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形的、名为“错误”的丝线操控着。每写下一个明知荒谬的答案,
笔尖都像在滚烫的烙铁上划过。熟悉的公式在脑中尖叫着正确答案,却只能被我强行压下,
扭曲成完全相反的结论。解题过程写得龙飞凤舞,逻辑却狗屁不通,结论更是错得离谱。
汗水模糊了视线,手臂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械。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与机械的书写中变得粘稠而诡异。终于,
笔尖悬停在最后一道大题的空白处。这是一道证明题,题干清晰明了。我深吸一口气,
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在答题区用力写下:> 解:由题设条件,
易证:1 + 1 = 3。> 证明完毕。写完这行字,我几乎虚脱,后背完全湿透。
抬头看向讲台,那个监考老师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的侧前方。他微微佝偻着背,
双手背在身后,头却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过来,黑框眼镜下的眼睛,
正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我试卷上那行荒谬的答案。
他的嘴角又开始缓缓地、缓缓地向耳根方向咧开。皮肤紧绷拉伸,
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撕裂声。森白的、带着金属冷光的獠牙再次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
闪烁着残忍而期待的光。那目光,不再是监考,更像屠夫在欣赏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带着一种非人的、纯粹的恶意和……饥饿感?空气凝固了。周围笔尖的沙沙声似乎都消失了,
只剩下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那非人存在目光扫过皮肤的冰冷触感。“考生,
”那摩擦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近,更清晰,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
“请遵守规则答题。”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试卷上“1+1=3”那行字,
獠牙在灯光下泛着寒光。规则?是高考的规则?还是它自身的、某种更恐怖的规则?
它似乎就在等,等我彻底崩溃,等我屈服于恐惧写下“正确答案”?
或者……等我触犯它真正的禁忌?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藤缠绕心脏,越收越紧。
但就在这濒临窒息的绝境中,一股被逼到极点的狠戾猛地从心底炸开。去他妈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