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她眼中只剩下冰冷的线条和令人心寒的漠然。她胸脯剧烈起伏着,
刚才在台上强行咽下的所有屈辱、愤怒、痛苦和那灭顶的疑问,
此刻如同火山熔岩般喷涌而出,灼烧着她的喉咙。“那是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声带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沫的味道,“顾淮安,
台上……你手机里那张照片……是什么?!”攥着他手腕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
剧烈地颤抖着。顾淮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深不见底,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评估着她的失控程度。停车场惨白的灯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
遮住了眼底可能存在的任何波澜。他手腕微微用力,
轻易地就挣脱了林晚那用尽全力却依旧显得徒劳的钳制。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轻蔑的从容。“上车说。”他收回目光,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仿佛刚才在台上发生的、足以引爆整个网络的惊天插曲,
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没有再看林晚,径直弯腰,坐进了库里南宽大舒适的后座。
车门敞开着,像一个沉默而冰冷的邀请。林晚僵在原地,
冷空气裹挟着地下车库特有的霉味和汽油味,瞬间将她包围。顾淮安的平静,
比任何暴怒都更让她感到彻骨的寒意。那是一种彻底的、居高临下的漠视。“林晚!
”陈姐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急促地劝道,“别冲动!
现在不是时候!先回去,我们从长计议!记者说不定马上就追下来了!”“从长计议?
”林晚猛地转过头,看向陈姐,眼神里是陈姐从未见过的、濒临崩溃的疯狂和绝望,
“计议什么?计议他当着全世界的面,看着我最风光的时候,
心里想的却是我死了十年的姐姐?!”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在空旷的车库里激起回音。
陈姐被她的眼神和话语震住,一时语塞。就在这时,库里南后座传来顾淮安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空气,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冷硬:“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