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给你弟”。可现在,她求我站出来“做姐姐”,做那个有用的孩子。—我签了字。
我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家人”。
我只是看着病床上的那个少年——那个曾经嘲笑我“小气鬼”的弟弟,突然明白:他再糟糕,
也是被教育成这样的。我们都只是这个家庭分出的枝桠,只是我早早断了线,才活得像个人。
—手术过后,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爸妈坐在对面,谁都没说话。一阵长久的沉默后,
爸缓缓开口:“念之,其实……爷爷那钱,我也没想动。那天你妈拿走时,
我拦不住……我一直愧疚。”我抬起头,看着他这个平日里从不多言的中年男人。
他目光黯淡:“你现在……能不能……回家?咱家,不能没有你。”我轻轻笑了笑,
摇头:“爸,我不是不想原谅你们,我只是……真的太累了。”我站起身,说:“弟弟醒了,
我会来看,但我不住回那个家了。你们可以是他的父母,但我不再是你们的‘备用品’。
”—走出医院那晚,街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没有哭,也没有恨。我只是,
彻彻底底地从这个家里,抽身了。8 不再迁就的姐姐弟弟在 ICU 待了四天,
终于转到了普通病房。他醒来的那天,我带了一碗小米粥,刚走进病房,
他虚弱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姐……”我没回应他,帮他把枕头垫高,
用勺子一点一点喂他喝粥。他没有再说话,但眼里明显有些不安。像是终于意识到,
我也不是那个永远站在他身后的姐姐了。晚上,我妈送我出医院,神情忐忑,
终于忍不住说:“你真的……不愿意搬回来?你那边住得那么小,租金又贵。
”我淡淡一笑:“妈,我住的地方小,但我心里不挤。”她怔住,低下了头。我看着她,
语气平静:“我不是不回,是我终于明白了,我不需要再回了。
”她眼圈一下就红了:“妈真的不是不在乎你,
是……那时候太急太乱……”“我知道你焦虑,”我打断她,“但我不欠你理解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