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栏杆,指节泛白。她看着远处沉沉的黑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几乎要冲破喉咙。遗嘱冰冷的字句和梦中窒息的恐惧在脑中交织翻滚。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赌一把!
就赌那道疤痕带来的、梦境与现实那不可思议的链接!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我最近……总做奇怪的梦。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积蓄勇气,“梦里……好像有个人。
一直看不清他的脸……”她的话音刚落,身边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顾言深端着酒杯的手,
几不可察地停顿了那么零点几秒。杯中的冰块轻轻撞击杯壁,发出细微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林晓屏住了呼吸,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等待着他的反应,
如同等待最终的审判。良久,久到林晓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
他那低沉醇厚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带着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紧绷的沙哑:“看不清……?
”他侧过脸,月光照亮了他半边俊美的容颜,深邃的眼眸在阴影里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真巧,”他的声音更低沉了,如同耳语,却字字敲在林晓的心上,
“我也……常做这样的梦。”空气,彻底凝固了。林晓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顾言深。
月光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着她惊骇欲绝的脸庞。他也在做梦!
同样的看不清面容的梦!这绝非巧合!4露台上那场关于“梦”的简短对话,
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空气里弥漫着心照不宣的猜疑和一丝绝境中寻求同类的渴望。
顾言深来访的次数明显增多,停留的时间也更长。他不再仅仅满足于扮演完美的未婚夫角色,
目光中那份探究变得更加直接、更加深沉。林晓则如履薄冰,
一方面要维持林薇骄纵的表象应对无处不在的视线(尤其是张伯),
另一方面又要小心翼翼地回应着顾言深抛来的、关于梦境的隐晦试探。
他们开始在一些相对安全的环境下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