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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7 02:48:05

精选章节

我老公是外卖员,为了攒钱买房,他开始接深夜的单子。

他总说有个殡仪馆的客户,出手阔绰,每次都给很多小费。

“老婆,等我攒够钱,我们就换个大房子。”

直到那天,他双眼通红地回家,将一沓照片甩在我脸上。

“你到底在外面做什么?为什么殡仪馆的保安说,每晚取餐的都是你!”

他嘶吼着要离婚,说我不知廉耻。

我冷笑着拨通一个电话。

“王律师,可以了,把他婚内出轨他初恋的证据,连同这份离婚协议一起交上去。”

他瞬间呆滞,而我手机屏幕上,正是初恋给他发的点餐信息:

“亲爱的,我在殡仪馆值班,给我点一份你亲手送来的夜宵好吗?”

01

陈浩的脸在看到手机屏幕的瞬间由愤怒转为震惊。

但很快,他眼中的慌乱被一种刻意的镇定所取代。

“这有什么?我和白月只是普通朋友。”他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语气轻蔑。

“她最近失恋了,我只是安慰她几句。”

我冷笑一声,心想他竟然还有脸狡辩。

我本以为证据摆在面前,他会崩溃认错,没想到他还能如此厚颜无耻。

“安慰?”我指着屏幕上那句肉麻的“亲爱的”,“这就是你所谓的安慰?”

陈浩突然变了脸色,眼神凶狠地盯着我:

“你离职后就整天疑神疑鬼!我辛苦送外卖养家,你不感恩就算了,还这样诬陷我?”

他的反咬一口让我怒火中烧。

我拼命工作三年,为这个家付出一切,如今却被当成神经病。

陈浩再次抓起那沓照片,狠狠甩在我脸上:

“倒是你!解释清楚,为什么每晚都在殡仪馆?”他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是不是在那里接客?还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刚要开口,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陈浩接通后立刻开了免提,婆婆尖锐的声音立刻充满整个房间。

“那个晦气的东西还在家里吗?”婆婆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刺来。

“我就说她克夫!她自己不工作,白吃白喝就算了,还在外面不知廉耻!”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串通好的。

我曾天真地以为婆婆只是偶尔刁难我,没想到她对我的恨意如此之深。

陈浩得到母亲的声援,气焰更盛。

他一把将桌上的花瓶扫落在地,瓷片四溅。

那是我们结婚时朋友送的礼物。

“解释!”他咆哮着,指着我的鼻子。

“不说清楚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蹲下身,捡起四散的瓷片。

02

陈浩见我沉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做贼心虚?”

“我就知道!你每晚去殡仪馆肯定有问题!”他声音越来越大。

“是不是在那里接客?还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脏。

我曾经爱过的人,如今竟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陈浩,你冷静点。”我试图解释。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他猛地站起来。

“我每天送外卖累死累活养家,你倒好,辞了工作不说,还在外面乱搞!”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来。

三年的婚姻,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信任吗?

“我去妈那住几天。”他转身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衣物。

“等我回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粗暴地将衣服塞进背包。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黑色工具箱上。

“这是什么?”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个箱子。

“别碰它!”我急忙上前。

我的反应似乎激怒了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抬脚狠狠踹向那个箱子。

“砰!”

箱子被踹翻,锁扣弹开,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

精心保存的昆虫标本、手术刀、骨锯、镊子、放大镜……我的专业工具全部暴露在他面前。

陈浩愣住了,随即脸上浮现出极度厌恶的表情。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他后退两步,“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我蹲下身,看着散落一地的工具,心如刀绞。

这些是我作为法医的骄傲,如今却被他当作某种变态的证据。

“天天守着这些死人东西,怪不得心理变态!”他冲我吼道,眼中满是嫌恶。

“难怪我妈说你晦气,你就是个疯子!”

我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滚。”

他似乎被我的眼神吓到了,抓起背包,摔门而去。

房间恢复了安静。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副白色手套,慢慢戴好。

然后拿起镊子,一件件将我的工具和标本收回箱中。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导师”两个字。

我接通电话。

“苏晴,'河景公园'的案子有新线索。”导师的声音透着疲惫。

“但我们陷入了瓶颈,需要你的现场重建思路。”

“我明白了,导师。”我的声音恢复了专业的冷静。

“我今晚就去殡仪馆查看新的尸检报告。”

挂断电话,我走向书架,轻轻按下一本法医学教材的书脊。

书架后的暗格滑开,露出一个微型摄像头。

这是我三个月前安装的,记录着这个家每一天的真相。

我取出存储卡,插入电脑。

屏幕上,陈浩的暴行和言论清晰可见。

我冷静地截取关键片段,加密后发给王律师,并附言:“第一份材料。”

然后我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

那是“河景公园”命案的卷宗复印件。

三年前,一名年轻女子被残忍杀害,抛尸河景公园。

那是我实习期间参与的第一个案子,也是让我产生心理创伤的源头。

凶手至今逍遥法外,而我,从未放弃追查。

这就是我频繁出入殡仪馆的原因——我在义务协助导师,暗中调查这桩悬案。

而不是陈浩和他母亲想象中的“不知廉耻”。

03

我刚走出殡仪馆,手机就响了。

父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少有的严厉。

“晴晴,你赶紧回来一趟,你老公在我们店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什么?”

“他说你精神出问题了,整天和死人打交道,还骚扰他朋友。”父亲压低声音。

“你妈都急哭了,你快回来解释一下。”

“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我推开了父母小餐馆的门。

眼前的场景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陈浩坐在中间的桌子旁,眼睛红肿,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白月坐在他身边,不时递上纸巾。

我的父母站在一旁,脸上写满担忧。

周围坐满了老街坊,都是从我小时候看到大的叔叔阿姨。

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眼中满是怜悯和审视。

“她回来了。”有人小声说。

陈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变成了悲痛欲绝的表情。

“晴晴,你终于肯回来了。”他哽咽着说,“我真的很担心你。”

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

“晴晴,”母亲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你老公说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好,整天和死人打交道,还骚扰他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啊?”

“妈,不是这样的。”我刚开口,陈浩就打断了我。

“阿姨,她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有问题。”他站起来,声音提高。

“她每天晚上偷偷出门,回来时身上全是福尔马林的味道。我担心她,她却说我多管闲事!”

白月也适时地抹了抹眼角:

“我只是关心她,想帮她介绍心理医生,她却说我勾引她老公,还发短信骚扰我。”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

“听说法医都有点怪,整天和尸体打交道嘛。”

“可怜的女孩,精神不正常了。”

父亲皱着眉头走过来:“晴晴,你给人家道个歉,我们一家人好好谈谈。”

我看着父亲失望的眼神,心如刀绞。

他们选择相信陈浩,而不是我。

心中的火气噔噔冒起。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餐厅中央。

“各位叔叔阿姨,今天的饭菜我请了。”我声音清晰地说。

“另外,我想给大家看点有趣的东西。”

我拿出手机,连接到餐厅的电视上。

陈浩脸色突变,猛地站起来。

“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按下了播放键。

电视屏幕上,陈浩的形象清晰地出现。

他正在砸我的工具箱,咆哮着:

“天天守着这些死人东西,怪不得心理变态!难怪我妈说你晦气,你就是个疯子!”

然后是他和白月的通话:

“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对,我会尽快处理好…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

白月脸色惨白,陈浩像被雷劈中一样站在原地。

“这…这是假的!”他结结巴巴地说,“她肯定是用AI合成的!”

我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

“陈浩,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白月的事?你以为我每天晚上去殡仪馆是干什么?”

我转向所有人:“我是法医,正在协助调查一桩五年前的悬案。

我的丈夫不仅不理解我的工作,还背着我出轨,甚至想让所有人认为我精神有问题!”

母亲捂住嘴,眼中满是震惊。

父亲的脸色由红转白,然后变成了愤怒的深红。

“陈浩,你这个混蛋!”父亲冲上前,被几个街坊拦住。

我转身走向父母,他们紧紧抱住我。

母亲泪流满面:“女儿,妈错怪你了。”

父亲拍着我的肩膀:“爸爸相信你,一直都相信。”

我靠在父亲肩头,终于流下了眼泪。

不是因为陈浩的背叛,而是因为终于不用再伪装坚强。

餐厅里的老街坊们纷纷上前安慰我,对陈浩和白月怒目而视。

“滚出去!”有人喊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陈浩和白月灰溜溜地离开了。

04

餐厅闹剧后的第三天,婆婆带着白月再次出现在我父母家门口。

这次,她们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叔叔阿姨,对不起,我们来是想好好说清楚。”

白月低着头,声音轻得像蚊子。

婆婆更是一改往日嚣张,满脸愁容:

“老哥老嫂,我知道孩子们的事给你们添麻烦了,但这事真的有误会。”

我冷眼旁观,心想这出戏码还挺新鲜。

父母将她们请进客厅,我站在角落,抱臂而立。

“晴晴啊,陈浩他只是一时糊涂。”婆婆叹了口气。

“你们结婚三年了,家里还没有小孩,他心里着急…”

我眉头一皱:“所以出轨是我的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婆婆摇头。

“但你工作那么忙,整天和死人打交道,身体肯定受影响。医生都说了,你这情况,怕是很难怀上孩子。”

我父母脸色变了。

在他们那一代人眼里,不孕不育几乎是女人最大的罪过。

白月适时地抽泣起来,从包里掏出一张B超单:

“叔叔阿姨,我…我怀了陈浩的孩子。”

客厅里一片寂静。

“我不要名分,不要钱,只求能让孩子有个爸爸。”白月泪眼婆娑。

“我知道我做错了,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感到一阵眩晕。

婆婆立刻接话:“晴晴,我们家愿意拿出100万补偿你。

你也三十了,离婚后再找个好人家嫁了,趁着年轻还能生育。”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你要是不同意,这孩子就没爸爸了。你忍心吗?”

我看向父母,他们的表情让我心凉。

“晴晴啊,”母亲犹豫着开口,“要不就算了吧?毕竟有了孩子…”

“妈!”我打断她,“你们就这么轻易相信他们?”

父亲叹气:“可人家肚子里确实有孩子啊。”

我感到一阵窒息。

刚刚才得到父母的理解和支持,转眼又被推向悬崖。

婆婆见状,乘胜追击:

“晴晴,你就成全他们吧。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当妈妈,你不能生,就别阻止别人生。”

我接过那张B超单,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和医院名称。

突然,我笑了。

“白月,恭喜你啊。”我的语气轻松得出奇。

“不过,你常去的这家医院,妇产科的刘主任,是我大学的师姐。”

白月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让她帮你确认一下胎儿的健康状况?”我掏出手机。

“顺便问问这张B超单是怎么来的?”

白月猛地站起来:“不、不用了!”

婆婆慌了神:“你、你胡说什么?”

我冷笑一声:“刘师姐前天还跟我聊天,说最近有人拿钱让医院开假B超单,她都举报了。”

白月脸色惨白,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你们…”婆婆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父母终于反应过来。

“你们这是诈骗!”父亲拍案而起,“竟敢拿这种事情骗人!”

母亲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滚出去!不要再来骚扰我女儿!”

婆婆还想狡辩,被父亲直接轰出了门。

白月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别得意,陈浩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了笑:“我等着。”

门关上后,母亲紧紧抱住我:“女儿,对不起,妈差点又上当了。”

父亲愧疚地拍拍我的肩:“爸爸糊涂了。”

我摇摇头:“没事,他们的把戏太低级了。”

“那个刘医生真的是你师姐?”母亲好奇地问。

我笑而不答。有些事,不需要解释太多。

回到房间,我拿出手机,翻出一条未发出的短信:

“陈浩,你以为孩子是你的王牌?可惜,我早就查过你的病历。

你三年前的精索静脉曲张手术并发症,让你的精子活力几乎为零。

你根本不可能让任何女人怀孕。”

我删掉这条信息。有些牌,不到最后一刻,不需要亮出来。

05

我回到法医中心时,整栋大楼已经亮起了灯。

“林晴,你回来了?”导师李教授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以为你还在休假。”

“案子不等人。”我放下包,直接走向档案室。

“河景公园的案子,我想再看一遍。”

李教授跟了上来,关上档案室的门:“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我的手顿了一下,继续翻找档案:“所以呢?”

“你确定你现在的状态适合工作吗?”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适合。”

档案室的灯光下,我将河景公园悬案的卷宗一一摊开。

三年前,一名女子被发现死在公园的湖边,颈部有明显勒痕,但凶手至今未找到。

“李教授,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突然开口。

“什么忙?”

“查一个人的医疗记录。”我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白月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我怀疑她假装怀孕,欺骗我丈夫。”

李教授皱眉:“这是违反医疗道德的。”

“她拿着假B超单到我父母家闹,说肚子里有我丈夫的孩子。”我冷笑一声。

“我只是想确认我的猜测。”

李教授沉默片刻,拿起纸条:“给我两天时间。”

我点点头,继续埋头于卷宗中。

受害者死前的银行记录显示,她收到一笔五万元的匿名转账。

这笔钱一直是个谜,警方怀疑可能是凶手的“封口费”,但没有更多线索。

两天后,李教授将一个信封放在我桌上。

“你猜对了,她最近没有任何产检记录。”李教授压低声音。

“更有趣的是,她上个月在第三医院急诊室因为'意外摔倒'治疗时,顺手拿走了另一位病人的B超单。那位病人刚好是来做流产前检查的。”

我心中一阵冰冷的快意:“谢谢您。”

“还有,”李教授犹豫了一下。

“我查到那个B超单上的名字是赵敏,她是三个月前在河景公园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工作的服务员。”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赵敏?”

“是的,她现在已经离职了,据说是突然辞职的。”

我立刻打开电脑,搜索赵敏的信息。

一张模糊的工作照出现在屏幕上——那张脸,与河景公园案件受害者的脸,有七分相似!

“这不可能是巧合。”我喃喃自语。

我开始疯狂地寻找两人之间的联系。

翻阅受害者的社交账号时,我发现她曾经在死前一周,频繁与一个陌生账号聊天。

那个账号的头像,是一朵白色的月季花。

白月。

我的手指颤抖着,点开了白月的社交主页。

她的亲友列表中,有一个远房表哥,是某银行的职员。

而那笔匿名转账,正是从那家银行汇出的!

拼图开始在我脑中成形。

受害者可能掌握了白月的某个秘密,以此勒索她。

白月付了钱,但还是决定永远封住她的嘴。

我没有立刻向警方报告。

证据还不够充分,我需要更多。

回到家,我将B超单造假的证据发给了陈浩,附言:“你被骗了。她根本没怀孕。”

然后,我用一个匿名号码,给白月发了条短信:“河景公园的秘密,还藏得住吗?”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陈浩的电话。

我没接。

又一条短信进来:“晴晴,我们需要谈谈。”

我冷笑一声,回复:“没什么好谈的。”

白月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

夜深人静,我重新审视河景公园案的现场照片。

受害者的指甲里有皮屑,DNA检测显示是女性的,但当时没有匹配上任何嫌疑人。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专案组组长的号码:

“王队,我需要重新检测一下那个案子里的DNA样本。”

“有新发现?”

“可能是的。”我深吸一口气,“我需要一个对比样本。”

挂断电话后,我的手机又亮了。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以为你是谁?管好你自己的事!”

我笑了。

06

陈浩的电话一直在响,我始终没有接。

手机屏幕上,他的短信不断闪现:

“晴晴,我错了”“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我们三年的感情”…

我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到一旁。

证据已经发给他了,那张偷来的B超单,那个不存在的孩子。

他现在应该已经和白月对峙了吧?

果然,不到半小时,我的匿名号码收到回复:“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只是发了一张河景公园的照片。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我接了。

“晴晴,我知道错了,真的。”陈浩的声音带着哭腔。

“白月骗了我,她根本没怀孕。”

我沉默不语。

“我想当面向你道歉,给你一笔补偿。”他顿了顿。

“明天下午三点,河景公园的湖边长椅,好吗?”

河景公园。

我的心跳加速。

正是三年前那个悬案的发生地。

这不是巧合,这是陷阱。

“好,我会去。”我平静地回答。

挂断电话,我立刻拨通了王队的号码:

“他们上钩了,明天下午三点,河景公园。”

“你确定要冒这个险?”王队的声音充满担忧。

“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坚定地说,“我要亲手抓住杀害张伟的凶手。”

第二天,我穿上了一件宽松的风衣,里面藏着微型录音设备和定位器。

王队和他的团队已经在公园各处布控,只等我的信号。

走进公园,初秋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

三年前,张伟就是在这样一个秋日被发现死在湖边。

当时的我,只是一个刚入职的法医,而现在,我要亲手为她讨回公道。

远远地,我看到陈浩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他穿着我们结婚那天的那件衬衫,低着头,一副忏悔的模样。

我的目光扫过他身后不远处的树林。

那里有一丝不自然的动静——白月就藏在那里。

“晴晴,你来了。”陈浩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我没有靠近,保持着安全距离:“你要说什么?”

“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去那边的林中栈道吧,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他指向树林深处,那个偏僻的地方。

我站在原地不动:“就在这里说吧,我不想走太远。”

陈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忏悔的样子:

“好吧,那就在这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这里有五十万,是我的全部积蓄。我知道钱解决不了问题,但至少表明我的诚意。”

“陈浩,”我突然提高了声音。

“你是要给我钱,还是要给我一个和张伟一样的结局?”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在说什么?”

“张伟,三年前死在这个公园的女孩。”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杀死她的毒药,原料就来自她脚下那片罕见的植物?”

我指向他身后的树林,正是白月藏身的地方。

陈浩的脸色煞白:“你胡说什么?”

“白月的表哥在银行工作,正是通过他,五十万元的封口费转给了张伟。”我一步步逼近。

“但钱给了,人却不能留。因为张伟知道了白月的秘密,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

树林中传来一阵骚动。

“现在,她又想用同样的手法对付我。”我冷笑道,“因为我也知道了她的秘密。”

07

我话音刚落,埋伏的警察从四面八方涌出,像潮水般将我们包围。

白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手中的注射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浩呆若木鸡,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月,你被捕了。”王队冷冷地说,示意两名警员上前。

白月突然尖叫起来:“不是我!是他!都是陈浩的主意!”

她疯狂地指向陈浩,眼中闪烁着恐惧和背叛。

陈浩这才回过神来,怒吼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

“闭嘴!”王队厉声打断。

“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对曾经恩爱的情侣如今反目成仇。

审讯室里,白月终于崩溃了。

“是的,我杀了张伟!”她歇斯底里地哭喊,“但我别无选择!”

原来三年前,白月在实习期间因操作失误导致一名患者死亡。

她伪造了医疗记录,逃过了调查。

而张伟,作为当时的护士助理,目睹了一切。

“她威胁我,要我给她五十万!”白月抽泣着说。

“我给了她钱,但她变本加厉,说要我一辈子养她!”

于是白月利用自己的医学知识,从医院偷取药物,配制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在河景公园杀死了张伟。

“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我冷静地问。

白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因为你总是出现在殡仪馆!我知道你在调查什么。你和张伟一样,是我的威胁!”

原来她选择在殡仪馆附近的医院工作,与陈浩高调约会,都是为了制造自己生活在阳光下的假象,远离那个阴暗的谋杀案。

“陈浩知道这一切吗?”王队问。

白月咬了咬嘴唇:“他…后来知道了。但他爱我,他说会保护我。”

另一间审讯室,陈浩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是的,我知道白月杀了人。但我爱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

“所以你们合谋要杀我?”我问。

陈浩低下头:“我只是想吓唬你,让你离开这个城市。是白月坚持要…彻底解决问题。”

我冷笑一声:“真是讽刺,你为了保护一个杀人犯,差点成为另一个杀人犯。”

正当审讯进行到关键时刻,一阵骚动从外面传来。

婆婆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冲进了警局。

“我儿子是被冤枉的!”她尖叫着,试图冲向审讯室,被几名警员拦住。

当她看到被戴上手铐的陈浩从审讯室出来时,整个人崩溃了:

“这不可能!我儿子是好人!一定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陷害他!”

她疯了似的想冲上来撕打我,眼中充满了仇恨和不甘。

我平静地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播放了一段录音。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录音里,陈浩的声音充满犹豫。

“别婆婆妈妈的!”白月的声音尖锐刺耳。

“她知道得太多了,必须解决掉。你只需要把她引到公园,剩下的交给我。”

“但是…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你想看着我被抓进监狱吗?想看着你的妻子被判死刑吗?”

录音戛然而止。

婆婆脸色惨白,身体摇晃着,像是随时会倒下。

“他或许不是主谋,”我冷静地说。

“但他绝对是帮凶。这是故意伤害未遂,数罪并罚。”

婆婆瘫软在地,眼神空洞。

王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冒了很大的风险。”

我摇摇头:“值得。为了张伟,也为了我自己。”

走出警局,秋风吹拂着我的脸。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父母的电话:“爸,妈,我办完事了,明天回家看你们。”

挂断电话,我抬头望向天空。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伐。

08

白月被控谋杀,陈浩因多项罪名面临起诉。

这个消息在小区炸开了锅,那些曾经对我冷眼相待的邻居,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苏晴,你真勇敢。”

“早就觉得那个白月不是好东西,装什么白莲花。”

我笑而不语。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一周后,我接到王队的电话。

“婆婆卖房了,一套老破小,只卖了六十万。”

我握紧手机,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她说要给陈浩请最好的律师。”王队顿了顿,“她可能会来找你。”

“随她吧。”

没想到,婆婆来得这么快。

我正在父母的小餐馆帮忙,突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

“快看,有人跪在门口!”

“那不是陈浩的妈妈吗?”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门口。

婆婆跪在餐馆门前,膝盖下垫着一块破旧的毛巾。

她不再是那个趾高气昂的婆婆,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看到我出来,她立刻磕了个头,额头重重撞在地上。

“苏晴,求求你,给陈浩一条生路吧!”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有人拿出手机录像,有人窃窃私语。

“这不是那个总说儿媳妇不孝顺的陈阿姨吗?”

“听说她儿子差点杀人,现在来求情了。”

婆婆像是没听见这些议论,自顾自地说着: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教好儿子,我该死!”

说着,她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我父亲皱起眉头:“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婆婆却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哭喊:

“我不是人!我不配做人!我对不起苏晴!”

她的脸很快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我冷眼旁观,心中没有半点怜悯。这个女人,曾经是如何羞辱我,如何逼迫我,如何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落井下石。

“苏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高高举过头顶,“这是我卖房的钱,六十万,全都给你!只求你写一份谅解书,让法官对陈浩从轻处罚!”

我母亲看不下去了,上前想扶她:“阿姨,别这样,有话进来说。”

我拦住母亲,轻轻摇头。

婆婆见状,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苏晴,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她开始一下一下地磕头,额头很快破了皮,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们陈家对不起你!我们有眼无珠!我们该死!”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想起了三年前,我被陈浩家暴后,跪在她面前求她劝劝儿子的场景。

那时的她,冷眼看我跪了整整一夜,最后只丢下一句:“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

如今,角色对调。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了十分钟,直到她声音嘶哑,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有人开始指责我冷血。

“再怎么说也是长辈,让她跪这么久不太好吧?”

“就是,人家都认错了,给个台阶下呗。”

我深吸一口气,蹲下身,轻声说:“阿姨,地上凉,我们进去说吧。”

09

婆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点头:

“好好好,谢谢苏晴,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扶她起来,带她进了餐馆后面的小屋。

关上门,我示意她坐下。

“阿姨,你想要我写谅解书?”

婆婆连连点头:“是啊,苏晴,你心肠最软了,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巧了,我已经写好了。”

婆婆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接过去。

我却把文件收了回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我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点开录音功能:

“我要你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婆婆脸色一变:“什么当年的事?”

“三年前,陈浩第一次打我,是谁怂恿的?”

婆婆眼神闪烁:“这…这…”

“还有,我流产那次,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婆婆额头冒出冷汗:“苏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

我冷笑一声:“不提清楚,谅解书就别想要了。”

婆婆咬了咬牙,终于开口:

“是…是我让陈浩教训你的。你那么不听话,总是顶嘴,我看不惯。”

“还有呢?”

“你…你怀孕那次,是我在你的饭里放了药。我不想要你生的孩子,那样你就会在我们家扎根。”

我心如刀绞,但面上不动声色:“继续。”

婆婆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把这些年对我的算计和伤害,一件件说了出来。

我等她哭诉完毕,给她倒了杯水。

她以为我心软了,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苏晴,你还是那么善良。”

我拿出律师准备好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谅解书?”她迫不及待地拿起来。

“不,这是《公开道歉与精神损害赔偿协议》。”

婆婆的手僵住了,脸色瞬间惨白。

“你说什么?”

“协议很简单。你卖房的钱,一半给我作为精神损害赔偿。

另外,你需要在本地最大的报纸上,连续三天刊登整版道歉信,澄清所有事实。”

婆婆猛地站起来:“你疯了!这是敲诈!”

“敲诈?”我冷笑。

“你刚才承认的罪行,足够你在监狱里陪儿子一起住几年。”

婆婆瘫坐回椅子上:“苏晴,我求你了,陈浩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那我呢?我是什么?一个可以任你们欺负、打骂、下药、逼流产的工具人吗?”

婆婆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签了,我会在法庭上,客观陈述陈浩'有悔罪表现'。

不签,我会提交所有他骚扰、威胁、合谋的证据,让他罪加一等。”

婆婆看着协议,手不停地颤抖。

“你太狠了,苏晴。”

“我狠?”我笑了,“你们对我做的事,哪一件不比这狠百倍?”

婆婆沉默了。

“我给你三分钟考虑。”

三分钟后,婆婆绝望地签下名字,并按下手印。

“满意了吗?”她问。

“还差一步。”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队的电话,“王队,录音我已经发给你了。”

婆婆惊恐地看着我:“你说过签了协议就不追究的!”

“我说的是陈浩的事。你的罪行,自然要另算。”

婆婆崩溃大哭:“苏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陈浩的母亲啊!”

“正因为你是他母亲,才教出这样的儿子。”

王队和两名警员走进来,婆婆被带走了。

我拿着协议,走出餐馆。

一周后,本地最大的报纸上,连续三天刊登了整版道歉信。

婆婆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

陈浩因故意伤害罪,获刑五年。

我拿到赔偿金后,迅速办完离婚手续。

最后一次去看守所,隔着玻璃,陈浩憔悴不堪。

“苏晴,我妈说你拿了我们家一百万,你满意了吗?”

“不,永远不会满意。但这是开始。”

“开始?”

“是的,我要让更多像我这样的人,不再沉默,不再忍受。”

陈浩苦笑:“你变了。”

“谢谢夸奖。”

离开看守所,我直接去了法医中心。

穿上干净的白大褂,走进解剖室,迎着无影灯,我拿起手术刀,眼神清澈而坚定。

我的人生,重新开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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