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清楚刻意伪装的过敏反应会有多不自然。更诡异的是,他脖颈处有道新鲜的抓痕,
被高领毛衣刻意遮掩。档案室的霉味扑面而来,我翻开1995年11月17日的卷宗。
泛黄的纸页间,城西殡仪馆大火的报道刺痛双眼。唯一幸存者林淑芬在送往医院途中被割喉,
现场照片里,她手中紧攥的半枚警徽上,
还刻着"陈建国"的字样——那是陈默失踪三十年的父亲,也是当年红鞋案的主侦刑警。
更令人震惊的是,案卷最后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陈伯站在陈建国身旁,
右手缠着绷带,两人身后是殡仪馆烧焦的残骸。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1995.11.18,保护证人失败。
"照片边缘还有半个血指纹,与我母亲档案里的指纹样本高度吻合。"他不是逃犯。
"陈伯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轮椅碾过地板发出刺耳声响。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清明,
"当年我和陈建国查到关键线索,红鞋案凶手与殡仪馆老板有关。火灾那天,
林淑芬看到了凶手真面目,我们为了保护她..."他剧烈咳嗽起来,
掌心咳出的血沫滴在褪色的警徽上:"我自断手指引开追兵,陈建国护送她撤离,
可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对外宣称陈建国卷款潜逃,
其实他是被灭口了..."老人剧烈喘息着,从枕头下摸出个油纸包,
里面是半截烧焦的红舞鞋鞋跟,刻着模糊的编号"005"。监控室里,
技术科的发现让案情急转直下。第七天凌晨的画面被人为篡改,
但原始数据显示电梯井有异常震动频率。我摸着值班室下方的通风管道,
铁锈蹭在指尖——管道直通天台水箱,而每天凌晨两点正是清洁工换班的空窗期。
更关键的是,管道接口处发现了檀香残留,与我指甲缝里的成分一致。
当我用镊子夹起管道角落的布片时,喉咙发紧——那是一小块沾着血迹的红布条,
和缠绕在我"尸体"脚踝上的材质相同。布片边缘还绣着朵褪色的雏菊,
与母亲生前最爱的胸针图案如出一辙。暴雨夜,我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