那一刻,白丽状若癫狂,赵明远则像条死狗。

我看着他们,内心一片平静。

前世的血海深仇,今生终于得报。

我走出法院,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得让人想哭。

小雨张开双臂,像一只小鸟一样,朝我飞奔而来。

“妈妈!”

我紧紧地抱住她,抱住我失而复得的全世界。

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又都将重新开始。

12 事业腾飞,情定良缘

我带着小雨,搬回了我的小公寓。

虽然不大,但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温暖和安心的味道。

小雨也渐渐从过去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恢复了孩子应有的天真和活泼。

我用追回来的财产,正式注册了我的个人设计工作室。

名字就叫“Nirvana”,涅槃。

得益于那场轰动全城的官司,我的工作室一成立,就获得了极大的关注度。

再加上我独特的设计风格和过硬的实力,订单纷至沓来。

陆泽渊的投资,也如约而至。

他没有以一个高高在上的投资人身份自居,反而像是我的合伙人。

他会和我一起讨论工作室的未来发展,会帮我分析市场,甚至会亲自去盯工厂的面料和品控。

我们的关系,在工作中迅速升温。

他成熟、稳重、睿智,却又有着不为人知的温柔和体贴。

他会记得我不经意间提过的喜好,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送来温热的夜宵,会陪着小雨一起堆积木,笑得像个大男孩。

我的心,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被他融化。

工作室步入正轨后的第一个庆功宴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宴会结束,陆泽渊送我回家。

晚风微醺。

我们并肩走在安静的小区里,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楼下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婉晴,”他看着我,深邃的眼眸在路灯下,像盛满了星光,“第一次在网上看到你的设计稿时,我认出了你的风格,因为你多年前的才华就曾打动过我。”

“后来了解了你的经历,我更加敬佩你的坚韧和勇敢。”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

“我不想只做你的投资人,或者合伙人。”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紧张,却依旧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

“苏婉晴,你愿意给我一个,守护你和小雨的机会吗?”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了半拍。

我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和期待,看着这个在我最狼狈时不曾离去、在我重获新生时默默守护的男人。

我笑了。

发自内心的,轻松而幸福的笑。

我朝他伸出手。

“陆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他愣了一下,随即狂喜地握住我的手,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

靠在他胸前,我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我抬起头,看到公寓的窗户亮着温暖的灯光,那是小雨在等我回家。

涅槃重生,我不仅夺回了属于我的一切,更收获了崭新的事业和真挚的爱情。

这一次,幸福会紧紧握在我手中,再也不会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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