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卿正倚在林梓峰怀中翻阅新得的字画。泛黄的宣纸上,几株墨兰在风中摇曳,
落款处 “沉渊” 二字刺痛了她的眼 —— 那是墨沉渊最擅长的笔法。曾经,
她也痴迷于他的字画,如今却早已忘却。“小姐,城郊破庙发现具男尸,
怀中攥着您的玉佩……” 老仆话音未落,林梓峰已打翻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苏晚卿裙上。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村民递来的玉佩,那上面干涸的血迹如同荆棘,
扎得她眼眶生疼。她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却又不愿相信那个事实。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仿佛想要从上面找到一丝墨沉渊的气息。“又是他的把戏。
” 林梓峰揽住她颤抖的肩,声音温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上次他装病,
这次又拿死讯博同情,晚卿莫要上当。” 苏晚卿盯着玉佩上的裂痕,
那是儿时她不小心摔落时留下的,墨沉渊却如获至宝,说这是 “我们缘分的印记”。此刻,
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林梓峰,
因为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深夜,苏晚卿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窗棂,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恍惚间竟像极了墨沉渊的轮廓。她鬼使神差地走向墨沉渊的旧居,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陈旧的药香扑面而来,那是属于墨沉渊的气息,
勾起了她无数回忆。墙角的药罐早已积灰,
案头却整整齐齐码着一摞账本 —— 那些被林梓峰打翻的账本,
不知何时竟被重新誊抄工整,边角处还细心标注着注解。看着这些,
苏晚卿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墨沉渊忙碌的身影,
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在书匣最底层,她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翻开第一页,
是七年前的字迹:“今日阿卿落水,我拼死相救。见她平安,纵手臂伤痕累累,亦甘之如饴。
” 苏晚卿的手指开始颤抖,越往后翻,心越如坠冰窟。
原来那些被林梓峰指责的 “偷懒”,
是他咳血整夜仍坚持完成事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