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带起一股烤串的香气,混着老巷清晨的油烟味,扑面而来。林小满接过纸,
“传统手艺创新”几个字刺得眼睛发疼。纸张有些潮湿,边角泛黄,像是被人反复揉捏过。
奶奶的糖画摊在老巷十年,她守着煤炉画过奥特曼也画过牡丹,
可总有人说“现在小孩只爱手机,谁还看糖画”。糖稀滴落在铁板上的声音,
是她童年最熟悉的旋律。“我要报名。”她把通知往围裙上一擦,
“沈时宴的模型店就在巷口,我拉他组队。”周小棠叼着烤串笑:“早该拉了,
你俩一个画甜,一个捏甜,不凑一块可惜。”她嚼着肉串,嘴角油光微亮。
沈时宴正在给模型上色。笔尖轻点,淡金色染上了“小老虎”的尾巴。听到“组队”二字,
毛笔尖轻触“小老虎”尾巴,一抹淡金缓缓晕开,宛如小满糖画中阳光穿透糖丝的温柔景致。
“好。”他把毛笔插进洗笔筒,清脆的一声“叮”,“我们做糖画模型盲盒,
抽中糖画送可拼装模型。”林小满愣住:“你连项目都想好了?”“上周整理糖画纸样时。
”沈时宴低头收拾工具,耳尖又红了,“你画的小兔子糖人,我用黏土捏了二十七个角度。
”苏晴的参赛牌就挂在他们隔壁。她的摊位摆着银质耳坠,
细链子上坠着缩小版的竹编糖画摊、煤炉,甚至糖勺。金属碰撞发出细微清响,像是风铃。
“老巷夜市首饰系列。”她抬头对沈时宴笑,耳坠随动作轻轻晃动,“你看这个糖画耳坠,
糖丝的弧度我量了三天——和小满画的并蒂莲一模一样。”林小满不自觉地紧掐掌心,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股隐痛悄然蔓延。她突然想起那天苏晴碰“小老虎”梨涡模型的手,
和照片里浅蓝衬衫女生腕上的银线,是同一种光泽。比赛当天,老巷挤得水泄不通。
人群喧闹声此起彼伏,锅铲敲击、孩童欢笑、广播播报交织成一片。林小满站在煤炉前,
铜勺舀起熬得透亮的糖稀。糖香四溢,交织着焦糖独有的甜腻与微妙的焦香,令人沉醉。
评委说要现场演示,她咬了咬唇:“就画‘凤凰展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