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与柒染——灵魂的两面,一个是烙印在命运里的青梅竹马,一个是温暖了漫长岁月的纯净守护。分离即是永诀,选择即是剜心。时间在牧野流淌,记忆在灵魂深处凋零,我在无尽岁月中等待着一个模糊的答案。当熏墨笛再次响起,跨越千万年的守候,能否换来一次重逢的回眸?
睁开眼,粉红的花朵又近在咫尺。果然,雏樱树又开了。
周围的时间流动的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我仿若已经活的很久了,但又似才新生一般。眼前的景象——满树的雏樱花,总让我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到底我活了多久呢,好奇却无解。
冥冥中,我想我在等待着什么吧。
风吹来,有点微凉。我展翅飞到一朵正随风摇曳的雏樱花上。是的,我是一只蝴蝶,一只蓝色的蝴蝶。蓝蝶,这是世人给的称谓,依稀记得曾还有人唤我,唤我……果然遗忘了吗?
我在此处度过的时间委实太久了,久到记忆也无法承受。
“哇,塔塔,你看,好漂亮的蝴蝶啊。”耳里传来一声相当稚嫩的声音,是一个小女孩,且是一个五官十分精致的小女孩,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男孩,看上去倒是长得普普通通。
我猜想,这大概就是世人所说的青梅竹马了吧!唉,说起来我应该是一只雌蝴蝶吧,那我的竹马又在哪里呢?咦,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竹马,那不是人类的东西吗。
微微出神,我停留在雏樱花上许久,连小男孩缓缓向我走来也没有发现,更不知道他朝我喷了什么,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1 蝶翼初现
“笛子,笛子,你看我可以化成人形了。”奇怪的生物——呃,一个长着两只巨大的蝶翼的“人”朝正躺在雏樱树上的睡觉的青衣少年嚷嚷道。
“你好吵,安司影。”树上假寐的少年睁开双眼勾唇笑道:“就你这样还化成人形?你后面的蝶翼是什么?你何曾见过尘世之人长着蝶翼,嗯?”
“我知道啊,臭笛子,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长出身体的。你就不许我兴奋一下嘛!还有你下来呀,干嘛老呆在雏樱树上啊,好无聊的。”我仰头朝树上的柒染撒娇道。但树上的青衣少年无视安司影的撒娇,继续闭眼假寐。
“柒染,陪我去玩啦,”安司影见撒娇不成功,直接走到树下拽青衣少年的垂下的衣角。
“玩?”柒染受不了的睁开眼。“去哪里玩,人间吗?你不要忘了,你上次闯的祸……”
柒染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打断了,上次闯的祸,想起上次去人间所发生的事,心中就有着极度的烦躁感。“臭笛子,你给我闭嘴,上次的事你都讲过多少遍了,啰嗦死了。你不下来就算了,我去找暮色玩,哼!”说完,不等柒染再说什么,我就展开巨大的蝶翼飞往了南边的天际。
青衣少年依旧躺在雏樱树上,只是看着飞往南边天际的少女,不免摇头苦笑一番。
2 牧野之谜
牧野,人间和地狱的一个夹角。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可以说牧野是天地间灵力最为充沛的地方之一。众所周知,哪里的灵力充沛,哪里的精怪就多,所以说,牧野也是精怪最多的地方之一。但相比其他灵力充沛的地方,牧野的奇特之处在于牧野有着其他地方所没有的一种特殊精怪——鬼魂灵。
至于鬼魂灵的特殊之处——他不同于地狱里出现的鬼魂,地狱里出现的鬼魂大多是生物死后所形成的灵魂体,但鬼魂灵则是一种鲜活的灵体,意思就是鬼魂体是种精怪,而非死物的灵魂体,还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的。为什么会这样,这谁也无法解释,只能说大抵是由于牧野是人间和地狱的夹角,是个阴阳交汇之处,所以产生了如此奇特的精怪。
并且这些牧野的鬼魂灵都是不完整的,都只有一半的灵魂体。但是神奇的是,他们的另一半灵魂体又都是在牧野之中,并且每一个鬼魂体都具有独立的意识,不过他们的形态则是由灵魂分裂时就决定好的,可能一半的鬼魂灵就是游魂一样的形态,也可能原本是什么精怪的,分裂之后还是什么精怪,又或者灵魂被吸附在什么灵器上从而化形成那样的精怪也犹未可知。总之,牧野最神奇的就是牧野里的鬼魂灵了。哦,对了,还有就是牧野里鬼魂灵分裂完之后,只会有一半的灵魂体会有本体记忆,而且,身为灵魂体是离不开牧野的。
其实说白了,鬼魂灵不过是因为来到牧野的活物变得很虚弱后,受到牧野奇特的磁场的影响,为了活命而分裂出的产物罢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足够强大,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灵魂体从而离开牧野。
虽然牧野有着其他地方所没有的鬼魂灵,但牧野大多的精怪还是花精,蝶妖,树妖之类相对温和的妖物。只有传说地狱大门所在之处的牧野南方有着少数的凶兽,如六足青蛛,白羽箐黎,魔铸妖等。而安司影所提到的暮色则是牧野之南的凶兽之一——六足青蛛。
3 幽蝶归南
牧野之南相比牧野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显得空旷一些罢了。当然这只是表象,绝对不要小看这里的一草一木,因为牧野之南是地狱大门所在之地,由于常年受魔气侵蚀,使得这里寸草难生,所以这里你能看到的花草树木,都是由魔兽的灵力幻化而成,就如一朵极鲜艳的扶桑花,一旦触碰,就会变成一条色彩艳丽的赤练蛇一般。
牧野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牧野之南,地狱之门,美丽之罪,深渊之始。”所以一般生长在牧野的精怪,除非是有很要紧的事,非要来牧野之南一趟,不然是绝对不会去牧野之南的。但安司影不同,她可是牧野之南的常客。
最初,混沌初开,只有天界与地狱之分,人界妖界不过是很后来才出现的。天界有金乌鸟,于是有光,然地狱黑暗,仅有冥火维持一点光亮罢了。然不知何时,冥火里竟诞生了一种可发光的魔物——地狱幽蝶。而安司影正是那冥火中出生的地狱幽蝶,她是最初的魔兽,拥有与生俱来的魔气。所以出入牧野之南,对安司影而言可谓是小菜一碟,甚至可以说,只有在牧野之南,安司影才有一丝在地狱里才有的归属感。
“哟,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幽蝶大人。”安司影在一个巨大的洞穴前停下来,在她落地的那一瞬,就有一个身着青袍长相十分邪魅的男人突然出现,嬉皮笑脸同安司影问候道。
男人看上去就好像是长大了几岁的柒染一般,但气质却大相径庭。
“呵,暮色,几日不见,你长得可是越来越美了呢,这是又把那个女妖的精气给吸干了啊。”与在柒染面前不同,在暮色面前安司影把少女的娇态都收敛了,一副冷冰冰且不屑的神情,当然,可能这才是安司影真正的样子吧。
“安司影!”邪魅的男人在听到那个“美”字的时候,表情已然变得扭曲“你他娘的,老子跟你什么交情,你跟那个什么鬼笛子精的是什么交情。他娘的,他不过是老子灵魂分裂出去的一半,你别每次从他那里受了气就来找老子闹,老子也是受够你了。”毕竟是男人,对女人,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妻阴阳怪气的说自己美,是个男人都炸毛。
“呵,你灵魂体的一半,不要忘了,在牧野灵魂体都是独立的,况且柒染已经和熏墨融为一体了。所以,你是你,他是他,不要混为一谈。而且你看看你们两个,你们长着最为相似的容貌,穿着一样的青袍,但凡有眼睛的一眼就看出你们之间的不同了好吗,他那么干净,纯粹,你呢,浑浊,肮……”
安司影那个脏字还没有吐出来,暮色就一把扯过安司影抱她在了怀里。暮色的下巴轻轻的抵在了安司影的头上,然后用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的说“小蝴蝶,你爱上他了吗?”是问句,但暮色没有等安司影回答什么,就自顾自的继续说:“爱上他又怎么样呢?他无论如何都只是我分裂出的一半灵魂体。可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迟早都是要完婚的。”讲完这句话,两人皆无言,安司影只是默默的站着,任由暮色抱着。
半晌,还是暮色开口“时间已经不多了,熏墨丢失,王必震怒,我们只有半月了,半月之内,你必须从他体内拿回熏墨,然后我们回魔族。”
还是半晌无言,终于安司影出声:“分离出熏墨厚后,柒染会怎么样。”声音平静却缓慢。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他会消失,重归于我体内,也许他的记忆会由我继承,也许不会。但若不会,他就真的如同虚无。”暮色亦是,回答的声音平静却缓慢。突然间暮色又是勾唇一笑:“哦,也不能说虚无,起码小蝴蝶你会记得他。你这么喜欢他不是,还说他干净,纯粹。”
对暮色嘲讽的话,安司影并不搭腔,所以暮色说完后,两人又是沉默,他们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搂着。又过了好久,突然安司影推开了暮色,往他胯下狠狠踢了一脚,赌气似的说道:“为什么消失的不是你。”
“臭丫头,你……”被踹到关键部位的暮色痛的受不了,直接倒在地上缩成一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看到暮色这副样子,安司影顿时觉得心情变好了很多,朝地上蜷缩的暮色哼了一声,就又展开蝶翼飞走了。
安司影走了以后,本来蜷缩在地上的暮色瞬间就放松了自己,但还是躺在地上没有起来在,他只是失神喃喃道:“我消失的话,你会为我流泪吗......”
斜晖落下,天色已渐黯,暗淡的光铺满了牧野之南,也洒落在暮色身上。但正是这幅光景,让暮色有种说不出的美,那种颓然的美,仿佛濒临死亡般。
4 青梅竹马
二十年前,地狱的王者——镜坠王,从地狱离开去天界参加天界皇子弈罗的婚礼,临走前嘱咐我和暮色守护好熏墨笛。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地狱的时间和天界是一样的)想到镜坠王要去天界二十天,我就顿时起了去人间游玩一番的冲动。
人间当真是个好地方,去了,无论仙还是妖,甚至于我们魔,对那里也是流连忘返。
第一次听到青梅竹马这个词,便是在人间,那时我和暮色在街头吃着糖葫芦,一对夫妻走过,妻子看着路上嬉闹的孩子,便同他丈夫说:“这些孩子真像我们幼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丈夫接口道:“只是不知是否同我们这般喜结连理,举案齐眉。”
我想同他们说不会,这几个孩子即将死于战乱,连成人的机会也无。但想想我何必说那么多,就算我是魔,天机也是不能随意泄露的,况且,战乱,死亡,人这种弱小的生物想来是抵触极了这些东西的。
正当我想的有些深沉时,暮色突然捅了捅我说道:“刚刚那对夫妻所讲的青梅竹马,我们也是吧。”
我和暮色的关系大抵就是世人所说的青梅竹马。从有记忆开始我们两个就一直一直待在一起。小时候我们一起调皮捣蛋,长大后同为魔界的守护魔兽,也因此被镜坠王赐婚。但其实,我总觉得我和暮色的关系处于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小时候的暮色其实与柒染很是相像,很干净的模样,小时候的暮色其实除了我以外,从来不会再去搭理其他的女孩,笑的时候也总是很腼腆的样子。但是长大后,他却总是跟一群魔女厮混,哪怕王下了命令,我成了他的未婚妻,他也没有丝毫改变的模样。总在女人堆里混,貌似还游刃有余的样子。
所以其实他也一直是把我当兄弟吧,可是他干嘛不拒绝王的赐婚呢。而我为什么也接受了呢,想来,大抵是因为习惯了。习惯,总是很可怕的。从小到大就一直待在一起,理所当然的以为说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但好像又不是这样的,跟他在一起时总是有很奇特的感觉。
我们从未对对方许诺过什么,喜欢从未说出口,更谬论爱。但我们始终暧昧着,就如我从来不会反感他的拥抱;我们也始终默契着,就如这一次我想偷偷出去玩,只需一眼,我们就达成了共识。
但守护熏墨毕竟是王交代的任务,所以我们也不敢怠慢,于是我们就打算把熏墨笛带出魔界一起去人间。
5 花灯情缘
刚到人间本来是一切顺利的,但是在人间游山玩水几个月之后,我们都觉得只是看看人间的山清水秀实在太无趣了。于是我便提议去人多一点的地方好好看看这几百年里人们到底有什么变化。
因为我和暮色是魔界的守护魔兽嘛,所以平时出来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几百年能出来一次,也算好的了。
我和暮色先用隐身术观察了最近几百年人的衣着是如何的,然后再变幻出跟他们差不多的样子,混入其中。说真的,我和暮色最讨厌的就是人类的衣服了,每次出来都换个样子,好看是好看,不过穿起来真的好麻烦啊。哪像我们魔界,常年穿袍子。
不过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在魔界,好像我和暮色无论穿什么,都有很多人盯着我们看。唉,有的时候长得太好看就是种罪过,听说人间有个叫什么卫玠的,居然被人看死了……这也太恐怖了,幸好我和暮色是魔兽,不像人类那样生命力脆弱。
人间这时似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街道上人头攒动,好生热闹。每个人手上还拿着一朵莲花。
“他们在干什么啊?”我问暮色。
“谁知道啊,人类一向奇怪,不过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嘛。”暮色说完就随手扯了个人“小兄弟,今天为何如此热闹啊。”
“小兄弟外乡人吧,今日乃上巳佳节,你看,这男女老少都出来放花灯了,小哥也带你媳妇去放盏花灯吧,讨个吉利。”路人甲说完便笑吟吟的走开了。
“这小子有眼力啊,走咯,媳妇儿,我们去放花灯吧”暮色凑到我面前,一脸痞子样。
“滚,谁是你媳妇啊,赶紧给我买灯去。”我踢了暮色一脚,转身就去卖莲花灯的小摊子前。人其实挺有意思的,人所谓的钱就是几块破铜烂铁,但这几块破铜烂铁却能换到许多好多东西。
和暮色买完莲花灯,我们倒是没有去河边放灯,而是一起去找人间的吃食。我是从冥火中诞生的,对所有能依靠火而发光的东西都抱有喜爱的情感。所以我对灯一向喜欢,甚至于我在魔界的宫殿里有一间专门放置我从人间收集而来的灯的房间。
“人间的女子说若是在上元节这一天男女一起放莲花灯并祈求上天让他们结为夫妻,那么他们就真的可以结为夫妻,且生生世世恩爱缠绵。”
走着走着,暮色突然出声道。侧头看了一眼暮色,还是青色的服饰,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暮色突然好看的让我心里有些悸动,不过我还是踢了暮色一脚“胡扯什么啊,那不过是人类的缪想罢了,生生世世,连王和她都不行,何况区区的人类。有空说这些个废话,还不如去找吃的。”说完了,我又踢了暮色一脚。
“唔,痛,真是的,天天对我这么暴力,小心那天真惹毛了小爷我,我可就不要你了”暮色好像忽略了我的话,又好像没有,不过既然他选择略过这个话题,那我又怎么还会深究。“死暮色,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敢在我面前自称小爷。”我作势还要去踢他。
人间的花灯节,灯火阑珊,我和暮色就那样穿梭在密集的人群中打打闹。那时总以为以后的日子会一直这样,哪里会想到,岁月静好,不过白驹过隙。
6 魔界危机
打闹中我们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我们突然闻到了很香的气味。和暮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了句“美食。”
说实在话,人间除了秀美有朝气的风景,最让我们魔喜欢的就是吃食了。人类其他地方真没什么让人羡慕的,寿命短不说,除了个别,其他长得也几乎不如我们魔,或者仙,妖来的好看。
只是这六界中,他们做吃食的手艺太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到锅里一煮便成了一道美味佳肴,他们还有着自己那一套说辞——生活,便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顺着气味飘来的风向走去,到了一家酒楼前。酒楼没什么特别的,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我和暮色看着这酒楼普普通通的样子,也没什么防备就走了进去。结果刚踏入酒楼,突然整个空间变成了白芒色。
“结界。”我惊呼,“普通的人界小镇里怎么会缚魔界。”
“呵呵,你傻啊,肯定是魔设的啊,而且对方绝对是高阶的魔,且实力绝对不在你我之下,不过你看,这结界还挺有意思的。”暮色没有丝毫的紧张感,一屁股坐到地上悠哉悠哉的说。
“有意思什么啊,这里什么都没有,一片虚无,就只有那股子馋人的气味。哎,气味,这气味?”我看着暮色,皱眉思考,这气味总觉得以前在哪里闻过。
“是不是觉得这气味似曾相识?魔界,育楼岭。”暮色似笑非笑的说。
“育楼岭?你是说莫羁草。”我恍然大悟:“可是,那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你傻你还真的是傻,我们能出来,别的魔难道不会出来吗。而且你别忘了,育楼岭最初是她的领地,现在她……王对那一向放纵,那的魔也一向猖獗,最近更是变本加厉,挑起战乱。”
“不过这次不知是针对我们还是别有所图。”暮色还是那副悠哉游哉的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才傻呢。”我又踢了暮色一脚,然后也一屁股坐了下来。“看你那样子,早就想到出去的办法了吧,快点啊,莫羁草可是会消耗我们大量灵力的,就这么一会我就觉得有些难受了。”
“女孩子不要这么粗鲁啊,踢我这一脚可是中气十足啊,哪里像是灵力被消耗掉的样子啊。”暮色嗤笑我。我作势还要踢他,他赶紧求饶。只是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小蝴蝶,出去以后,我们回魔界吧。等王回来我们就成婚可好。”
“回魔界是肯定的啊,都有人在人界设了缚魔界了,不管这是不是针对我们的,我们也一定要回魔界加强戒备和探察一番。”我跳过了暮色说的成婚的话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成婚,我和暮色也十几万岁了,老大不小了,可是成婚,我真的,不确定。
但是他现在既然和我提了这个问题,那他要是回魔界之后还和那群魔女厮混在一起,我想,我会大开杀戒的吧。
所以,在暮色明确只和我在一起,只有我一个人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他成婚的,绝对。
在我开小差想着以后如何的时候,趁我没注意,暮色拿出了熏墨笛,在我还没有反应之前他已经往熏墨笛里输入了大量的灵力。
熏墨笛可谓是魔界第一灵器,因为熏墨笛的能力是引导,入灵。引导很简单,顾名思义,只要注入灵力,无论你身处何方,熏墨都能替你寻找出路,去到你想去的地方。所以对于结界,只要有熏墨在手,便可视结界于无物。
而入灵则是进入别人的灵魂,查看他人的记忆。平时对于我和暮色而言,使用这两种能力实在简单不过,可是在莫羁草的影响下,所要消耗的灵力可就是平时的千百倍。所以在出结界的时,暮色因为灵力的过度消耗,而面色苍白。
我们回到了酒楼,依旧人来人往,没什么稀奇的,但那特殊的气味却消失了。暮色走到我身边,我赶紧扶住他,“你……”我骂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虚弱的声音打断了“好啦,先别骂我了,我们先回魔界。”心疼他这副样子,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扶着他默默走出酒楼。
结果刚出酒楼,突然一个酒鬼撞了上来,把自己撞倒在地,我还没对他发难,他就开始对我们骂骂咧咧的:“他娘的,敢撞老子,活的不耐烦了啊……哟,小娘子长得不错啊。”看到我长相的酒鬼居然爬起来把手伸向我,看酒鬼那恶心的贼眉鼠眼样,我就瞬间起了杀了他的念头,不过暮色比我更快给了酒鬼一击,可是被暮色打中的酒鬼只是晕倒了,却没死。
“你的灵力居然亏损成这样,连一个凡人都杀不了。你……”暮色搂过我的肩,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小蝴蝶,知道我灵力亏损成这样,你还不快带我回去。”
“可是你灵力亏损成这样,又打伤了凡人,回魔界势必经过牧野,到时……”
“别废话啦,等等我都要现出原形了。小心到时候我控制不住本性,一口吃了你这只小蝴蝶哦。”即使十分虚弱,暮色这只臭蜘蛛还是不忘调侃我。
给了暮色一记白眼,不再说什么,运用起灵力前往牧野。没有办法,地狱的出入口就在牧野,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避开得了牧野。到了牧野,果然不出所料,暮色因为灵力消耗过大,且还因为牧野的奇特的地理位置,一到牧野魂魄就分裂了。
后来,我和暮色决定他去牧野魔气最鼎盛的牧野之南恢复灵力,而我则先逗留在牧野顺便有时去人间看看还有没有育楼岭那的消息。哦,对了,为了保护好熏墨和暮色的一半魂灵,在暮色分裂出一半魂灵的时候我把熏墨封印在暮色的另一半的魂灵里。
暮色的另一半魂灵是一个少年的模样的暮色,由于暮色的记忆还在,所以分裂出的另一半灵魂体没有丝毫的记忆,而且刚分裂时他好像很虚弱一直都没有醒,于是我把他放在雏樱树上,然后自己化成原形一直陪在他身边等他醒来。然后过了好久他终于醒来。他睁开眼看向我时,我觉得我看见了世上最干净的眼眸,于是我为他起名为柒染。
7 天雷之劫
柒染和暮色当真有着极大的不同,柒染刚刚醒的那段时间就像给我宛若初生婴儿般的感觉,很单纯,无论我说什么他都相信。
于是我就骗他说我是他的青梅竹马。
其实也不算骗人吧,他是暮色的一半,而我跟暮色的确是青梅竹马啊。
我对柒染说他一只笛子精,而他之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因为在他在幻化出人形的时候出现了意外,而我是一只还不能化成人形但快能化出人形的蝴蝶精。
其实这也不算骗人吧,他的确是因为意外才产生的,而我勉强也算是蝴蝶精,只不过我是魔而已。
我还对他说,他叫柒染,我叫安司影。
这更不能说我骗人了,柒染是我给他取的名字,安司影真的是我名字。
只是怎么我对上他信任的眼神总觉得瘆得慌呢。他长得和暮色真的太像了,我真的有点心虚。尤其想到有一天他会回到暮色体内,有一天他会不复存在。我有一种我设了个骗局,欺骗还是孩童的暮色的惭愧感。
言归正传,柒染他完全信了我的话。而且也许因为我是他青梅竹马的原因,他还问我要怎样才能帮我快点化成人形。
我想着,反正暮色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不如趁有时间多去人间玩一下,呃,不是,是侦查一下魔族的消息,咳咳……我毕竟是魔界的守护兽呀。
于是,我就从善如流还用特别真挚的语气对柒染说:“多去人间吸收点灵气就可以了。”
他也还是很单纯的向我点头道:“好,我们多去人间。”
于是就这样,我在牧野呆了十几年,偶尔去人间看看有没有育楼岭那边的消息,当然也会顺道去人间玩玩,顺便再偶尔捉弄捉弄弟弟一样的柒染,再偶尔会去牧野之南看看暮色。
对了,其实柒染是知道暮色的,因为平时我佯装和柒染生气的时候,就会说一句“不理你了,我去找暮色玩了。”但是柒染好似一点都不好奇暮色一般,也从未问过我暮色是谁。
二十年之期快到啦,所以我打算最后和柒染去人间好好玩一次,也再顺便看看有没有育楼岭的消息。不知是他们隐藏的太好,还是我真的太贪玩,这十几年竟然再没有育楼岭的消息。
但这一次去人间,我做错一件事,我杀了一个凡人。
是二十年前的那个被暮色打伤的人。
虽说牧野的气场很奇特,但我和暮色毕竟是上古的魔兽,虽然灵力消耗巨大,但其实也不会受牧野气场的多大的影响,但由于界跟界之间实力太过悬殊,所以大家去其他各界时都各有限制,魔界之人若是打伤了人界之人,必然受灵力反噬之苦。
而那时候暮色本就备受莫羁草影响,灵力大损,再加上打伤了这个凡人,又受到灵力的反噬,才会途经牧野时,灵魂被撕裂分解。所以这一切的发生,除了育楼岭,都该怪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
原本我化作蝴蝶停在柒染肩上,然后和柒染一起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在我看到商贩拿着糖葫芦沿街叫卖的时候,我本想叫柒染给我买糖葫芦的,但突然之间,我看到在糖葫芦的后头,看到了那个曾经想调戏我的酒鬼。
虽然过了二十年,但他身上的气息还是一样的熏人。
想到要不是因为他调戏了我,暮色才打伤了他。暮色也许就不会分裂出柒染,而我也不会是那个将要亲手毁了柒染的人。
一想到,柒染将要消失,我就有控制不住的怒火。
运用起最大的灵力,我给了那个凡人致命的一击。
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发生了,在我杀了那个凡人的一瞬间,天上突然出现了七道天雷直冲我而来,这个凡人居然是天界的皇族。
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千钧一发之际,柒染却把我紧紧护在怀里,替我挡了那七道天雷,而他却昏迷不醒。“柒染,柒染……”我变回人形,焦急的大喊,最后冷静下来,带柒染回了牧野。
这一次柒染昏迷了好久,就像他和暮色刚刚分裂出来时一样。而我还是和当初一样化作蝴蝶一直陪在他身边。
大约几天后,柒染终于醒了,不过很奇怪柒染居然什么事都没有,那可是七道天雷啊,就算是我,不死也是要重伤的啊。不过后来柒染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也就放心了,猜想可能是熏墨的力量吧,于是也就没有理会太多了。
8 灵魂抉择
踹了暮色后,我心情大好,于是在牧野里到处走走停停,逛了好久。其实也是私心里不愿再去见柒染了,因为很怕半月之后的降临,很怕我会亲手从柒染身上把熏墨抽离出来,很怕柒染回到暮色体内,很怕再也见不到那样干净的柒染了。
这十几年,我真的很开心,柒染不像暮色,哪怕他其实就是暮色少年时的模样。但暮色小时候就算不搭理其他的女孩子,对我,他也会腼腆的笑着,还会跟我说好多好多的话,让我一刻也不会无视他。
但柒染,他是真的不爱说话,他只是喜欢微笑,喜欢陪在我身边,纵然这十几年我在他身边一直只是一只蝴蝶,他也很温柔的,为了我早点化出人形,四处采集能为我提升灵力的草药,多多的带我去他觉得喧闹的人间。
我和柒染走过牧野所有的地方,鲜花遍野的谷地,绿草如茵的原野。
我也和他走过人间的四季,春的桃花,夏的蝉鸣,秋的落叶,冬的飘雪。
他是他,他不是暮色,他是柒染。我一直知道。
他多温柔的人啊,可是,我,我只能让他回到暮色的体内,灵魂体是不可能回到魔界的,但是我一定要和暮色一起回到魔界,因为我们是魔界的守护兽,我们还有王,我们还有责任。
我也不可以让暮色一直是灵魂体,他,他毕竟是我的伙伴,我未来的丈夫。
可是你该怎么办,柒染,你该怎么办。就像暮色说的那样,若他连你的记忆也无法继承,你就真的消失了,没有来过世间一样。
你……要怎么办……是不是我不该一直在你身边,是不是我应该把你封印在熏墨里就该把你丢在一边,不理会你的生死。那这样,到最后,暮色的伤好了,我就可以随意的解除你和熏墨的封印,让你回到暮色的体内。
可是,我们互相陪伴了十几年呀。
你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即便这半月,我一直呆在牧野里,但是时间还是很快就到了。即使最不想见到暮色和柒染,但是青色的衣袍还是出现在了我面前,是柒染。
“第一次看到你完全人形的样子呢,真好看。”半个月后,第一次听到柒染讲话,柒染很少夸我,可是难得这一次他夸我,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没有说什么,只是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对着柒染。
“要回去了,是吗。”柒染专注的看着我,突然开口这样说。
“什么要回去了啊。”我装傻。
柒染微微一笑,突然一把抱住我了。他也和暮色一样,抱住我时喜欢把头时顶在我的头上。他缓缓开口道:“司影,自从被那七道天雷击中了后,我就有了暮色的记忆,有了有关你所有的记忆。而且我还知道,他是我的本体。但是刚刚知道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的,明明他是他,我是我的啊,为什么我是他的一部分,就连司影你,居然也是他的未婚妻呢,真的好不甘心啊。”
听着柒染的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泪一直掉,觉得心里好闷,有点喘不过气的痛,我只能用力的抱住柒染,努力稳定住声音“当然不一样啊,柒染就是柒染啊,怎么会和暮色那混蛋一样啊。”
“呵呵。”柒染笑出声,却那样的空灵,仿佛马上就会消失一样。“只要司影不否认我的存在就好了。只要司影你记得我就好了。”
“可是司影,守护熏墨,守护魔界是司影的责任,所以,我也不会逃。”
柒染放开我,认真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刻在骨子里,那样深刻的看着我:“小蝴蝶,让我和熏墨分离吧。”
他替我擦了眼泪,笑着对我说:“即使到时候回到他体内,你也一定还会记得我的不是吗。”
我摇头,又抱住他。他还和我说了些什么,可是我没听清,我也不想听听清。他的话语和我的啜泣声合在一起。
我看不见柒染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在和我说什么,可是我的心就是觉得好难过。因为我知道,我很快就要见不到他了。
不知我们相拥了多久,最后,我还是打开了封印,让熏墨和柒染分离。
9 等待重逢
熏墨和柒染分离后,熏墨的身体开始变淡,我知道,他要回暮色体内了。柒染,要消失了。转身,不忍再看,我真的没有勇气去看柒染消失的样子,却惊异的发现暮色早已来到我的身后,而他的身体也再慢慢变淡。
“为什么……”我出声,却发现颤不成声。暮色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直到消失之前,才跟我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他跟我讲了什么,因为在我看到他身体变淡的那一瞬间我全身的气力都仿佛被抽尽了。
原来,那七道天雷居然是暮色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怪不得,我和柒染会相安无事,是我的错,原来,都是我的错……
风缓缓吹来,我跪倒在雏樱树前,手里拿着熏墨。不知道跪了多久,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司影。”是王的声音。
抬头,果然是衣着玄色长袍,容颜绝世的镜坠王。我把熏墨叫给王,并不讲话,可能,我不会讲话了吧。
看着我这样,王重重叹息了一声“哎,这是你们命定的一劫,但我感应到暮色并未完全消亡,也许你们还是能再见的,但不知究竟要多久。”说着把熏墨抛向空中,熏墨消失于空中。
本来我已是彻底的绝望了,但现在知道也许还能重见暮色,莫大的喜悦充斥着我。
我向王请命留在牧野等待暮色,王同意了,还告诉我,下一次再见熏墨的时候便是我再见暮色之时,但让我不必去寻找熏墨的下落,说该见时总会见的。
王最后还对我说“小蝴蝶,你和小蜘蛛可要快点回来啊,王还等着看你们这对小冤家成婚那。哈哈”伴随着笑声,镜坠王消失。
后来我变回了原形,就那样在雏樱树上等待着,忘记了时间,却依然记得守候。
10 蝶蛛再遇
头好晕啊,好像做了很长的梦。睁开眼,是个灰暗的地方,小男孩把我抓到什么地方来了啊。不过好奇怪,他居然没有把我关起来。
煽动翅膀,我在灰暗的房间里飞来飞去。这里也是个奇怪的房间,有会放光的大石头,莲花一样的灯笼,睡觉的大蛇,还有黑白的……笛子。
好眼熟的笛子啊,我飞到笛子上去,然后停留在上面。
再我停留在笛子上的那一瞬间,笛子居然发光了,青色的光,而后,光芒消失,一只青色的六脚蜘蛛冒了出来。蝴蝶一向惧怕蜘蛛,我刚想飞开,就听到熟悉好听的声音说:“司影,我们去放莲花灯可好。”
“好。”莫名的,我如此答道。
番外 1 番外
番外 1 番外
番外1
我是暮色,混沌中便有了的上古魔物,六足青蛛。很小的时候,地狱里一片昏暗,仅有冥火发出几丝幽暗的光,维持一点亮度,不让地狱彻底陷入黑暗。
我虽生于混沌,却并不那么喜欢黑暗,所以在地狱里,我总是喜欢在有冥火的地方修炼。
有一天,我依旧在冥火旁边修炼,只是突然间,我身边的冥火有些异常,好像突然间变大了很多。我一惊,赶紧去找了王,彼时的王也已经足够强大。
王一看,笑了笑,说:“小蜘蛛,你要有个小伙伴了,但你见到她时可不能贪嘴吃了她啊”
我还没有明白王是什么意思,王就往冥火中注入了灵力,慢慢的,有一只小蝴蝶,带着冥火的火焰缓缓的上升到了空中,照亮了漆黑的地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地狱那么明亮,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小蝴蝶,她也是我从此以后见过的最美的蝴蝶。
她带来的光亮很快就消失了,但她本身就是个发光体,她飞过的地方都会留下冥火的残影,我形容不来,只知道很美很美。
她缓缓飞到了我身前,那时我还太小幻化不出人形,还是一只六足青蛛。我想吓吓她,就张大了嘴巴,那只小蝴蝶可真笨,居然真的往我嘴巴里跑。只是在我还没有合上嘴之前,就被王恶狠狠的拍了下头。
王以为我控制不住兽性,真的要吃了小蝴蝶呢。居然说要把小蝴蝶带回自己的寝宫养着。
这我当然不肯,我跟着王一道回了寝宫,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王的寝宫,太黑了,连一簇冥火也没有,但是为了跟小蝴蝶一起我忍了,而且有小蝴蝶在,没有冥火到处也都亮亮的。
但是我希望小蝴蝶一直跟我在一起,只有我,连王也不要在身边的那种,虽然我很喜欢王,但是我更喜欢冥火,更更喜欢比冥火还亮的小蝴蝶。于是我在王的寝宫里到处吐丝,后来,王终于受不了了,把我和小蝴蝶一起丢出了他的寝宫。
从此以后,我就带着小蝴蝶一起修炼。
她灵识初开的那天,见到的第一个就是我。她会说话了,声音真好听。
长大了一点,我们都修出人形,王赐名,我叫暮色,她叫司影。王真是偏心,为什么小蝴蝶的名字也那么好听。
慢慢的我们灵力越来越强,小蝴蝶的人形也从好可爱变成了好漂亮。
嗯,不知不觉就过了十万年。
十万岁了,魔界里可以成婚了呢。小蝴蝶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吧,毕竟他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他也长得不错,而且小蝴蝶也没有说过讨厌他。嗯,他决定要去跟小蝴蝶求亲。
“幽蝶大人,您十万岁的生辰即将到来,到时候指不定有多少魔向幽蝶大人求亲呢,您喜欢怎样的男人,到时候小的替您把把关。”暮色兴冲冲的来的司影的寝宫,不经意的听到侍女的提问,他躲在墙角边,他也很好奇,小蝴蝶喜欢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喜欢怎么样的?嗯,我也不清楚呢,但起码是像王那样的……”司影说着想王那样的,脑海里却闪过暮色的脸,那个笨蛋会来求亲嘛。
听到这话的暮色可是大受打击,王那样的,王跟他可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啊,王看上去就是一副花心的样子,这都要娶王妃了还到处沾花捻草。而他这么多年一直只围着小蝴蝶一个人转啊。难道他老呆在小蝴蝶身边,小蝴蝶觉得他太烦了嘛?
苍天啊,小蝴蝶为什么喜欢王这种类型的啊!唉,算了,既然小蝴蝶喜欢,那他便也努力成为成王这种人吧。可是说真的,王除了灵力和脸真的不错,其他,唉!
从此以后,暮色总在魔女堆里混,努力把自己变成王那样的人。司影看暮色那样虽然心里怒火中烧,可是脸上却也笑着不说话,只是偶尔开口讽刺两句,说暮色果然是长大了。
王虽然不明白暮色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但是他们两个的感情王倒是看的清楚,自己大婚后不久,就给暮色和司影赐了婚。
暮色很开心司影没有拒绝这门婚事,但由于司影也没有表现的开心,暮色就以为司影喜欢的还是王那种人,所以依旧努力的把自己打造成王那种个性的人。
结果吧,唉,只能说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