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和我们聊天的?"晏新第无数次问出这个问题时,晏琳正在后院找晏清。六叔又喝醉了,
摔酒瓶的声音隔着墙都能听见。六叔喝醉时,晏清会从他的房间消失。有时候是跑上阁楼,
有时候是攀到后院那棵龙眼树上,更多时候——晏琳会在阿黄那里找到他。
晏琳熟门熟路地绕到狗窝旁——果然,晏清正蹲在那里,
手指埋在土狗阿黄的皮毛里轻轻抓挠。暮色把他的身影揉成模糊的一团,
只有阿黄舒服的呼噜声证明那里确实有个人。"吃饭了。"晏琳故意踩重脚步。晏清没抬头,
但手指顿了顿。阿黄不满地用鼻子顶他的手心,他只好继续挠它的耳后,
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再等会儿......""今天有蒸鲈鱼。"晏琳蹲到他旁边,
故意把语调扬得轻快,"我妈特意去早市买的,活蹦乱跳的那种。"阿黄闻到鱼腥味,
湿漉漉的鼻子凑过来。晏琳任由它嗅自己的手,余光看见晏清喉结动了动——他肯定饿了。
"六叔睡死了,他不会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她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
"你在这蹲到明天他也不会发现。"晏清终于转过头,右眼的棕褐色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左眼却藏在刘海的阴影里。
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阿黄今天也还没吃饭。
""那就带它一起啊,"晏琳伸手去拽他袖子,"我妈连阿黄的饭也准备好了。
"晏清的手指在阿黄毛发里又停留了两秒,才轻轻"嗯"了一声站起来。
起身时他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个过分讲究的小动作让晏琳莫名想笑。暮色渐浓,
远处传来晏母喊他们吃饭的声音。阿黄突然站起来,
甩着尾巴往屋里跑——它知道这个时间点该去厨房讨骨头了。晏清的手悬在半空,
失去了毛茸茸的依托。他盯着自己沾满狗毛的掌心看了会儿,
带着笑意说:"晏新...比我重。但是应该抗不起两个我"晏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是在回应晏新那句"两个他"的玩笑。她正想笑,却看见晏清站起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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