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我紧紧攥住那冰冷的金属小管,仿佛攥住了最后的武器,
攥住了复仇的号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金属外壳上沾着雪水和血污,但指示灯显示,
它还在微弱地工作着。辛格。嘉纳·辛格。这个名字,
连同他那张在雪崩前刻满疯狂与决绝的脸,此刻像烧红的烙铁,深深烫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他跑不了…” 我盯着帐篷顶篷晃动的阴影,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淬了毒的冰冷,
一字一顿,“他欠我的…欠我母亲的…我要他…百倍偿还!”---三年。伦敦的深秋,
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种湿冷的、混合着陈旧砖石、咖啡渣和汽车尾气的独特味道。
泰晤士河灰色的水面上,游轮拉响沉闷的汽笛。南岸,
由一座废弃发电站改造而成的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
巨大的砖砌烟囱如同工业时代的墓碑,沉默地指向铅灰色的天空。
涡轮大厅(Turbine Hall)那恢弘得令人窒息的工业空间里,
此刻却涌动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暗流。今晚,这里属于一个名字:绛曲卓玛。
入口处巨大的电子屏上,没有花哨的图案,只有一行简洁而极具冲击力的英文标题,
像一道冰冷的伤口,
hoes from Kawagarbo”**(雪山骗子:卡瓦格博的回响)标题下方,
是我的名字:Jiangqu Zhuoma。名字旁边,
是一张经过特殊处理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主海报:一片纯净到刺眼的、无边无际的雪原,
中央却突兀地矗立着一个巨大的、扭曲的、锈迹斑斑的金属氧气瓶残骸!
瓶身上布满了撞击的凹痕和喷溅状的、已经氧化成黑褐色的污迹!残骸的阴影投射在雪地上,
诡异地延伸成一个模糊的、戴着风雪镜的男人侧影轮廓。海报前,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伦敦艺术圈的名流、嗅觉敏锐的收藏家、各大媒体的记者,像被某种隐秘的磁力吸引,
汇聚于此。低语声、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响、高跟鞋敲击混凝土地面的回音,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