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病逝的,医生说是长期抑郁……“逼死”?!这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我猛地扑到铁栅栏边,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铁条,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你……你说什么?!你认识我妈妈?你知道什么?!”我的声音嘶哑破碎,
带着哭腔和不敢置信的颤抖,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剧烈摇晃。林红没有立刻回答。
她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攥着那片黑色薄片的手收得更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看着我失态的样子,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沉重的、近乎悲凉的洞悉。
监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头顶惨白的灯光嗡嗡作响,像垂死的飞蛾在挣扎。
远处隐约传来模糊的脚步声和铁门开关的哐当声,更衬得这方寸之地如同坟墓。
林红缓缓站起身。她的动作依旧带着那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
但此刻却多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她走到我面前,距离很近。
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混杂着消毒水和陈旧汗味的气息,
以及一种更深沉的、铁锈般的冷硬味道。她没有看我抓在铁条上、指节发白的手,
目光越过我的肩膀,仿佛穿透了冰冷的墙壁,投向某个遥远而血腥的过去。“不是病,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压抑的沙哑,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是有人,把她最后一点活路,都堵死了。
”林红掰开苏蔓送我的贝壳项链,里面藏着微型录音设备。“这女人和她妈一样毒。
”她指尖夹着薄如蝉翼的芯片冷笑。“当年你母亲不是病逝,是被她妈苏雅逼死的。
”“苏雅用假合同骗光你妈的积蓄,还买通医生篡改病历。
”“你妈走投无路才……”我攥紧母亲留下的旧贝壳,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林红将芯片塞进我手心:“出去后,把这里面的东西放给该听的人听。”“当年没扳倒苏雅,
这次,别让小的跑了。”林红最后那句话,像一颗烧红的子弹,带着灼穿灵魂的尖啸,
狠狠钉进我的耳膜,在死寂的监房里反复回荡。“把这里面的东西放给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