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做粗布...""若用古法'草木灰煮丝'呢?"叶澜翻出一本泛黄的《天工开物》,
"外祖父笔记里记载过,闽南畲族有种秘方,能让野蚕丝柔如杭绸!"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起身。程砚舟抓过披风:"我去找杜大人讨通关文书。
"叶澜已经摘下墙上挂的斗笠:"我连夜去码头雇船。"——五更时分,
秦淮河码头起了大雾。叶澜正在核对货单,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船舱。程砚舟捂住她的嘴,
透过舷窗指向雾中——几个黑影正挨个搜查泊船,为首者手里的刀映着冷光。"周家的人?
"叶澜无声地做口型。程砚舟点头,从舱板下抽出两把短刀:"待会我引开他们,
你跟着老周走..."话音未落,岸上突然传来惨叫。浓雾中寒光闪烁,
那些黑影一个接一个倒下。最后站着的是个戴斗笠的佝偻身影,手里拎着滴血的鱼叉。
"怎么会是前辈,千面鬼医?"程砚舟愕然。老头踹开最后一具尸体,
冲船舱沙哑道:"两个小娃娃要私奔也不挑时候!"他扔来一个染血的包袱,
"湖州沉家送你的'贺礼'。"包袱散开,露出满满一袋上等生丝!
叶澜捡起夹在其中的信笺,上面只有八个字:【雪中送炭,以报旧恩】。
她突然想起——十年前父亲路过湖州时,曾救过沉家独子一命。晨雾渐散,
程砚舟望着远处升起的朝阳,突然将婚书郑重塞进叶澜手中:"等这单宫绸交货,
我们成亲吧。"叶澜耳尖通红地攥紧婚书,羞愧地点了点头。
第2章身世之谜暴雨倾盆的夜晚,叶家祠堂的烛火在风中剧烈摇晃。程砚舟跪在蒲团上,
手中那封泛黄的信笺被雨水打湿边缘。
信上"程谦绝笔"四个字像刀刻般刺进眼底——这是方才从父亲灵位暗格中取出的,
十年前就该看到的遗书。"上面写了什么?"叶澜举着油灯靠近,
火光映出信纸末尾那个鲜红的血指印。程砚舟喉结滚动,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父亲说...我不是程家血脉。"惊雷炸响,
照亮供桌上并排放着的两枚玉佩。一枚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