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筛糠般剧烈地抖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她那双被廉价亮片指甲油覆盖的手,神经质地抓挠着自己油腻的头发,
眼神空洞地瞪着地上那部还在断断续续传出男友(或许该叫前男友了)愤怒咆哮的手机残骸,
仿佛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张雅然缩在角落,抱着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瘦小的身体抖得比赵倩还要厉害。她死死盯着被她砸到墙角、屏幕彻底黑下去的手机碎片,
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仿佛那堆塑料和玻璃碎片里随时会爬出择人而噬的怪物。
死寂。只有粗重紊乱的喘息和灯管电流的滋滋声。我站直身体,冰冷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砸在同样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嗒、嗒”声。这声音在绝对的死寂中,
如同敲在她们紧绷神经上的丧钟。我抬起手,慢条斯理地,用还算干净的校服袖子内侧,
一点点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污水。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刻意的、冰冷的仪式感。
袖子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轻微的刺痛。我擦得很仔细,从额头到下巴,每一个角落。
仿佛要擦掉的,不只是这恶心的污水,更是这三年来所有黏附在灵魂上的污秽和怯懦。
随着我的动作,那三道惊魂未定的目光,终于,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和一丝刚刚萌芽的、巨大的恐惧,缓缓地、僵硬地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林薇薇最先从那种极致的震惊中挣扎出来一丝神智。她猛地直起身,
动作因为僵硬而显得有些踉跄,那双总是盛满算计和优越感的眼睛,
此刻布满了惊疑不定的血丝,死死地钉在我脸上。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绷而显得异常尖利,
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颤抖:“苏晚晚!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她伸手指着我,
修剪得体的指甲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怎么会……”她的话被赵倩一声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嚎叫打断:“我的锋哥!
我的锋哥!完了!全完了!苏晚晚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赵倩像是被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