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抓住了我赤裸的脚踝!那力道极大,像铁钳般死死箍住,
带着一种要将我的骨头捏碎的疯狂。他滚烫的掌心紧贴着我冰冷的皮肤,
传递来一阵阵绝望的颤抖。“晚晚……求你……别走……”他仰起头,
雨水般冰冷的汗水混合着不知是酒渍还是别的什么,从他惨白的额角滚落。
那双曾睥睨众生、冰冷无情的深邃眼眸,此刻被彻底的血丝爬满,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苦、崩塌和一种孩童般的无措。他看着我,
像是在看溺水前最后一根浮木,嘴唇因为剧痛和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剧烈颤抖着,
语无伦次:“怀表……码头……月牙疤……是你……一直都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
!”他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在泣血。抓住我脚踝的手,
因为用力过猛和膝盖传来的剧痛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却执拗地不肯松开半分。
血顺着他的裤管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和他的哀求一样,带着一种惨烈的意味。
暴雨疯狂地拍打着玻璃,那连绵不绝的、震耳欲聋的轰响,是此刻唯一充斥天地的声音,
将他破碎的哀求撕扯得更加微弱。我低下头,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抓住我脚踝的那只手上。
昂贵的腕表表盘碎裂,镜面下指针停滞在某个不详的时刻。血和污渍模糊了他修长的手指,
也弄脏了我的皮肤。我的视线缓缓上移,对上他那双被痛苦彻底淹没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悔恨、崩塌的世界和无尽的哀求,足以让任何心软的人瞬间瓦解。
我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时间仿佛被粘稠的雨声和血腥味拉长了。然后,
我的唇角极其缓慢地、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笑容。
那是一个比窗外冰冷的暴雨更寒彻骨髓的弧度,带着一丝悲悯,一丝嘲弄,
一丝尘埃落定的疏离。“厉沉舟,”我的声音很轻,却奇异地穿透了震耳欲聋的雨声,
清晰地敲打在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上,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太晚了。
”脚踝处传来他更用力的、绝望的抓握,似乎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留住什么。我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