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一桌子没动过的菜,熬红了双眼。看到我,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站起来,
声音沙哑地说:“你回来了。”那一刻,我没有半分愧疚,只觉得她这副样子碍眼至极。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甩在她面前。“离婚协议,我签了。”我看着她,
语气冰冷得像冰,“别以为这样能威胁我,没了你,我只会过得更好。”她看了看协议,
又看了看我,看了很久。然后,她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没有哭,也没有闹,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默默收起属于她的那份文件,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当时我还嗤笑一声,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可现在,那些被我忽视的绝望,被我践踏的真心,
全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凌迟着我的心脏。原来我引以为傲的一切,
都建立在她的血泪和小人的谎言之上。原来,心死,是这个样子的。沈微,你在哪?
2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里,疯狂地挤压着。“晏辰,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伤口疼?”苏晚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手上的力道却一点没松。
我妈也凑了过来,一脸焦急:“儿子,你跟妈说句话啊,别吓唬妈!”【可千万别撞傻了,
我的豪门梦还指望着他呢。】【这孩子,怎么醒了就跟丢了魂似的?难道是怪我没看好沈微,
让她跑了?】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混乱已经被一片冰冷覆盖。“滚。
”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苏晚儿和母亲都愣住了。“晏辰,
你……”“我让你们滚出去!”我猛地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办出院,
马上。”我一天都等不了。我必须立刻找到沈微。回到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别墅,
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去楼空。玄关处,她给我备着的拖鞋不见了。客厅里,
她喜欢的抱枕和盖毯消失了。她的画室,空空荡荡,只剩下阳光照进来的灰尘,
仿佛在嘲笑我。衣帽间里,属于她的那一半,干净得像是从未有人存在过。
我疯了一样拨打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