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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7 02:23:59

精选章节

第一章 意外的遗产

魏明盯着那封没有邮戳的信,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泛黄的牛皮纸信封上,用暗红色的墨水写着他的名字,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每个笔画都像是用尺子比着写出来的。信封右下角盖着一个奇怪的黑色印章——一个圆圈内套着扭曲的符文。

"这是什么?"同事张磊探头过来。

"不知道。"魏明拆开信封,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式钥匙掉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钥匙上刻着与信封相同的符文。信封里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纸:

"魏明先生:

根据林婉茹女士遗嘱,您已被指定为'林府'唯一继承人。请于收到此信后三日内前往青峰山办理继承手续,逾期将视为自动放弃。

——李正德律师"

"林府?"魏明皱眉,"我不认识什么林婉茹女士。"

"说不定是远房亲戚,"张磊吹了声口哨,"你小子要发财了!"

当天下午,魏明站在"正德律师事务所"门前。这家位于老城区角落的律所看起来和他收到的信一样古老,门框上方的招牌已经褪色,玻璃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推门进去时,门铃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多年未曾使用过。

"魏先生?"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的老人从里间走出来,伸出右手,"我是李正德。"

魏明注意到老人右手小指缺了一截。握手时,老人的手掌冰凉干燥,像是摸到了一具尸体。

"李先生,我想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根本不认识林婉茹女士,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继承她的房产。"

李律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从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林婉茹女士是您祖母的表姐,终身未婚。林府是她毕生的心血。"他推来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这是林府。"

照片上的建筑让魏明呼吸一滞——一座灰黑色的三层老宅,中西合璧的古怪风格,中式飞檐与西式拱窗诡异地结合在一起。建筑被茂密的树林包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照片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林府,1923年"。

"这...这不可能,"魏明盯着照片,"1923年距今已近百年。如果这是林婉茹女士..."

"林府的时间流动得很特别。"李律师打断他,眼神闪烁,"林女士特别嘱咐,新主人必须在继承后立即入住,至少居住一个月,否则继承权将自动失效。"

魏明皱起眉头:"这条件太奇怪了。为什么一定要住进去?"

"老辈人的迷信吧。"李律师笑了笑,但笑意未达眼底,"可能是担心房产被转手卖掉。林女士对林府有着特殊感情。"

离开律师事务所时,魏明的背包里多了一叠文件和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钥匙在他口袋里沉甸甸的,像是某种活物般散发着不自然的温度。

第二章 林府惊魂

三天后,魏明驾车前往青峰山。随着城市景观逐渐被茂密的树林取代,导航信号变得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了。他只能依靠李律师手绘的简易地图前行。

当车子驶过最后一个弯道时,林府突然出现在视野中——比照片上更加阴森恐怖。灰黑色的外墙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屋顶的飞檐上蹲坐着造型古怪的石兽,既不像狮子也不像麒麟,而是一些无法名状的扭曲生物。

魏明停下车,站在铁艺大门前,心跳加速。大门上挂着一块斑驳的铜牌,上面刻着"林府"二字,下方是那个扭曲的符文,和信封上的印章一模一样。

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像是多年未曾转动过。大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重的呻吟,仿佛不情愿让外人进入。魏明迈步走进庭院,立刻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包围——太安静了,连鸟叫声都没有,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

庭院设计得极为精致却透着诡异,假山、池塘、曲折的回廊,但所有植物都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墨绿色,像是被过度施肥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催生出的颜色。池塘水面平静如镜,却看不到任何鱼类的踪迹。

主楼的门是厚重的红木材质,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符文图案。魏明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门锁。这一次,门锁转动的声音异常清晰,在寂静的环境中几乎像是一声枪响。

门开了,一股混合着霉味、陈旧家具和某种奇特香料的气味扑面而来。魏明摸索着找到墙上的电灯开关,按下后,大厅的水晶吊灯闪烁了几下,竟然亮了起来。

"有人维护这里?"他喃喃自语,按理说长期无人居住的房子不该有电力供应。

大厅宽敞得令人不适,高高的天花板上绘着褪色的壁画,内容难以辨认,只能看出是一些人形围绕着一个中心物体。家具都罩着白布,地板上没有灰尘,这又是个不合常理的现象。

魏明掀开最近的一块白布,露出一张古董沙发和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本打开的笔记本,墨水瓶里的墨水看起来还很新鲜。他拿起笔记本,上面是工整的钢笔字:

"今天是魏明来的日子。他终于要回家了。林府一直在等他。"

魏明的手一抖,笔记本掉在地上。这字迹和信封上的一模一样,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内容——写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而且用"回家"这样的字眼。

"有人吗?"他喊道,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无人应答。

魏明决定先探索一下这栋诡异的房子。一楼除了大厅,还有餐厅、厨房、书房和一个阳光房。所有房间都异常整洁,仿佛有人刚刚打扫过,但确实没有任何居住的痕迹。

书房是最吸引他的地方。四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各种语言的书籍,从古籍到现代出版物应有尽有。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摆在中央,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具和几本打开的书籍。魏明走近查看,发现那些书都是关于神秘学、灵魂转世和古老仪式的专著。

"真是个古怪的老太太。"他自言自语,随手翻动书页。一张照片从其中一本书中滑落出来,飘到地上。

魏明弯腰捡起照片,顿时僵住了。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站在林府大门前的合影,女子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面容清秀,但眼神中有种令人不安的锐利。最让他震惊的是,这个女子的长相与他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写着:"林府新主,林婉容,1923年"。

"这不可能..."魏明感到一阵眩晕,1923年,那几乎是百年前的事了。照片上的女子如果是他的姑祖母,现在至少应该有一百多岁了。但遗嘱上明明说林婉茹女士是"近期去世"。

他正陷入混乱的思考,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清晰的脚步声。

"有人在那里?"魏明警觉地抬头看向天花板,脚步声来自二楼。

没有回应,但几秒钟后,又是一声脚步,这次更近了,像是有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魏明放下照片,慢慢走向书房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轻微的衣物摩擦声。他的心跳如鼓,手心渗出冷汗,既期待又恐惧即将看到的面孔。

当那个身影出现在楼梯转角时,魏明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她的面容与照片中的林婉容惊人地相似,但更加年轻美丽。最令人不安的是,当她看到魏明时,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惊讶、喜悦,还有某种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你终于来了,"女子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某种奇怪的韵律,"我等了很久。"

魏明后退一步,"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子缓步走下剩余的台阶,她的动作优雅得近乎诡异,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

"我叫林雨桐,"她说,"是林婉茹女士的...养女。我知道你会来,她告诉过我。"

"林婉茹女士?但她已经..."魏明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子,"照片上的她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但那是一百年前的照片了。"

林雨桐微微一笑,那笑容让魏明脊背发凉,"时间在林府里流动的方式...很特别。来吧,我带你看看你的房间。你一定累了。"

她伸手要接过魏明的背包,他本能地避开,"等等,这太奇怪了。律师说这房子已经空置了,没有人住在这里。你到底是谁?"

林雨桐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李律师不知道我的存在。林婉茹女士收养我时已经年迈,没有办理正式手续。我一直住在这里,照顾她和林府。"她抬头直视魏明的眼睛,"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天色已晚,下山的路很危险。至少住一晚,明天再决定是否留下。"

魏明望向窗外,太阳确实已经西沉,树林开始被暮色笼罩。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但某种更深层的冲动却让他点了点头。

"好吧,就一晚。"他说,"但我有很多问题。"

林雨桐的笑容扩大了,"当然,我们有的是时间。"

她转身引领魏明上楼,白色连衣裙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像是在发光。魏明跟在她身后,注意到她的脚步完全没有声音,仿佛漂浮在空中。

二楼走廊长得不合理,两侧排列着至少十几扇门,远远超出了房子外部看起来应有的容量。林雨桐在第三扇门前停下,推开门。

"这是你的房间,一直为你准备着。"她说。

魏明走进房间,惊讶地发现这完全是一个现代风格的卧室,与房子的古老外观形成鲜明对比。宽敞的空间里摆着一张四柱床,书桌、衣柜、甚至还有一个小型休息区。最奇怪的是,墙上挂着一系列照片,全是魏明从小到大的样子——幼儿园的集体照、小学毕业照、大学时的生活照...

"这些...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魏明声音发颤,走近那些照片细看。有些场景他甚至自己都不记得了。

林雨桐站在门口,光影在她脸上投下奇怪的阴影,"林婉茹女士一直关注着你,她...爱你。"

"这不可能!"魏明猛地转身,"我根本不认识她!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这种监视行为简直——"

"不是监视,"林雨桐轻声打断他,"是守护。她不能亲自见你,但有别的办法了解你的生活。"她指了指房间一角的老式留声机,"她为你录了唱片,想说的话都在那里。晚餐七点开始,你的衣服在衣柜里。"

说完,她轻轻关上门离开了,留下魏明一人在这个充满谜团的房间里。

魏明立刻检查了房门,发现没有锁。他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想看看逃生路线,却愣住了——窗外不是他预想中的二楼高度,而是一片浓雾笼罩的森林,树木高得不可思议,几乎与窗口平齐。这完全不符合建筑的外部结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关上窗户,转向那个留声机。

留声机上已经放好了一张黑色唱片,标签上写着"给魏明"。魏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启动了机器。唱针落下,一阵沙沙声后,一个苍老但清晰的女声响起:

"亲爱的魏明,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你已经来到了林府。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但请先听我说完..."

声音继续讲述着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关于一个家族的秘密,关于林府的特殊性质,关于为什么魏明会被选中继承这个地方。录音中提到了一些仪式、守护者和"跨越界限"的能力,但大部分内容含糊不清,像是故意不说明白。

"...最重要的是,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特别是在满月之夜。林府有自己的规则,林雨桐会帮助你理解这些。记住,镜子是最危险的,尤其是那面会移动的镜子..."

录音在这里突然中断,留声机发出刺耳的噪音。魏明关掉机器,感到一阵头痛袭来。这一切太超现实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种精心设计的骗局,或者更糟——精神失常。

他决定检查衣柜,发现里面挂满了合他尺寸的衣服,从休闲装到正装一应俱全。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衣服的风格完全符合他的品味,甚至有几件是他一直想买但没舍得买的款式。

"这太诡异了..."魏明随手拿出一件深蓝色衬衫换上,惊讶地发现完美合身。

七点整,敲门声响起。魏明打开门,林雨桐已经换了一身墨绿色的旗袍,头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她美得不似真人。

"晚餐准备好了,"她说,"希望你喜欢中式菜。"

餐厅在一楼后方,一张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烛光摇曳,映照出墙上古怪的装饰画——全是各种几何图案和符号,与钥匙上的符文类似。

"就我们两个人?"魏明问道,注意到餐桌只摆了两副餐具。

林雨桐点点头,"林府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活人。"她特意强调了"活人"这个词。

晚餐过程中,林雨桐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女主人,谈吐优雅,对每道菜的来历和做法都了如指掌。但当魏明试图询问关于林婉茹女士或林府的历史时,她总是巧妙地转移话题。

"你会慢慢了解一切的,"她说着,给魏明盛了一碗汤,"时间在这里很充裕。"

饭后,林雨桐提议去书房喝咖啡。魏明同意了,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书房此时看起来与下午不同——书籍的排列方式变了,桌上多了几本打开的笔记本。

"这些是林婉茹女士的研究笔记,"林雨桐注意到他的目光,"关于林府的特殊性质。"

魏明拿起一本翻阅,里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和手绘图表。大部分内容难以理解,充斥着"维度"、"界限"、"灵魂容器"等术语。一页上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七次尝试又失败了。镜子拒绝接受她。必须找到血缘更近的容器,否则所有努力都将白费。魏明是最后的希望。"

"这是什么意思?"魏明指着这行字问道。

林雨桐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林婉茹女士晚年有些...特别的学术兴趣。别太在意这些。"

就在这时,魏明注意到书房的一面镜子——一面巨大的落地镜,边框雕刻着与钥匙上相同的符文。镜中映出他和林雨桐的身影,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走近镜子,震惊地发现镜中的林雨桐没有眨眼,而且嘴角挂着一种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诡异笑容。

"别看镜子太久,"林雨桐突然出现在他身旁,轻轻拉他离开,"特别是在晚上。林府的镜子...很特别。"

魏明感到一阵眩晕,当他再次看向镜子时,里面的影像已经恢复正常。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挥之不去。

晚上十点,林雨桐送魏明回房间,道别时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无论今晚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离开房间。林府的夜晚...很活跃。"

她的手指冰凉得不似活人,魏明勉强点头,关上门后立刻检查窗户——依然是对着那片不可能存在的高大森林。他尝试用手机拨打外界电话,没有信号,连紧急呼叫都无法接通。

疲惫最终战胜了警惕,魏明躺在床上,很快陷入不安的睡眠。

半夜,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他。像是某种金属摩擦声,伴随着低沉的吟唱。魏明坐起身,发现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银蓝色的光斑。声音来自楼下,时断时续。

他想起林雨桐的警告,但好奇心驱使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廊一片漆黑,只有尽头的一扇门下透出微弱的光亮。魏明屏住呼吸向那光源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的地板都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警告他回头。

当他靠近那扇门时,吟唱声变得清晰起来——是一种他不认识的语言,音调起伏诡异,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魏明小心翼翼地从钥匙孔向里窥视。

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林雨桐站在房间中央,身穿一件绣满奇怪符号的白色长袍,周围点着十三支黑色蜡烛。她面前摆着那面古怪的落地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一个苍老女人的形象——正是照片中的林婉容,但更加衰老可怖。老女人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在和林雨桐对话。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房间地板上用红色液体画着一个巨大的符文,与钥匙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林雨桐手持一把银色匕首,正在自己的手掌上划出一道口子,让鲜血滴入镜前的铜碗中。

"容器已经准备好了,"林雨桐用那种奇怪的语言说道,然后又换成中文,"他比我们想象的更合适。明晚满月时,仪式就可以完成。"

镜中的老女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我等这一刻太久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镜子了。"

魏明后退一步,不小心踢到了墙角的装饰花瓶。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房间内的吟唱声戛然而止。

"魏明?"林雨桐的声音从门内传来,甜美得可怕,"是你吗?"

魏明转身就跑,走廊突然变得无比漫长,两侧的门像活物般向他挤压过来。他听到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和林雨桐轻柔的脚步声。

"魏明,别跑,"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们需要谈谈。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魏明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却发现一楼大厅完全变了样——家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蜡烛和符文,墙上挂满了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映出不同的恐怖景象:扭曲的人脸、流血的眼睛、蠕动的黑影。

"林府已经认出了你,"林雨桐的声音越来越近,"你逃不掉的。这是你的命运。"

魏明冲向大门,却发现原本的大门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映出他自己惊恐万分的脸。当他伸手触碰镜面时,手指竟然穿了过去,像是伸入一池冷水中。

"就是这样,"林雨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穿过镜子,一切都会变得清晰。"

魏明感到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拖向镜中,他拼命挣扎,却无法抵抗。就在他的脸即将接触镜面的瞬间,远处传来一声公鸡啼鸣,林雨桐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所有幻象瞬间消失。

魏明发现自己跪在大厅中央,周围是罩着白布的普通家具,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没有镜子,没有符文,没有林雨桐。

"是梦吗?"他喃喃自语,但抬起手时,发现掌心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正渗出鲜血——和昨晚林雨桐用匕首划出的位置一模一样。好的,我将为您继续创作《凶宅》的后续章节,让恐怖氛围层层递进,揭露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以下是接下来的故事发展,我会保持原有的恐怖基调和悬疑感。

故事梗概

- 诡异调查:魏明开始调查林府的秘密,发现宅邸里有一间被锁住的地下室,里面藏有关于"血祭"的古老文献和一面被黑布遮盖的诡异镜子。

- 历史真相:魏明找到一本发黄的家族日记,揭露林婉容并非自然死亡,而是在一场家族仪式中被活祭,她的怨灵一直徘徊在林府寻找替身。

- 午夜追逐:夜晚魏明被林雨桐追赶,发现她实际上是林婉容的化身,整座宅邸的布局在黑暗中会不断变化,将他引向更危险的区域。

- 镜中世界:魏明被迫进入那面被诅咒的镜子,在颠倒的镜像世界中看到了林府百年来的所有恐怖事件在不断重演。

- 生死抉择:魏明必须在午夜前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否则将永远成为林婉容怨灵的下一个祭品,灵魂被困在这座凶宅中。

现在让我们进入第五章节,魏明将发现更多令人不安的真相...

第五章 地下室手记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魏明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后背。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那道细小的伤口依然存在,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

"不是梦..."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窗外,浓雾笼罩着林府,将整座宅邸包裹在灰白色的朦胧中。魏明走到窗前,试图寻找下山的路,却发现昨日的车道已经完全被雾气吞没,仿佛这座宅邸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他迅速穿好衣服,决定趁白天调查这座诡异的宅邸。刚打开房门,一阵冷风从走廊尽头袭来,带着腐朽的木质气味和某种说不清的甜腻气息。

"林雨桐?"魏明试探性地喊道,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没有回应。

魏明轻手轻脚地走向楼梯,每一步都让老旧的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下到一楼后,他发现大厅的摆设与昨晚完全不同——那些罩着白布的家具现在全部暴露在外,仿佛有人连夜撤走了所有遮盖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厅正中央多了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镜框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与钥匙上的图案如出一辙。魏明谨慎地靠近,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但当他转身时,镜中的影像却延迟了一秒才动作。

"这鬼地方..."魏明后退几步,决定远离这面诡异的镜子。

书房的门虚掩着,魏明推门而入,发现这里也发生了变化——书架上的书籍被重新排列过,桌上摊开的不再是那些神秘学著作,而是一本发黄的账簿。魏明走近查看,发现这是一本家族开支记录,最早的日期可以追溯到1920年。

翻到1923年6月的那页,一行用红墨水记录的条目引起了他的注意:

"6月13日,购置红绸十丈,银刀一把,檀香三斤,用于婉容婚事。"

魏明的手指微微发抖。照片上的林婉容拍摄于1923年,而这项记录显示她在同年6月准备结婚。但账簿后面几页的内容更加诡异:

"7月15日,请道士做法事,花费大洋二十。"

"7月16日,购置棺木一副。"

"7月17日,封镜。"

最后一条记录下面,有人用颤抖的笔迹补充了一句:"她不肯走。"

账簿从魏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书桌下方有一个暗格,微微露出一角黄纸。魏明蹲下身,从暗格中抽出一本薄薄的日记本,封面上写着"林婉容"三个字。

翻开第一页,日期是1923年6月10日:

"父亲今日告知,已将我许配给城北张家。张家少爷留学归来,家底丰厚,这门亲事本该令人欣喜。可我昨夜梦见一面镜子,镜中的我穿着血红嫁衣,身后站着的人却没有脸..."

魏明快速翻阅着日记,内容越来越令人不安:

"6月30日,嫁衣已经做好,是鲜艳的红色。可每次试穿,我都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转身却什么也没有。"

"7月12日,昨夜又听见脚步声。家里的下人说,半夜看见我的嫁衣自己在房间里移动。父亲请了道士来看,说是'不干净'。"

"7月14日,明日就是婚礼。我害怕极了。昨晚镜子里的人对我说话了,她说'时候到了'..."

日记在7月14日戛然而止。魏明翻到最后一页,发现那里夹着一张褪色的老照片——一场中式婚礼的现场,新娘穿着鲜红的嫁衣,盖着红盖头,被几个穿着旧式长袍的男人围在中间。照片的背景赫然是林府的大厅,但布置成了喜堂的样子。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新娘的身后立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镜中映出的不是新娘的身影,而是一个模糊的黑影,形状像是一个张开双臂的人。

"你在找什么?"

林雨桐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魏明吓得差点跳起来。他转身看到林雨桐站在书房门口,依然穿着那身墨绿色的旗袍,但脸色比昨日更加苍白,嘴唇却红得异常。

"我...我只是在看看这些老东西。"魏明下意识将日记本藏在身后。

林雨桐微微一笑,缓步走进书房:"林府有很多历史,不是所有都适合在白天讲述。"她的目光落在魏明手中的日记本上,"啊,你找到了婉容的日记。"

"她是怎么死的?"魏明直接问道,心跳如雷。

林雨桐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病死的,在那个年代很常见。"

"那为什么账簿里记录着买了棺木?为什么照片上的婚礼看起来这么诡异?"魏明步步紧逼,"还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林婉容长得一模一样?"

林雨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越来越浓的雾:"雾越来越大了,今晚会有满月。"她转过头,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诡异的反光,"有些问题,等天黑后你自然会明白。"

魏明还想追问,林雨桐却已经走向门口:"午餐在餐厅,吃完后我建议你休息一会儿。今晚...会很漫长。"

看着林雨桐离去的背影,魏明决定继续自己的调查。他迅速将日记本塞进口袋,然后开始搜索书房的其他角落。在移动一个沉重的书柜后,他发现墙上有一道几乎与墙纸融为一体的暗门。

暗门没有把手,但魏明注意到门板上有一个钥匙孔,形状与他继承的那把古怪钥匙相符。他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伴随着"咔嗒"一声,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段向下的狭窄楼梯。

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腐败的甜腻气息从楼梯下方涌上来,魏明捂住口鼻,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台阶年久失修,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随时会坍塌。

楼梯尽头是一间低矮的地下室,天花板上的蛛网像帘幕一样垂下。魏明的手机灯光照出了房间中央的一个大木箱,箱子上同样刻着那个诡异的符文。箱子没有上锁,魏明屏住呼吸掀开箱盖——

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一件鲜红的嫁衣,正是照片中林婉容穿的那件。嫁衣保存得异常完好,红色鲜艳如初,仿佛昨天才制作完成。魏明用指尖轻轻触碰嫁衣的袖口,布料冰凉滑腻,不像是丝绸或棉麻,反而像是某种...皮肤。

他猛地缩回手,灯光扫过箱子内部,发现嫁衣下面还压着几张黄纸。魏明小心地取出黄纸,发现是几张符咒,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文和咒语。其中一张符咒上写着"镇魂"二字,另一张则写着"封镜"。

"原来你在这里。"

林雨桐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魏明惊得差点摔进箱子里。他转身看到林雨桐站在楼梯底部,不知何时来的,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魏明强作镇定地问道,手悄悄伸进口袋握住了那把钥匙,仿佛它能提供某种保护。

"林府的心脏。"林雨桐缓步走近,地下室的光线让她的面容显得格外诡异,"也是婉容最喜欢的地方。"

魏明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墙:"林婉容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雨桐停在嫁衣前,手指轻柔地抚过鲜红的布料:"那是个错误的仪式。他们想用她换取某种力量,却低估了她的怨恨。"

"他们?"

"林家的人,还有张家的。"林雨桐抬起头,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婚礼不是真的婚礼,而是一场献祭。婉容穿着嫁衣,被活活封进了那面镜子里。"

魏明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那面会移动的镜子?"

林雨桐点点头:"镜子是通道,连接着生与死的界限。婉容死后,她的怨气太强,镜子开始...活动。林家请来的道士说必须有人定期'安抚'她,否则她会逃出来。"

"所以就有了继承制度?"魏明突然明白了什么,"每个继承人都要在这里住一个月,实际上是为了..."

"为了当替身。"林雨桐的笑容扩大了,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你很聪明,魏明。婉容选中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魏明感到一阵眩晕,地下室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你...你到底是谁?"

林雨桐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我是第一个替身,也是最后一个。我本名林雨,是婉容的远房表妹。1927年,我被骗来林府'做客',结果成了婉容的第一个容器。"她的手指突然用力,竟然将脸皮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下面腐烂的肌肉,"可惜我的身体太弱,没能承受住她的怨气。"

魏明惊恐地看着林雨桐的脸皮下渗出黑红色的液体,但她的表情却丝毫不变:"这一百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容器。直到发现了你——婉容的血脉,最完美的载体。"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魏明猛地冲向楼梯,却被林雨桐一把抓住手腕。她的力量大得惊人,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魏明的皮肉。

"太晚了,"林雨桐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双重音调,既有她自己的轻柔,又混合了一个沙哑的老妇声音,"太阳已经落山,满月即将升起。今晚,婉容终于能离开镜子了。"

魏明奋力挣扎,在混乱中一脚踢翻了木箱,那件鲜红的嫁衣像活物一般展开,朝他们扑来。林雨桐(或者说占据她身体的什么东西)不得不松开手去挡开嫁衣,魏明趁机冲上楼梯,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当他冲进书房时,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正在消失,浓雾中升起一轮血红的满月。魏明拼命跑向大门,却发现原本的大门位置现在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映出他惊恐万状的脸。

身后,地下室的楼梯传来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双重音调的呢喃:

"魏明...别跑...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魏明转向窗户,却发现窗外的景色不知何时变成了林府的庭院——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无限循环的空间,无论如何奔跑都逃不出这座凶宅。

脚步声越来越近,魏明绝望地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书房墙上挂着一幅林府的老照片,照片里的宅邸布局与现在略有不同——照片上多了一个小门,位于厨房后方。

"那可能是唯一的出路..."魏明咬牙冲向厨房,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加快,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厨房里弥漫着腐朽的食物气味,魏明疯狂地搜索着每一寸墙壁,终于在一个橱柜后发现了一扇几乎被木板封死的小门。他用力踹开腐朽的木板,钻入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通道内漆黑一片,魏明用手机照明,看到墙壁上布满了抓痕,有些还很新鲜,夹杂着暗红色的血迹。通道不断向下倾斜,最终通向一个圆形的小房间——房间中央立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镜面被黑布遮盖着,周围点着七盏油灯,火光幽蓝。

魏明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致命错误——这不是出口,而是林府最危险的地方:那面被诅咒的镜子所在之处。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黑布突然滑落,露出了镜面。镜中映出的不是魏明的倒影,而是一个穿着鲜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镜中世界,仿佛等待了百年。

"时候到了..."镜中女子轻声说道,缓缓抬起苍白的手,穿透镜面伸向魏明...

魏明眼睁睁看着那只苍白的手穿透镜面,冰冷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他的手腕。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他的肌肉瞬间僵直,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

"终于等到你了,我的新郎。"

镜中女子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沉闷而扭曲。她另一只手掀开了红盖头,露出林婉容的脸——惨白的皮肤上布满青紫色的尸斑,嘴唇却鲜红如血,嘴角一直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魏明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向镜面。镜面像水面一样泛起波纹,他的手臂首先没入其中,刺骨的寒意让他几乎失去知觉。

"不...放开我!"魏明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抓住门框,木屑刺进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滴落。

血珠落在镜框的符文上,突然迸发出一道刺目的红光。镜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抓住魏明的手猛地松开。他重重摔在地上,镜面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魏明喘着粗气爬向通道出口,身后传来镜面碎裂的声音。他不敢回头,跌跌撞撞地冲进厨房,正好撞见林雨桐——或者说那个占据她身体的怪物——从地下室走上来。

林雨桐的脸上布满裂纹,黑红色的液体从裂缝中渗出。她的脖子不自然地扭转180度,身体却依然正对着魏明:"你竟敢用血触发封印...现在她真的生气了..."

魏明抓起案板上的菜刀,颤抖着指向她:"离我远点!"

林雨桐发出刺耳的笑声,下颌骨突然脱落,露出黑洞洞的口腔:"你以为这能伤到我?看看你身后..."

魏明下意识回头,厨房的窗户上贴着一张惨白的脸——是镜中的林婉容!她的身体像蜘蛛一样扒在窗外,长发像活物般蠕动着寻找缝隙。

玻璃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魏明转身就跑,冲进餐厅时差点被绊倒——地板上密密麻麻摆满了蜡烛,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符文,正是钥匙上那个图案的放大版。

"欢迎参加你的婚礼。"

林雨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魏明惊恐地发现餐厅的桌椅不知何时被摆成了喜堂的样子,正中央的墙上挂着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镜框上缠绕着红线,另一端系着一件鲜红的嫁衣。

嫁衣无风自动,袖口和裙摆像被看不见的人穿着,缓缓向魏明飘来。

"穿上它,成为我的新郎。"镜中的林婉容已经挣脱了一半身体,腰部以上探出镜面,腰部以下仍卡在镜中,像一条畸形的美人鱼。

魏明转身想逃,却发现大门的位置又变成了镜子。整座宅邸仿佛变成了一个镜面迷宫,无论他转向哪个方向,都能看到林婉容扭曲的身影。

"为什么要逃?我们注定要在一起。"林婉容的声音突然变得哀婉,"一百年了...我等了一百年才等到血脉相连的你..."

魏明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双腿开始变得透明——他正在被这座宅邸同化。

"什么血脉?我和你没有关系!"

林婉容的头颅突然从天花板垂下来,长发缠住魏明的脖子:"傻孩子...你祖母姓什么?"

魏明如遭雷击。他祖母姓林,是战乱年代从南方逃难来的,从不提及家乡...

"她是我妹妹的女儿,也是唯一逃出去的林家人。"林婉容的头颅绕着魏明旋转,"现在,该偿还这笔血债了。"

嫁衣突然扑向魏明,鲜红的布料像活物般缠上他的身体。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主动配合穿衣动作——他的身体正在被控制!

就在嫁衣即将完全裹住魏明的瞬间,他摸到了口袋里的钥匙。灵光一闪,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钥匙插入自己的掌心——鲜血再次涌出,滴落在蜡烛组成的符文上。

火焰瞬间变成幽蓝色,整座宅邸开始剧烈震动。林婉容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嫁衣从魏明身上脱落,像被火烧的虫子般蜷缩起来。

"不!你不能——"

魏明趁机冲向唯一没有变成镜面的窗户,纵身跃出。玻璃碎裂的声音中,他听到林雨桐凄厉的喊叫:

"你以为逃出去就结束了?你身上已经有她的印记了!"

魏明重重摔在庭院里,顾不得疼痛,拼命向大门爬去。身后,整座林府开始崩塌,砖瓦像腐烂的皮肉般剥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有一个林婉容在疯狂捶打镜面。

当魏明的手指终于碰到铁门时,一声婴儿的啼哭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臂上浮现出一个红色的符文,形状像一个蜷缩的胎儿。

"我们会找到你的..."林婉容的声音随着林府的崩塌渐渐消散,"毕竟,你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

魏明跌跌撞撞地冲下山,直到看见公路才瘫倒在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左臂的符文像被灼烧般疼痛。

远处,一辆早班公交车缓缓驶来。魏明艰难地爬上公交车,在乘客们惊恐的目光中,他才注意到自己满身是血,左手掌心有一个钥匙形状的伤口,正缓缓渗出黑红色的液体...

三个月后,城市另一端的小公寓里。

魏明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床单。自从林府事件后,他每晚都会梦到那面镜子。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对阳光过敏,而镜子里的倒影总会慢半拍。

浴室里,魏明用颤抖的手拉开药柜,里面摆满了镇定剂。当他抬头看向镜子时,惊恐地发现镜中的自己穿着鲜红的嫁衣,正对他露出林婉容式的微笑。

"找到你了,新郎。"

镜中的"魏明"轻声说道,缓缓抬起手,按在了镜面上。现实中的魏明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与镜中的手掌重合...

窗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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