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猫着腰钻进魏王的书房时,雕花木门 “吱呀” 响了声,惊得梁上的灰扑簌簌往下掉。
“王爷每天卯时初刻来书房,现在还有半盏茶功夫。” 阿砚指着墙上的暗格,
“您昨天说的第三根柱子,是不是这儿?”宋圆圆盯着青砖地面,
回忆前世躲在破庙时看见的场景 —— 穿玄色衣袍的男人跪在地上,
手里的匕首在第三块砖缝里撬了三下。她蹲下身,指尖顺着砖缝摸过去,
果然摸到块松动的青砖,撬开来,里头躺着个生了锈的铁盒,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铁盒打开的瞬间,阿砚猛地拔剑 —— 里头哪有什么玄铁令,只有卷破破烂烂的兵书,
封皮上 “孙子兵法” 四个字被酒渍泡得发皱,内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纸,
画着京城的街巷分布图,每个红点旁都写着小字:“东宫眼线”“户部蛀虫”“皇帝暗卫”。
“原来他不是纨绔。” 宋圆圆摸着兵书上的红圈批注,想起昨天魏王扛着她进府时,
袖口露出的刀疤 —— 那是常年握剑磨出来的茧。指尖划过 “东宫眼线” 的红点,
忽然停在 “魏王府厨娘周妈” 的名字上,想起昨天那碗绿豆汤,正是周妈端来的。
“阿砚,去把周妈叫来。” 她把兵书往怀里一塞,忽然听见窗外传来脚步声,
夹杂着魏王骂人的声音:“一群废物,连个郡主的早饭都做不好,
本王要你们何用……”脚步声在书房外停下时,宋圆圆正蹲在地上研究那张街巷图,
青衫下摆拖在灰里,活像只偷啃书的小兽。魏王推开门,看见满地狼藉,
眉峰跳了跳:“你这是……”“王叔在查东宫的眼线?” 她抬头,把周妈的名字指给他看,
“这位周妈,昨天给我送绿豆汤时,袖口沾着太子府的香粉 —— 您闻,
跟太子妃屋里的‘鹅梨帐中香’一个味。”魏王忽然笑了,靠在门框上摸出酒葫芦灌了口,
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兵书封皮上:“小丫头片子,倒是眼尖。” 他忽然伸手,
拎着她的后领把人提起来,青衫滑下去半截,露出细瘦的手腕 —— 跟他十六岁时,<...