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如常地回来:"孙老爷说是不小心碰倒了凳子,让各位不必挂心。"众人又各自低头。
只有张明德注意到,店小二的左手在微微发抖。三更梆子敲响时,暴雨仍未停歇。
李文修正伏案假寐,忽听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回所有人都跳了起来。
"是孙老爷的房间!"店小二惊呼。五人争先恐后地冲上楼梯。最里间的房门虚掩着,
透出一线微光。张明德一把推开门。孙大富仰面倒在波斯地毯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奇怪的是,伤口周围竟没有一丝血迹。桌上的酒杯还剩半盏浑浊液体,窗户紧闭,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死...死了?"李文修的声音发颤。王寡妇捂住嘴,
后退两步撞在门框上。赵铁匠和阿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张明德蹲下身,
探了探孙大富的鼻息。"死了。"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而且死了有一阵子了,
尸体都凉了。""不可能!"阿罗叫道,"我们刚才还听见他..."话未说完,
所有人都愣住了。如果孙大富已经死了有一阵子,那刚才的惨叫声是谁发出的?
店小二的灯笼"啪"地掉在地上,烛火熄灭的瞬间,
众人看见孙大富的嘴角似乎...翘了一下。02.烛火重新点亮后,
客房内的景象更显诡异。孙大富的尸体仰躺在波斯地毯上,四肢舒展,
若不是胸口那把直插心脏的匕首,简直像是安然入睡。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他的嘴角确实保持着微微上扬的弧度,仿佛在嘲弄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王寡妇的声音细如蚊呐,"他是在笑吗?"赵铁匠大步上前,
一把拔出匕首。出乎所有人意料,伤口处竟真的没有鲜血涌出,
只有一个小小的、干涸的创口。"怪事。"赵铁匠翻转匕首,烛光下可见刀柄缠着红线,
"这不是我的刀。
"李文修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是我的......"他慌乱地在袖中摸索,
"但我明明还......"话音未落,一柄完全相同的匕首从他袖中滑落,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