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充满怜爱地去擦拭他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或者眼泪。“临川哥,
”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只有他能听懂的亲密和心疼,“你要坚强点。
还有我在呢。”江临川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那双布满血丝、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林晚。那眼神里,没有感动,没有依赖。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几乎要将人冻僵的陌生。还有一种……让人心惊的审视。
林晚被他看得动作一滞,拿着手帕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哀戚和温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江临川什么都没说。他极其缓慢地、异常坚定地,侧身避开了她的手帕。然后,重新转过身,
面对着那个小小的、冰冷的骨灰盒,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杆被风雪压弯却又倔强不肯折断的枯竹。他头顶那片刺目的雪白,
在告别厅惨淡的光线下,无声地宣告着一种彻底的、无法挽回的失去。葬礼的尾声,
人群带着各异的情绪渐渐散去。空气里残留着香烛燃烧后的呛人味道和湿冷的悲伤。
我妈被亲戚们强行搀扶着带走了,她一步三回头,浑浊的泪水流个不停,看向江临川的眼神,
依旧是刀子般的恨。告别厅里只剩下江临川,林晚,还有江临川那个沉默寡言的助理小陈。
小陈犹豫了一下,走上前,低声对江临川说:“江总,节哀。后续还有一些手续,
殡仪馆那边……”江临川背对着他们,像一尊凝固的黑色雕像,
只有那头白发刺眼地宣告着他的存在。他像是没听见小陈的话,
目光死死锁在前方玻璃罩里那个小小的骨灰盒上,仿佛要将它看穿。林晚见状,立刻走上前,
姿态自然地接过了话头,语气温婉得体:“小陈,这些后续的琐事我来处理吧。
临川哥他……现在需要安静。” 她说着,目光再次投向江临川的背影,
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心疼。小陈看了看江临川毫无反应的后背,又看了看林晚,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麻烦林小姐了。” 他转身离开了告别厅。林晚松了口气,
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