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国舅通敌的实据。但需要你们商队帮忙运个人证回京。"程砚舟与叶澜对视一眼。
五年前那场让程砚舟辞官的盐税大案，终于到了收网时刻。"人在哪？""明日丑时，
扮作你们船队的账房从姑苏上船。"杜衡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符号，"这是接头暗号。
"叶澜突然按住程砚舟的手："我去。""澜儿！""海路刚通，
番邦客商只认我这个'锦绣夫人'。"她眼中闪着久违的锐光，
"何况..."程砚舟知道她要说什么。五年前她产女那夜，
曾握着他的手说："若不能亲手了结这桩恩怨，
我永远都是当年那个躲在父亲身后发抖的小姑娘。"窗外传来女儿的笑声。程砚舟闭了闭眼，
将腰间玉佩解下系在妻子腕上："让老周带三十个好手跟着。
"杜衡忽然从怀中取出个锦囊："差点忘了。林巡抚临终前嘱托，若案情有突破，
将此物交给你们。"锦囊里是一枚生锈的箭簇，
箭尾刻着个模糊的"周"字——正是当年程家灭门案现场的证物！——翌日拂晓，
叶澜在船舱见到了那位"人证"。"是你？"她愕然望着眼前憔悴的老者。周显跪在地上，
手脚戴着镣铐。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世家公子，如今像个风烛残年的乞丐。
"叶...叶夫人。"他颤抖着掏出一本染血的账册，"国舅与北狄往来的密账，
我偷偷抄录的..."海风灌进船舱，吹开账册最后一页。
叶澜瞳孔骤缩——那里赫然画着十年前程家宅院的布局图，
连程砚舟卧房窗下的狗洞都标得清清楚楚！"为什么帮我们？
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儿子死在国舅手里...就像程御史当年..."朝阳跃出海面时，
叶澜摸了摸腕间的玉佩。她忽然想起程砚舟今早送别时说的话："等这事了结，
我们回青州看看那棵银杏吧。"浪花拍打着船身，像极了多年前雪夜里，
那个书生叩响叶家大门的声音。第2章书院育才永昌二十七年春，
青州城外十里坡的杏花开了满山。程砚舟站在新落成的"知行书院"匾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